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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關系。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動作,很多暗自注意著這邊的人都不約而同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唐曜昀斜睨他一眼,低頭喝下一口口感香甜的酒,沒有搭茬。這讓艾利克斯頓覺尷尬,擺著手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太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們請原諒我剛才的失言,你們很般配?!碑斨F任男友的面談論朋友與前任的甜蜜過去,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沒事?!碧脐钻赖ㄗ匀舻鼗貜?,“你去做事吧,不用管我們?!币园怂惯@種一根筋的性子,如果不趕緊打發走,多跟江清遠說幾句恐怕他學生時期的事全都能被套出來。艾利克斯以為是小情侶想要單獨相處談情說愛,便很是理解地點點頭去了吧臺的另一邊。他們坐的位置離門口很近,酒吧里少不了抽煙的人,再往里一點的話就能聞到那彌散在空氣中的煙味。江清遠撐著下巴看著高腳杯里顏色亮麗的雞尾酒,雖然還是能聞到少許煙草燃燒的氣味,但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心情還是挺愉快的。“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談戀愛的,用我所剩不多的人格擔保,這個是實話?!苯暹h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眼睛依然盯著沉在酒杯中央的那個火紅的櫻桃,“你相不相信?”唐曜昀想了想,以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作為回答:“知道倉央嘉措嗎?”江清遠挑眉:“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那個?”“對,但不是這一句?!彼趾认乱豢谔鹈蓝詭晾钡木扑?,不緊不慢地繼續道,“一個人需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這個比較實際?!?/br>“確實,不過比起詩歌和哲理,我還是對你更感興趣?!?/br>“那是因為你對我抱有了多余的期待,而我不認為這份期待能夠實現?!碧脐钻酪会樢娧卣f道,“心理學上稱你這種情況為喚醒水平過低,即難以體會到愉快滿足等正面情緒。你嘗試過很多東西,但都不能長時間使你感到興奮,所以你在期待我能給你帶來這種感覺?!?/br>面上的笑意不變,江清遠認同地點了點頭:“分析得很棒,可是我哪有這么簡單就能分析透徹?所以我來糾正一下,我在期待的是你兌現你的承諾啊,難道你忘了那天跟我立下的愛的誓言了嗎?真討厭啊,負心漢!”“”他深呼吸了一下,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張嬌羞得非常做作的臉,才將將按下把手里的酒倒在這個戲精頭上的意向,“你指哪一天?”“就是你說要讓我愛上你的那一次啊?!苯瓚蚓Σ[瞇地提醒。“哦?!碧脐钻老肓讼?,伸手拿出手機擺弄了幾下,一邊用手指劃著屏幕,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道,“艾利克斯說的前男友、我的初戀情人、造成我脖子上的傷疤的人,還有在你之前第一個把舌頭伸進我嘴里還活得很好的前輩,都是溫涼?!?/br>江清遠:“”第29章浪漫“咔嚓”細小的拍照聲響起,唐曜昀順手點開剛剛拍下的照片,先是自己仔細觀察了一下照片上江清遠露出的表情,隨后才展示給了本人看:“你覺得這個表情來自于什么樣的情緒?”照片上的人嘴角的笑意已經淡去,眼神森冷陰郁得像是頭擇人而噬的怪物,而那一瞬間江清遠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足以令膽小的人瑟瑟發抖,即使是這張比明星還要俊美的臉也不能改變什么。不過唐曜昀對此感到很滿意,嘴角甚至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剛才那些話是我騙你的?!苯暹h明面上從沒有表現出端倪,但他直覺認為江清遠對于溫涼的態度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現在這個小測試也順便驗證了他的直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江清遠懨懨地趴到了臺桌上,有氣無力地抱怨,“真討厭,我又不是什么開得起玩笑的人,如果他剛才站在我面前說不定現在已經咽氣了哦?”“愛情說白了只是化學激素的分泌,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玩的東西,不過要用來找刺激的話也足夠了?!彼栈厥謾C,直白地補充道,“雖然從安全角度來說,我其實不是很想被你喜歡上?!?/br>“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我看起來像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嗎?”江戲精不滿地提出抗議。難說。距離江清遠說的兩點還有很長時間,看在剛才拿他取過樂子的份上,唐曜昀決定今晚贈送一個額外服務。“這個疤,”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刺青,“九歲的時候留的?!?/br>江清遠對即將開始敘述的這個故事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趣。這種經歷即使唐曜昀本人并不很在意,也依然能在大腦中留下深刻的記憶。時隔將近二十年,回憶起來他還是可以清楚地想起當時的場景。那天母親尖利的怒罵聲充斥了整個餐廳,家里的保姆悄悄地躲在廚房不敢吭聲,父親當時并不在家,只有唐曜昀自己站在餐桌旁承受母親的怒火。那時候年紀太小,他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會被母親責罵,只是習慣性地低著頭站在那里聽著,一直到瓷器破碎的聲音乍然響起,幾乎是同時他便感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脖子,隨著保姆的尖叫聲,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開始流過脖頸。實際上當時并沒有感覺到疼,如果不是手掌在摸過脖子后沾上了血以及保姆驚恐的叫聲,他大概還不會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那時候父親生意失敗,母親心情也很不好,一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罵我罵得激動摔了杯子,濺出來的碎瓷片劃的傷口?!彼f得很簡單,情緒也十分平淡,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值得特意拿出來說的事情。至于文身也并不是因為不敢面對這個傷口,而是為了更加簡單直白的理由:如果把疤原樣留在那,每個人看見都會自己胡思亂想些奇怪的東西,而且作為一個心理醫生身上帶著這么明顯猙獰的傷疤,容易讓患者感到不安。“實際上在九歲以前我和你應該住在同一個別墅區?!彼[約還有點印象,小時候同個別墅區的孩子中有很多人都害怕一個小男孩,這個從小就人嫌狗煩的男孩應該就是還沒長大的江清遠。“還有這回事?原來我們還能算是半個青梅竹馬?”江清遠眨眨眼睛,對于唐曜昀描述的那一段聽起來頗為可憐的童年倒是沒有給出任何評價。唐曜昀直白地揭穿了殘酷的現實:“除了住得近,我不記得跟你有過任何交集?!睕r且后來他們搬離那個高級別墅區,再往后他就去了美國,更不可能有任何見面的機會。“說不定只是忘了?沒準我們還有過手拉手一起玩游戲一起私奔的美好童年呢?”江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