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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指著椅子道:“坐下慢慢說?!?/br> 太子搖搖頭,走前一步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父皇駕崩的事,傳了出去。汝陽王方才在城頭喊話時說了出來?!?/br> 曹皇后身形一震,沉吟片刻道:“不要慌,這件事容我想想?!?/br> 見到母親如此沉著,太子的一顆心也安靜下來。 半晌后,曹皇后道:“有兩種可能。其一,汝陽王是在用話詐你?!睉c隆帝病重,朝野皆知,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其二,宮中有汝陽王的眼線,得知了這個消息告訴了汝陽王?!?/br> 說罷,曹皇后看著太子,問道:“你覺得,哪種更有可能?” 太子一怔,他還從來沒想過汝陽王在詐他。細細一想,這絕對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正值慶隆帝病重之際,汝陽王逃出太陵謀反。若是父皇健在,聽到這個消息,雪上加霜被氣死的幾率是極大的。 而宮中就算有汝陽王眼線,也接觸不到如此絕密的事情。要將宮中的消息帶出去,再送出城。這其中的難度,比汝陽王使詐要高得多。 情不自禁的,太子選擇相信了第一種。 “也許,是他在使詐?”太子不確定的反問道。 曹皇后沉聲道:“兩種都有可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這番話最大的作用,是擾亂你的心神?!?/br> 她漆黑的眸子看著太子,道:“盛兒,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心頭的疑團很大?不解決此事便會寢食難安?” 她了解自己兒子的疑心。 太子艱澀的點點頭,道:“母親,是兒臣想多了,差一點中計?!?/br>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對此事追根問底,而是耐心等待不出任何差錯。京城的防衛在第一日就安排了下去,自有老將定國公負責,不用他多cao心。 算算日子,第一批求援的人應該到了目的地。京城能否熬過這次大劫,就要看援軍如何應對。 他不相信,高芒王朝太平盛世了幾十年,在慶隆帝手中更是文治武功發展到了一個高峰。這天下將領,難道真的會袖手旁觀? 汝陽王和魏明圍而不攻,只怕也在等天下的表態吧。 他們手上雖握著五萬大軍,但京城守備充足,沒個十天半月攻不下來。圍住京城雖說占據了地利,但地處高芒腹心,若是被援軍一圍,兵力再多也無濟于事。 太子猜不透汝陽王的打算,汝陽王也在算計著他。 “皇后娘娘,太妃娘娘遣了人來?!鄙矫吩谕饷娣A道。 這個時候能得到稟報的,也只有鄭太妃了?!昂问??”曹皇后問道。 “太妃娘娘設了告別宴,請您和太子、太子妃前往赴宴?!?/br> 曹皇后和太子對視一眼,鄭太妃既然言明了是告別宴,他們怎能不給這個顏面?她出城,不論結果如何,目標卻是為了勸降汝陽王。 “好,我們一定去?!?/br>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中次第燃起了燈火。 鄭太妃住在后宮一處冷清的偏殿之中。一同住著的,還有幾名孕育過子嗣但不得意的老太妃。 曹皇后和太子剛到,守在門口的宮人便將二人迎進去。 宮室偏僻,里面的陳設簡陋,難得鄭太妃還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出來。 “皇后娘娘、殿下,快請坐?!?/br> 鄭太妃見著二人忙起身相迎,望了他們后面一眼,笑道:“太子妃娘娘怎地沒來?” 曹皇后笑道:“正好太子在宮中,就一道來了。太子妃今兒有些家事要處理,本宮想著沒必要特意去請她來?!?/br> 什么家事,只是托詞而已。 鄭太妃的這個告別宴,他們能來已經是給她面子。無論她怎么說,一個被汝陽王玷污過的女子,曹皇后打心里是看不起的。 聽出她言辭中的敷衍之意,鄭太妃干笑了幾下,道:“娘娘,快過來坐?!?/br> 在她身邊的,是太子在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的衛思雅。 幾人分尊卑落座,鄭太妃笑道:“請皇后娘娘和殿下來此,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有這個女兒,至今放心不下,想托付兩位照看一二?!?/br> “是我無能,她打小就沒過上什么好日子。如今我去了,只怕婆家會欺負于她?!?/br> 鄭太妃愛憐的撫了撫衛思雅的側臉,看著她道:“雅兒,是我對不住你?!?/br> 和她相處了半日,畢竟有血脈親情在,衛思雅對鄭太妃的態度也親近了許多。 “母妃,快別這么說?!毕啾揉嵦逆偠?,衛思雅明顯是哭過一場,眼睛微微有些紅腫。也不知道,鄭太妃是不是將那件事告訴了她。 曹皇后笑道:“太妃娘娘,思雅公主本就是先帝血脈。有本宮在一日,便有這份責任要看顧著。還說什么照不照看,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br> ☆、第1022章 瘋了! 有曹皇后出面,太子也就不再說話。 他對這鄭太妃母女的耐心已經耗完,若不是看在她要出城勸降的份上,他此刻也不會坐在這里。 “娘娘的大恩大德,我先謝過了?!编嵦溃骸拔疫@里,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舊年閑來無事,采了一些桂花,做了一些桂花釀,喝著卻是不錯?!?/br> 她身邊的宮女捧著一壺酒出來,依次朝著眾人的杯中注入美酒。 酒體清澈,隱隱散發出桂花的香味來。不枉她特意拿出來,觀其色果然是不錯的。 曹皇后身后專門試菜的宮人正欲上前,曹皇后看見鄭太妃已經端起了酒杯,便擺手制止。 為了皇室的安危,皇帝皇后身邊都有專門試菜的內侍。說是試菜,其實是試毒。但有鄭太妃親自試毒已是夠了,她畢竟是長輩,總該多一些尊重。 鄭太妃端起酒杯,神色淡雅而傷感,道:“今日我們共飲此杯,明日不知能否再見?!闭Z氣中,隱隱透出來一種不祥的意味。 曹皇后溫言勸道:“定可再見?!?/br> 鄭太妃淡淡一笑,一口干了杯中酒,衛思雅也一口喝了。只是她平日里極少飲酒,這一下喝得猛了,嗆咳起來。 曹皇后見狀,也和太子一口飲下。 放下酒杯,曹皇后當先起了筷。菜肴做得不錯,雖然不是什么珍貴的食材,勝在做得用心。 曹皇后正想贊幾句,忽地一陣眩暈來襲。 她以手支額,只覺眼前景物轉動不休,頭暈目眩。她勉力撐起身子,大驚問道:“鄭太妃,你?” 到這里,怎么會還看不出來這頓酒宴有問題? 太子忙扶住她,對鄭太妃怒目而視,喝道:“鄭太妃狼子野心,速速給我拿下!” 眩暈感也侵襲了他,只不過他自幼習武不輟,身體底子比曹皇后要好,眼下還抵擋得住。 他身后的護衛唰地一聲拔出寶刀,欺身向前。卻聽到幾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