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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貓和飼主的合照,他看著照片上表情兇悍、體型龐大,脖子上還有一圈像獅子一樣濃厚鬃毛的貓,握著筷子的手一僵,忍不住看了一眼目前還算是纖細小巧柔軟可愛的富貴。唐曜昀:“”sweet以后不會被欺負吧?能被江清遠挑中,血統肯定非常不錯,他猜放到外面至少也是賽級,其名貴程度甚至還要更高一些。這只白色的小貓應該能被算是貓里的貴族了,可惜運氣太差落到了江清遠手里,還被起了這樣一個比野貓都沒格調的名字,每天得不到自家主人的愛撫順毛,只能跟一只狗玩耍。從沒養過貓的唐曜昀終于是對富貴產生了一絲內疚同情,思考著是不是該多買點貓喜歡的零食玩具回來,貓窩也應該買一個,富貴現在越長越大,以后就沒法再和sweet擠在一個窩里睡覺了。還有一個問題是房子。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他考慮著是不是應該重新買一套大點的房子,畢竟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沒想過以后家里還會多出一個戲精以及一只體型跟sweet不相上下的貓,現在家中成員突然翻了一倍,就免不了顯得有點擁擠。他的走神很快就被江清遠發現了,就聽見身邊的人問道:“在想什么?”“換房子?!碧脐钻篮啙嵵卑椎鼗卮?,同時給出了第二選項,“或者你回自己家住也可以?!?/br>江清遠十分自然地略過了第二個選項,心情愉快地提議:“那就干脆搬到我那里呀?!?/br>不得不說是個好辦法,方便快捷又省事,不過“你屋子里的床干凈嗎?”結合江清遠以前那點獨特的愛好,唐曜昀不得不多問一句。“這么說可真傷我的心?!睉蚓壬鸁o辜地眨眨眼,就跟真的被他無情的話給傷到了一樣,“當然很干凈,連我自己都沒睡過幾次呢?!?/br>“那就明天過去吧?!笨焖俚刈龀隽藳Q定,唐曜昀站起來收走了兩人面前用完的碗筷走進廚房,又回來收拾了剩下的碟子,拿到水池里一并洗了。當他站在水槽前刷碗時,一刻都安分不下來的戲精也跟著進了廚房,比sweet還要粘人地從后面抱著他的腰,一邊親著他脖子上的紋身一邊說:“這樣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的模式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樣,甜甜蜜蜜的?!?/br>唐曜昀洗刷筷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以毫無波動的口吻感慨道:“你總是能迅速消磨掉我僅剩的良心?!彪y得自己良心發現一次打算替殘疾人分擔掉洗碗這種高難度任務。說完這句話,他把筷子重新放回水槽,沖洗掉手上的洗潔精,然后就轉身離開了廚房:“你自己慢慢洗吧?!?/br>明天就要搬家了,唐曜昀打算先去收拾一下需要帶上的東西,比如電腦、各種手稿文案以及sweet的窩和玩具。除了這些不方便更換的必需品之外他就不打算再帶其他物品了,到時候直接買新的就可以。流程過于簡單,用搬家這個詞來形容可能不太合適,但也沒什么錯處,畢竟過去江清遠那邊之后應該就很少會再回到這邊來了。——嗯,至少在分手之前應該是這樣的。收拾抽屜里的論文手稿和各種表格的時候,唐曜昀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自動亮起的屏幕上顯示出了來自溫涼的短信消息:三夜這邊又有好多人問你什么時候來了。他拿過手機編輯好回復,直白地戳穿了對面的借口:所以你想借此跟我搭些什么話?你把自己當成父母外出受到冷落的留守兒童嗎?唐曜昀對于溫涼也是有過佩服的:這么多年了,這個人的腦子似乎真的從來沒有成長過。在清楚自己和江清遠徹底攪和在一起的情況下還問這種沒有價值的問題,說是掩耳盜鈴也不為過。溫涼:你就不能對一個正式失戀的人稍微友好一點嗎?水果硬糖:我以為你已經失戀六年了,沒想到你現在才開始難受可能這一席話太過于扎心,溫涼沉默了許久,一直到唐曜昀把需要的紙張都收進文件夾里之后才又來了一條回復,以表示他還堅強地在這種打擊之下存活著:可是我不甘心,你既然已經可以接受江清遠了,那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到底哪里輸給他了?水果硬糖:可能是他臉長得比你好看一點。溫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用這種理由搪塞我?水果硬糖: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一本正經地問我這種問題?以同樣格式的問題來回答另一個問題,怎么看都覺得有種敷衍的意味,但這句話卻像是一個暗語一樣,輕而易舉地讓對面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再也沒有回復過。不管手機另一頭的人現在是什么心情,唐曜昀倒是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放好文件夾之后就開始著手收拾sweet的東西。小家伙在看著他做了一會兒之后就意識到了他想干什么,便主動在屋子里東跑西顛地收集屬于自己的用品,將其逐一叼到唐曜昀面前,還蠻橫地催促著富貴也一起幫忙。對于唐曜昀這種懶得能不動就不動的主人來說,sweet實在是過于貼心了。***搬家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畢竟除了一貓一狗之外要帶的東西并不多,江清遠更是一件東西都沒帶,空出的手里拎著的是sweet的零食跟玩具,還有唐曜昀的文件夾。唐曜昀則抱著狗窩和兩個筆記本電腦,其中一個是裝滿了游戲和電影的那一臺,他目前依然對里面的游戲抱有很大興趣。兩個人帶著兩只寵物一路走到了江清遠的車前,把東西都安放好,人也在正副駕駛坐穩了之后,唐曜昀才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就默默地轉過頭看向江清遠還帶著固定夾的左手。偏偏這位坐在駕駛席上的殘疾人還沒有絲毫的自覺性,抬手把車鑰匙插好就打算啟動車子,卻在真正付諸行動踩下離合之前被唐曜昀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我還不想死于這種沒有意義的車禍?!?/br>江戲精的右手還握在方向盤上,被打后一臉無辜地看向他這邊:“我覺得單手也沒什么問題,只不過要是開賽車的話可能有點麻煩?!?/br>唐曜昀一點也不想聽他信口開河,直接轉身拉開自己這邊的車門下了車,然后從前面繞到駕駛席,打開門后一只手拎著戲精先生的衣領把人揪出來,然后自己坐了進去。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副駕駛,江清遠從剛一坐穩就開始用亮得恐怖的眼神盯著踩下離合的唐曜昀看:“原來我的小公主會開車的啊?!?/br>會是會,但他一向懶得自己開車,所以回國之后根本連車都沒買,去其他地方永遠都是要么提前叫車要么在路邊打車,幾乎沒有什么摸到方向盤的機會,駕照也早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