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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而另一個人樂得找不著北。“為什么我就非要參加?!苯刺ь^望天,四十五度角一副憂傷的樣子,“為什么就不能讓你替我去!”“啊?!庇嗌钪噶酥缸约?,“我參加的,但是不是合唱,我單獨上臺表演?!闭f完,臉上的表情比江淮還痛苦。江淮一聽,忽然明白那種有人比自己還慘的感覺是多么多么的爽了。按照余深所說,老鄧就是看中了他會彈吉他這項技能,余深被他忽悠著忽悠著,就莫名其妙答應了老鄧,等余深反應過來之后,說出去的話宛如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到排練的時候,江淮望了一圈被老鄧選中的人,也不知老鄧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還是怎樣,挑出來的什么人都有,連唱兒歌都能把調跑到八百米開外的張斌和白洋都難逃次劫。江淮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文藝匯演的冠軍,要和高二三班擦肩而過了。幫他們練習的音樂老師搬出了自己好久沒用的老式錄音機,上面的灰塵結了厚厚的一層,音樂老師隨意的拍了拍之后,把老鄧弄了兩個星期的磁帶放了進去。錄音機的電流聲有些刺耳,“滋滋滋”的反而沒有放出半點音樂,音樂老師自我懷疑地拍了幾下,只聽“咔噠”一聲,伴奏從機器里流了出來。啊......江淮聽了聽伴奏,音樂老師的腳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地面,老鄧的品位本來就不抱太多期待,不是“大山的子孫喲”已經是萬幸了。周圍的幾個人也吐槽了一下這首歌的年代感,一曲結束之后,音樂老師拍了拍手,把他們聚到中間,安排好每個人站的位置。“領唱呢?”他往人群中間看了看,江淮往里邊兒縮了幾下,卻被身后的張斌一下子推了出去,“誒,領唱站中間?!?/br>江淮看了張斌一眼,后者幸災樂禍的沖著他笑:“靠,賣隊友?!睙o奈之下,還是只得按照音樂老師說的,站到了中間。中間這位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站的,若是表演的話,臺下的人能一眼看到你,你也能一眼看到臺下的人,太顯眼了,如果再配上余深那頭綠頭發的話,舞臺的焦點就是你。江淮很不適應這個位置,不斷地動來動去,音樂老師坐到鋼琴前,剛彈出的一段旋律又戛然而止。“哪位同學......”他扶了扶眼鏡,看著江淮,“你不舒服嗎?”“啊?!苯磽狭藫虾竽X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沒有?!?/br>“那請你站好好嗎?”音樂老師吸了口氣,接著彈起了前奏,“來,我們走一遍。一,二,三,起!”這時候剛放學,窗外是從樹縫里漏出的一兩點陽光,cao場上的哨聲很響,隔了門傳進來,然后就被音樂教室里參差不齊的歌聲淹沒,男孩們中氣足,參加的女生又十分稀少,吼出來的隔了老遠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音樂老師鄒了鄒眉頭閉了下眼睛,沒有說話,江淮幾乎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知道自己張了嘴。張斌站在他前面,這人吼得老帶勁兒了,至于節奏和音調是什么?全都拋在了腦后。第一遍走的磕磕巴巴,唱完之后男孩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江淮往窗外看了看,只見從窗臺下邊,冒出了一點點綠色,那點綠抖了抖,慢慢地探了出來。江淮盯著綠頭發主人露出半個腦袋,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后目光定在了江淮身上,接著笑彎了眉眼。他悄悄地把幾根手指伸了出來,左右晃了晃,算是打了個招呼。“誒?!币魳防蠋煕]注意窗外,站起來靠在鋼琴上,手里拿著寫有歌詞的紙,說道,“你們的音樂細胞,都是負數的吧?特別是你啊,領唱,到時候話筒直接擺在你面前,按照你這背臺詞的唱法,估計不行啊?!彼恢皇址诺戒撉偕?,彈出幾個音符,嘴里哼了一段旋律,給江淮他們做了個示范。第二遍唱的順利了不少,至少調沒跑到對面山上了,音樂老師露出欣慰的笑容,表示對這群一點就通的學生還挺滿意。時間溜得很快,江淮和張斌道了別,一出門就看到撅著屁股朝窗戶里看的余深。幾根頭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高高地翹起,他睜大眼睛盯著音樂教室里,似乎是在尋找江淮。“你在這蹲著干嘛呢?!苯醋哌^去,用腳輕輕踢了踢余深,“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偷呢?!?/br>余深站起來原地跳了幾下:“等你啊,哎喲,我腿麻了......狗哥狗哥!”他站起來有些用力過猛,一個沒站穩又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還念念有詞:“你的深深摔倒啦,要狗哥抱抱才能起來?!庇嗌钐痤^看著江淮,做出一副十分期待的表情。“毛病?!苯瓷斐鲆恢皇?,余深放了上去,接著一用力,只覺得重心忽然不穩,余深還沒站起來自己還被余深拉了下去,一下子撲在了余生的身上,他瞅了眼余深得逞的笑容,“cao,你故意的吧?!闭f著,江淮對著余深的腦袋來了一下。這地方挺隱蔽,路過的人沒注意到他倆,余深的身下還墊著那把吉他,磕著十分難受,但他身上還壓著江淮,想要起來的想法并不那么鮮明,他忽的抓住江淮的手腕,然后把自己的手按到了江淮的頭上,使勁揉了幾下。男生的頭發沒女孩子那么柔軟,但是摸起來還是挺舒服的。“靠,你還上手了?”江淮猛地掙扎起來,胡亂地扒拉開余深的手,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余深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傻兮兮地看著江淮笑,陽光落到他的頭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光圈,江淮有些出神。“狗哥?!庇嗌钫玖似饋?,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湊近江淮,“你臉紅了?!?/br>靠。臉上的溫度不斷上升,之前沒感受到現在冷靜下來后,這溫度越來越明顯,江淮垂著眼睛用手背捂著臉頰,想用冰涼的手背把溫度降下來,但是似乎并沒有什么用處,他轉過身朝前走,余深立馬追了上來,走在江淮的左側,微側著身子,臉又湊近了幾分。“狗哥!”余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盯著江淮臉上的紅暈還挺興奮,“你臉紅了!”“滾!”江淮白了他一眼,“我這是熱的!”“哦?!庇嗌铧c點頭,但臉上的那副不相信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余兮這幾天每天都會到八中門口等余深,用余深的話來說就是,這丫頭突然開竅了。“余兮最近沒事了吧?”江淮又在校門口看到了余兮的身影,朝旁邊的余深問道。“應該吧?!庇嗌罨卮?,“她跟我說,和徐松分手了?!?/br>“啊?!苯崔D過頭。出了校門,按照平常余兮早就撲過來了,今天不同,她的腳上纏了繃帶,行動起來并不那么方便。“腳怎么了?”余深皺著眉頭,蹲下身子卷起余兮的褲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