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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戰力,在他的眼里實在是不值一提。 “主子的吩咐,你有疑問?” 想起主子,瘦小黑衣人只覺后背一涼,連連搖頭。 “別話多了,專心些,不容有失?!?/br> 瘦小黑衣人忙跟上腳步,在心頭卻不以為然。不就是殺一個女子嗎?值得費這么大的陣仗?又是調虎離山,又是收買內應。 不愧是衛明塵一手訓練出來的死士,這幾人動作利索,不到盞茶功夫就解決掉了哨塔上的護院,悄無聲息的溜入莊子里。 綠荷打了二兩酒,將守門的婆子灌醉了癱在一旁。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拖進旁邊的草木中藏了起來。 此時,她披著衣裳藏在二門邊上,被冷得瑟瑟發抖,不住的跺腳。想著拿錠明晃晃的金子,心頭又有了干勁。 周圍恢復了寂靜,寒風吹得樹枝不斷搖晃。她本就心頭有鬼,此時越發害怕起來。 就在此時,二門上傳來三聲輕響,在這安靜的黑夜中聽起來越發清晰。綠荷心頭一慌,連忙打開門栓將人放了進來。 為首的黑衣人放了兩張銀票在她手里,綠荷一陣狂喜,拿起銀票借著微弱的夜色仔細看了看,是一百兩的面額。 她仔細的將銀票疊在腰間放好,輕聲道:“跟我來?!?/br> 綠荷在前面帶著路,幾名黑衣人緊緊的跟在她身后,沒有驚醒任何人。 她帶著幾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墻角,指著堆在一旁的一堆罐子道:“都在這里。從這里出去,穿過一條游廊,你們要找的人就住在那個院子里?!?/br> 那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綠荷連忙離開。 她望了望徐婉真院子的那個方向,心頭浮現出一陣快意。 她知道,這院子里住的就是那位忠國公府的二少夫人。當年,就是她派了人來給涂姨娘撐腰,才令她的人生,落得如此下場。 出賣她,綠荷沒有任何愧疚之意。 就算沒有銀錢,她也會毫不猶豫,何況還有好處可拿? 只是,未等她心頭的快意過去,一柄涂得漆黑的小刀便割破了她的喉嚨。 綠荷捂著喉嚨倒在地上,鮮血汩汩的往外冒著,兩腿不甘的蹬了幾下。她到死也沒能明白,這些人為何要取她性命。 瘦小男子收起小刀,將她的尸體拖進荒草中。翻撿出那兩張還沒被綠荷體溫捂熱的銀票,拉過一些荒草胡亂一蓋。 他們出手,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何況是這么大個人?綠荷的利欲熏心,反倒害了自己。 為首的黑衣人打開罐子聞了聞,點點頭。不錯,這正是火油的味道。 他做了個手勢,和其他人一起,一人拎了兩罐火油,運起身法朝著徐婉真所在的院子中急速而去。 這幾人,是衛明塵潛伏在宋州的心腹死士。身手出眾,但人手實在不多。 為了達成主子的目標,為首的黑衣人先是攛掇著賀家嫡支發難,接著藏在其中傷了賀青松,引走涂芳顏和莊子上的部分護衛。 眼下,莊子上的戰力或許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一百多號人,就算排著隊讓他們一個一個的砍,也要花費時間,何況他們也不是木頭。 他便想出了這個縱火的法子,于亂中取勝。 ☆、第1025章 裹傷 “哐當哐當!” 瓦罐破裂的聲音,在這個冷清寂靜的黑夜中傳出老遠。 徐婉真陡然從夢中驚醒,左手腕上的電魄云鐲正發出明滅不定的緋色光芒,刺痛著她的手腕。 “少夫人!” 在外間值夜的白瑤也聽見了這個聲音,連忙披了衣服沖了進來。 “快!”徐婉真道:“快去將大家都叫醒,準備迎敵?!?/br> 她一邊說,一邊穿上衣服,喝道:“快去!” 白瑤忙退了出去,打開房門大聲喊道:“快起來!少夫人令所有人起身迎敵!” 剛喊了兩聲,“噗”地一聲悶響,她的左肩中了一箭。箭支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將她的肩膀洞穿,在她后背的肩胛骨處露出半截森寒帶血的箭頭。 “??!”撕裂的劇痛,讓白瑤情不自禁的大叫出聲。 她定了定神,強忍著劇痛,一把將房門關上。幸好她反應迅速,剛剛關上門,便聽見“篤篤”幾聲悶響,又有幾支羽箭破空而來。 徐婉真已經穿好了衣服,見此情形,忙道:“快,離開門口?!?/br> 莊子上的門板只是用柏木所制,并不夠厚實,遲早會被射穿。 這樣危急的情況,令人無暇多想。 徐婉真忙蹬上繡花鞋,從里間沖了出來。將外間屋中的一張八仙桌用力掀翻在地,道:“快過來!” 這張八仙桌是用一整塊桐木所制,木材雖不名貴,但勝在厚實,擋箭不在話下。 白瑤按住傷口,和徐婉真一起躲在八仙桌后面。 外面,不斷響起利箭破空之聲。 在這樣的壓制之下,就算溫沐蘭身手再高明,也無計可施。 “白瑤,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鲍@得了暫時的安全,徐婉真才有了余力。 白瑤咬緊牙關,搖頭道:“沒事的,少夫人,我能撐得住?!?/br> 她雖然這樣說著,冷汗卻不住地從她額頭上滲出。這樣的箭傷,哪怕是個壯漢也難以忍受,何況是她這些的弱質女流? 聽到她疼得牙齒都在打戰,徐婉真道:“你這樣下去不行?!?/br> 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傷處涌出,若不處理,失血過多也會帶來性命之憂。 她想了想,貓著腰走了出去。 白瑤大急:“少夫人,你做什么?快回來?!彼母怪羞€懷著孩子,怎么能為了她這條賤命去冒險呢。 “你不要動!”黑暗之中,傳來徐婉真的聲音。 她已經摸到了梳妝臺旁邊的柜子邊上,伸手將上面放著的針線筐子拿了下來。又打開柜子,拿出了蘇良智給她準備的藥匣子,才重新回到八仙桌做成的屏障后面。 徐婉真從針線筐里拿出剪子,道:“你要忍著?!?/br> 白瑤咬著唇點點頭。 徐婉真又找了快沒繡好的布出來,拔掉上面的繡針給她咬著,手執剪刀對準箭桿剪了下去。 好在這把剪刀夠快,只一下就將箭桿剪斷。白瑤痛得渾身一抖,鮮血流得更厲害了。 看著從她身上冒出的血,徐婉真覺得有些眩暈欲吐。她以往并沒有暈血的癥狀,也許是因為懷著孩子聞不到血腥味。 徐婉真換了口氣,眼下只是才將箭桿剪斷,下一步更加艱難。 她看準了白瑤身前箭頭所在的位置,沒有工具只好用手替代。伸手抓住箭頭,猛然一扯,將半截羽箭給扯了出來,仍在地上發出“叮當”一聲。 幸好這個箭傷是貫穿傷,幸好她的手很穩,一次成功。過程雖然痛苦,但接下來就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