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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背亓ч]著眼睛,感受著太陽橘色的溫度。 若是可以,她也很想像個小女人一樣拉著他的衣袖勸他不要走, 勸他不要為了那些已經逝去的東西拼上性命。 可她不能…… 九央奪舍重生,本就是為了糾正天界當年的過錯,如今有了與天界甚至是天君面對面的機會, 他不可能放棄,那是他重生而來的使命,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意義。 “心結……”慕子衿反復低喃著這兩個字,眼里的nongnong愛意化為了一股淡淡的遺憾。 修仙路上,若是能堪破心結,便是質的飛躍,以后的路便會越發順遂,可萬千修士,蕓蕓眾生,又有幾個人敢直面自己的心結呢?就連自己都一直不敢吧…… 慕子衿凝視著池璃,似要將她的每一個輪廓,每一個表情都銘記于心。阿璃,我的心結,今生怕是不得解了,唯愿你還能像從前一樣,不曾疏遠我就好。 樹葉低響,微風輕吟,樾九央踩著樹干,在叢林中穿梭。距離那破碎的金色天空越近,他心里那股壓抑許久的躁動便越明顯,他的心臟猛烈的跳動,塵封的回憶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的眼前上映。 他面上疑惑,眼中的猶豫漸濃。 天界……天君…… 若是真的對上了他們,他真的可以放下鬼界滅族的仇恨,盡釋前嫌? 轟—— 不遠處的山林中涌起了一道火焰,樾九央將腳步放緩,藏身于茂盛的樹冠之間,從散落滿地的修仙者尸體中,看到了一只金色的鳳凰。 熾熱的火焰之中,河司仙君化為鳳凰,他高昂著頭,金色的羽毛在火焰之中緩緩舒展,他臉上仍帶著不可一世的表情,在火焰中進化、衍生,一點點褪去了滿身的絨毛,恢復了‘人’的模樣。 “河司,我就知道以你的為人,怎么可能舍得死?!狈鼭衫湫?,身上染血的法袍在火焰之下泛著詭異的紅光,他臉色極白,血紅的雙眸定定的看著河司,猶如躲在暗處的猛獸。 “要死,我也定要拉上你陪葬!”河司從火焰中一躍而起,尚未化為手的爪子向前一抓,四指間靈氣凌厲,直沖伏澤的要害。 碰—— 河司的爪刺入伏澤的身體,卻并沒有刺入血rou的真實感,他尚且纖細的手腕一頓,一股刺痛從手腕上蔓延。 滴答—— 鮮紅的血順著手腕滑落,河司眼神一驚,在他刺入的地方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飛鳥。飛鳥尖嘴長喙,黑色的鳥嘴扎在自己的手腕上,身上的鬼氣順著血液的方向,一點點流進了河司的體內。 “我一直很想看看,我魔族的鬼氣和你天族的仙力比起來,誰更強悍?今天……倒是有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狈鼭尚Φ乃烈?。 這刺眼的笑仿佛是在嘲笑河司無能,河司臉色一黑,手腕狠狠往前一送,整只手臂刺進了伏澤的身體之中,“好啊,那就試試!” 河司將身上的靈氣凝聚至手掌,自手掌中心形成了一個金色的靈力球,靈力球越積越大,其內光芒大盛,即使隔著伏澤黑色的衣袍,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光點。 “伏澤,你現在想必也很是痛苦吧,不如我來幫你解脫,如何?”河司越發心狠,他空閑的手上聚氣,兩只手一同刺進了伏澤體內,然后用力一撕。 轟—— 河司凝聚的靈力球在伏澤體內炸裂,河司雙手一撕,伏澤的身體便被他撕成了兩半,他還來不及得意,便見手中已成兩截的伏澤化為鬼氣,從河司的手中飄散,在他的身后重新凝結人形。 “河司,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狈鼭烧驹诤铀旧砗?,他們離的很近,就像是時刻跟在身后的影子,帶著陰冷的寒氣。 伏澤右手抬起,五指上的指甲在此刻猛然生長,黑色的指甲上寒光一閃,朝著河司的天靈xue刺去。 河司暗覺不妙,他身體一矮,爪子朝著伏澤的腿一爪,身體借勢一滾,從伏澤的手中逃脫,瞬移至了伏澤的對面。 與剛才刺入伏澤胸口的雙手一樣,河司的手從伏澤的腿上劃過,如劃過一片煙霧,絲毫未曾留下傷痕。 死過一次?也就是說伏澤現在并沒有實體?是鬼氣凝結? 河司雙眸一閉,再睜開時瞳孔周圍凝上了一層仙力,他定睛一看,眼神從伏澤的胸口移至了他的腹部。 透過精神力的探查,面前的伏澤化為了一團一團黑色的鬼氣,鬼氣看不清無五官,但能直觀的感受到濃淡,除了較為暗淡的四肢,鬼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就只剩下他的腹部了。 “哎呀,似乎被你發現了呢?!狈鼭身樦铀镜囊暰€看向自己的腹部,他身形一晃,如煙霧一般散開,向四面八方飄去,讓人捉摸不定。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留你了……” 伏澤的聲音似是從身后傳來,又似是從側面,仿佛無處不在。河司環視了一圈,以指為筆,在手心上畫出了一道法陣。 法陣成型,在河司身邊升起了四面金色的高墻,高墻上金光閃爍,將伏澤的鬼氣隔離在外,絲毫不能靠近。 “河司,該說你傻呢?還是天真呢?”伏澤在河司面前重新凝聚,他指了指河司的手腕,淡淡一笑,“鬼氣便是我的實體,現在鬼氣在你的體內,也就是說……” 伏澤話音剛落,身影便消失在了河司眼前,河司身體一緊,只覺得丹田中升起一陣刺痛,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體而出。 噗—— 細長的手指從河司的丹田里探出,河司身形一晃,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色一白,額頭上滑落了豆大的冷汗。 “伏澤,既然你進來了,就別想出去!”河司發狠的朝著腹部擊出一掌,掌心上的靈氣將伏澤裸/露/在/外/的手指震碎,黑色的鬼氣在仙力的作用下煙消云散。 “噗——” 丹田上的疼痛不同別處,靈氣牽引全身,將全身的經脈都震的生疼。河司眼前開始渙散,嘴角的血混著疼痛產生的冷汗滴落在地。 咔—— 河司周圍豎起的靈力墻碎裂,他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眼神沒有焦距的四處搜尋,似是在尋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殺!” 眼前的影響模糊,耳邊的喊殺聲卻漸漸清晰。河司艱難的抬頭,望著天邊身著銀白色鎧甲的天兵,他們養尊處優,與一心為族人報仇的鬼界眾人相比,顯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