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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凱感嘆,相機塞到身後,并沒有照我的意思,把相片刪除。隨便吧,留著,或是刪除,又有什麼意義?反正,人也不會回來。掏出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沒有短消息,也沒有微信。別傻了,還在等張先生跟我聯系,像以往任何一次爭吵過後,帶著悔意道歉?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對我膩煩了吧。避之不及,沒錯,一定是避之不及!眼淚又流下來,心里想著別哭了,張哲,你他媽的堅強一點兒,不就是被甩了嗎?這不過是你人生第一次被甩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不受控制,原來,真的有不受控制這回事。宋凱找紙巾,讓我擦臉,順從的拿起來擦。沒必要矯情的推開,如電影里面那些被甩後各種撕心裂肺拒絕安慰的做作片段。就只是傷心而已,傷心過了,也許就好了。哭了一會兒,覺得累,轉過頭,沖宋凱擠出一絲笑容,說,好餓。特別輕的一聲,房間里的楊春子竟聽到了,好像他把耳朵貼在門縫,就等著我開口一樣。開門,進廚房,煮餃子。楊春子的背影高大,與張先生無任何相像之處,我卻像是見到了張先生,熟悉的忙碌背影,不覺間,看的呆住,沒一會兒,眼淚又流了出來。想象過多次與張先生分手畫面,大部分時候雖然傷心,卻不撕扯。畢竟同性戀要相守一輩子,天方夜譚,總有一天,張先生要結婚生子,去過大多數人眼中的正常生活。現實,總與想象大相徑庭,好吧。餃子煮好,熱騰騰,端到沙發前的茶幾。楊春子遞過來一雙筷子,眼中都是厭惡的神色。算了,我這副樣子,被人厭惡,也是理所當然。低著頭,一顆餃子塞進嘴里,竟沒力氣咀嚼,還生出一陣惡心,趕緊起身,沖到衛生間吐了。宋凱跟過來,一邊拍我的背,一邊遞水讓我漱口,我癱軟在馬桶旁邊,又沒出息的哭起來。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你要再哭,就滾!愛上哪兒上哪兒去!幾乎是怒吼,從客廳傳到衛生間,聲音冰冷,堅硬。你有病吧?看他都難受成什麼樣兒了,還說他!你這種不懂感情的老gay,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宋凱也沖外面吼了起來,音量與楊春子不相上下。突然好內疚,要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為我吵架,我有什麼資格?我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大丑逼而已。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好了,真的。把眼淚忍了回去,慢慢起身,用涼水洗臉,跟自己說,心里再難受,今晚就這樣了,明明是自己的事兒,別折騰不相關的人。重新回到客廳,餃子卻吃不下了,只好勉強著自己吃了一個,然後對宋凱和楊春子說,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休息。宋凱賭氣,并沒有吃餃子,穿好外套,直直站在那兒,說,走吧,去我那兒,好好睡一覺,等明兒醒了,什麼事兒都沒了。抬頭看楊春子,看他怎麼說,其實這會兒,心里什麼主意都沒有,該去哪,該干什麼,明天又怎麼辦,連想的力氣都沒有,倒是把楊春子,當作救命稻草,莫名的信任。太晚了,都別走了,你們倆睡床,我睡沙發。話一出口,命令一樣,與宋凱二人都沒反駁,乖乖走進楊春子的臥室。楊春子的床單,大紅色,像潑上去的鮮血,觸目驚心。躺在床上,宋凱的身子湊過來,輕輕把我抱住。人生多奇妙呀,昨天晚上,還和張先生睡在一張床上,張先生身上的味道,呼吸的聲音,心跳的節奏,都熟悉的跟自己的一樣。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吧。想起張先生為我買禮服的時候說,咱們這輩子可能也沒有機會結婚,每次的周年紀念,就當作是婚禮,現在聽來,真好笑呀。手機震動,難道是張先生?竟開心了一下,像是終於等到了一丁點兒的希望一樣,迫不及待的拿起來,打開。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感覺不錯,放心,我比你更能給張先生幸福。是……雞米。宋凱戒備的問,誰呀?垃圾短信。語氣平靜,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雞米死,我真的會愿意嘗試,就算是兩敗俱傷,我也愿意!真的,雞米這個人幾乎喚醒了我內心所有的邪惡!可是,張先生是需要雞米的吧,如果雞米死,會讓張先生難過,我,也許寧愿他好好活著。畢竟,無論我與張先生之間變成什麼樣,我都希望他可以活的開心。作家的話:第二部默默上線,想要看後續發展多多關注吧。喜歡這個故事,要多給投票,都給禮物哦☆、(第二季)第二章春節假期,三天後結束。這三天時間,住在楊春子家,足不出戶,偶爾上網。微博上,看到Elsa發布了一條長微博,講述自己生產過程,大抵是說,一個女人,為了孩子,愿意付出多大的疼痛。最後一句話,深有觸動。我們總以為自己無法承受,當那一刻真的來臨,才發現自己承受的起。真是如此吧,三天後,仍然悲傷,卻也不覺得痛不欲生,也沒有輕生的念頭。也許,與張先生之間的感情,并不如自己想象那麼深,說到底,只是習慣了自我美化而已。給Elsa留言,說,你很勇敢。回復我,勇敢從來都不值得被稱贊。說的沒錯,勇敢,并不值得被稱頌,勇敢,就只是一種本能。昨天晚上,與楊春子坐在沙發,楊春子在用iPad玩游戲,我無聊觀戰。突然,抬起頭看我,說,給你講個故事,我自己的,特別賤,你聽完,心里會舒服。幾年前,跟一個男人好過,不知道為什麼喜歡。身材好?jiba大?也許吧,總之就是喜歡上了,兩個人住在一起。工作忙碌,出差,對男人放心。既然互相喜歡,干嘛不放心?一次出差,提前一天回來,真不是什麼老套的突擊檢查,就只是剛好提前回來。一開門,捉jian在床,一雙裸體,鴛鴦纏綿。惱火,怒罵男人,干嘛這麼對我?男人站起來,jiba還硬著,冷靜的對我說,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分手,要麼現在滾出去,等我們搞完再回來。我愣了兩秒,繼續怒罵,該滾的是那個賤人,這里是我家!男人并未軟下來,從沒見過的陌生臉色,繼續冷靜,說,他是我叫來的,我跟他還沒有搞完,所以,他不能走,你如果再不滾,咱們就分手。然後,我就……滾了。是不是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