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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小佳嘿嘿一笑,靠在躺椅上:“上回老頭也是這樣,明明還在和我說話呢,說著說著就倒下去了。當時就我一個人,還有五只貓,你去了蘇州,胖子和李三兒上課,我也是大費周章才把他送到醫院?!?/br>陶可問:“管教授現在怎樣?”“老頭好得很,行動挺利索?!卑残〖褔@口氣:“你說美國有什么好,要是讓我丟開年邁的父母,別說是美國,火星我也不去?!?/br>“我反正是把老頭當自己爺爺了,能留校我就留校,不能留我就去隔壁大學。離了我,老頭、師母,貓都沒人照顧?!卑残〖阎钢溉~臻,說:“陶可,你也珍惜點?!?/br>陶可咬著下唇不說話。安小佳捏著葉臻的鼻子:“這樣的人也說暈就暈了呢?!?/br>陶可拍開他的手,安小佳笑著躲:“干嗎?又捏不死?!?/br>安小佳對著葉臻左看右看:“這人長得是好看,就是心眼不好。偏偏還跟個超人似的,又帶博士,又帶碩士,又給本科上課,寫論文,開講座,搞課題,評職稱,考核,要幫人打官司,還得替你和燕楊煩…哎呀,我說說而已,你別哭??!”陶可撲簌簌掉眼淚,安小佳輕輕幫他擦:“行了,別哭,你這小孩太脆弱了,躺著那家伙最擔心你這點?!?/br>陶可點點頭。“堅強點,”安小佳拍拍他的肩:“葉師叔挺不容易的。我家老頭說,學校這一批年輕教師,就數葉臻最謙和,眼界開闊,不毛躁。老頭傲氣了一輩子,挺少夸人的?!?/br>陶可說:“他還謙和?你看他接案子,專挑錢多的?!?/br>“個人惡趣味啊?!卑残〖迅锌?。“對了,胖子呢?”“他啊,”安小佳說:“去參加什么什么研討會了,人家都是馬老師了,風光的很?!?/br>兩人說說停停,不知不覺天色已蒙蒙亮。安小佳把人送到家便回了宿舍,陶可照顧好葉臻,已經六點出頭,他在沙發上坐了半刻鐘,敲門喊燕楊起床。燕楊一見陶可嚇一跳:“老師你臉色怎么這么白!”陶可說:“凍著了,冰箱里有面包牛奶,你自己吃?!?/br>燕楊問:“師公呢?”“還沒起床,”陶可爬上床,縮進還有暖意的被子:“別磨蹭了,早點去,好好考?!?/br>“哦,”燕楊猶猶豫豫答應著,帶上了門。陶可勉強睡了小半個小時,很不安穩。燕楊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陶可抱著被子睡到葉臻身邊去。葉臻仍是不醒,陶可每隔五分鐘就要爬起來探探他的呼吸,最后干脆不睡了,靠在床頭邊看書邊看著他。燕楊回來,看樣子考得不錯。陶可夸了他兩句,燕楊突然問:“師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陶可說:“沒有啊,累了在睡覺?!?/br>“你別哄人了,你看你那張臉,就差哭出來了?!毖鄺钔崎_門看看葉臻,覺得的確像是睡著的,挺納悶。陶可說:“沒哄你吧,你看電視去?!?/br>“不了,我去上自習?!毖鄺盍嗥饡?,觀察陶可的表情,決定還是留在家:“我借師公的書房用用?!?/br>晚上七八點時候來了個電話,燕楊催陶可接,陶可覺得不太方便,但不接它卻一直響,最終只好把聽筒拿起來。來電話的是位女性。聽見陶可的聲音她猶豫了片刻,然后問:“請問葉臻在家嗎?”陶可說:“在,但他睡著了?!?/br>“哦…”這位女士停頓了一會兒,非??蜌猓骸罢垎?,您是誰?”陶可有些臉紅,小聲說:“我是他學生…”“哦。好吧,麻煩您轉告他,醒了以后撥這個電話可以嗎?號碼是213-xxx-xxxx?!?/br>“嗯?!?/br>對方道謝后掛了電話,燕楊湊過來問:“誰的?”陶可搖搖頭,燕楊看看號碼:“這是什么?”“我哪知道?!?/br>燕楊上網一搜,說:“洛杉磯?!?/br>“不是洋人,”陶可捏捏下巴:“中國人?!?/br>時間慢慢過去,葉臻睜開眼睛,發現有個人縮成一團靠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咦?”葉臻抖開被子把那人裹進來:“哎喲,凍得像冰一樣?!?/br>陶可嗯一聲,又蹭近了一些。葉臻笑笑說:“咦咦咦?今天怎么了?”他想調整一下位置,誰知剛抬起半個身子腦袋便嗡嗡響,只好再躺下去。這一躺卻牽動了陶可。陶可猛然趴在他身上,啪嗒啪嗒眨眨眼。葉臻沖他笑:“陶可?“啊…啊…”陶可像是癡呆了一般,突然反應過來,大喊:“燕…唔!”葉臻捂著他的嘴:“別,別,讓我親一下再嚷?!?/br>他把陶可摟緊在胸膛,陶可埋著頭。葉臻楞了楞,嘆口氣:“別哭別哭,我暈倒了對不對?也不是故意的,就想站起來脫個外套而已,不知怎樣就倒下去了?!?/br>陶可抹著眼睛問:“你知道?”“搬動時醒過來一會兒,但無論如何睜不開眼睛?!比~臻笑著說:“安小佳這個家伙,手腳太重。對了,現在什么時候?”“二十四日凌晨”陶可看看表:“一點二十。你整整睡了二十五個小時?!?/br>“瘋了!”葉臻瞪大眼:“我是豬!”“是豬,”陶可問:“餓么?”葉臻摸摸肚子:“還好?!?/br>陶可爬起來,葉臻拉著他:“別走啊,再抱會兒?!?/br>陶可惡狠狠:“老實點,我去給你熱牛奶?!?/br>葉臻一嚇放了手,撈起被子蒙了頭,然后笑了:“這人啊…”陶可把牛奶扔進微波爐,深深吸了口氣,突然沖到沙發上抱著燕楊不放。燕楊被他撲醒了,睡眼朦朧問:“怎么了?…老師怎么了?”“燕楊…”陶可抬起頭對他笑:“你師公醒了!”“吖?!真的!”“嗯!醒了!”陶可跳起來去拿牛奶:“你別進去看他了,讓他繼續睡,他二十五號要開庭?!?/br>“好,”燕楊看著他手忙腳亂的背影,把頭枕在膝上微笑:“還說沒出事呢,看把你嚇成什么樣了…”有些人笑起來特別溫柔。要問為什么,大概是他每一次微笑都是從眼睛開始吧。溫暖的笑意藏在他心里,然后透露給眼睛,再由眼睛告訴嘴角。陶可喜歡這樣笑,葉臻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