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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定然跟寒香一事有關。 這時見他一身輕松,那就是解決了寒香。 她沒有問他的解決方式,既然他想讓自己安心養胎,她就不再過問。 只是,她怎么能放心得下? 徐婉真的眼中浮上一層憂色,道:“這下,你算是徹底得罪了……”太子。后兩個字,她沒說出口,但兩人也明白這說的是誰。 原本不必鬧到如此地步,只要他裝著糊涂娶了寒香公主,就萬事大吉。從此之后,太子就能放心用他。等太子登基之后,驍騎衛指揮使不會換人,他的地位還會更進一步。 武正翔撫了撫她的長發,輕笑道:“不必擔心,我心頭有數?!?/br> 給予她的承諾,他就會做到。 不論是誰相逼,為了什么目的,他都絕不會妥協! ☆、第1004章 無一生還 連心愛的女子都不能維護,還做什么男人。不要說因為什么而做不到,那些只是借口罷了。 徐婉真依偎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默默跟肚子里的寶寶說著話,“寶貝,你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父親呢?!?/br> …… 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 借著夜色掩護,遮掩的的不僅僅是寒香這件丑事。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也在夜里發生著。 凝香樓中,正是歌聲裊裊,賓客滿座之時。 這里是買醉之地,也是賣春之地。誰知道,那些面容姣好的女子,藏了多少的痛苦淚水? 一名當紅姑娘身邊的丫鬟,端著托盤,穿過大堂,來到后院之中。后院里一座座獨立的小樓,住著樓中最當紅的姑娘們。 煙云早已不是什么清倌人,她今夜伺候著的客人也很奇怪。 出了五百兩點她過夜,卻將她趕了到外間撫琴唱曲,幾個人在里間自行商議著什么。 見端著酒菜的丫鬟來了,煙云揚聲道:“幾位大爺,奴家送酒菜進來了?” 里面傳出一個粗噶的男聲,道:“進來?!?/br> 里間坐了三人,老態畢現的林興朝,京畿大營的統領魏明和副統領路大海。 見煙云推開門進來,幾人便停止了交談,視線都集中到了煙云身上。 她穿了一件水紅色的對襟百蝶襦裙,外面罩了一件如煙似霧的茜色輕紗。腰間系著一條如意紋絲絳,越發顯得纖腰不盈一握。 饒是幾人正在商議大事,也被她這樣動人的美麗所吸引。 煙云眼波流轉,素手纖纖的往案幾上擺放著酒菜。魏明看得目不轉睛,連呼吸都粗了許多。 她早已習慣了男人這樣的打量,也看出魏明才是今天的主賓。煙云盈盈的看著他,嬌嗔道:“爺這樣看著奴奴,奴奴心都快跳出來了?!?/br> 這一聲,幾乎將魏明的魂魄都勾了去。 魏明不是那未經戰陣的初哥,廢太子還在時,極力拉攏京畿大營,下了不少本錢。那個時候,他也是凝香樓的???。 那時,煙云還是未**的清倌人,他就是想也只能聽聽小曲,飲酒作樂而已。 自從廢太子出事,京中形勢逆轉。齊王成了新的太子,京畿大營也變得邊緣化。 他出身草莽,不似京中那些權貴有著家族根基。就算是堂堂二品武將,除了手握軍權之外,手頭上的銀錢并不多。 是以,他也好久都沒來到凝香樓了。 這次林興朝以廢太子的名義相邀,他在心頭斗爭了許久,還是決定前來赴約。 倒不是思念溫柔鄉,只是因為心頭的那份不甘和憋悶。 林興朝身形有些佝僂,看著魏明直了眼,笑著咳嗽了幾聲,道:“長夜漫漫,春宵苦短。煙云姑娘仰慕英雄,也不用急于一刻?!?/br> 煙云俏臉一紅,斂禮道:“幾位爺還想聽什么曲子,奴家去外面彈來?!?/br>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該知機的退下。 “什么都行,彈姑娘你自己喜歡的?!蔽好鞯?。 看著她裊娜的身形退了出去,魏明才收回了目光。他問道:“你說你是他遣來的,可有什么憑據?” 林興朝微微一笑,拿出一塊龍形玉佩。 魏明接過來看了看,遞給路大海。 路大海點頭道:“對,這是他時常佩戴之物?!彼麄兒蛷U太子親近,見過這塊玉佩。 “這下,你們該信我老夫了吧?!绷峙d朝笑道。 “信了又有何用?”魏明嘆氣道:“眼下的局勢,回天乏術?!?/br> 林興朝低聲道:“不盡然?!?/br> 魏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沉聲問道:“此話何解?” 林興朝的聲音越發低了,湊近魏明的耳朵,悄聲道:“皇上恐怕已經不行了,頂多就在下個月?!?/br> “什么?”魏明渾身一震。 猛然聽到這樣的消息,由不得他不吃驚。 “你怎么知道?”他不愧是京畿大營的統領,不擅長官場之道,卻一下子就看出了關鍵點所在。 皇帝的生死,是宮中的絕密消息。如此隱秘的消息,一個廢太子的軍師,怎么會得知? 林興朝神秘的一笑,道:“要是說別的,恐怕我不敢說。但在宮中,我們怎么可能沒有眼線?” 魏明和路大海對視了一眼,認可了他的這個說法。 廢太子在未被廢之前,做了六七年的儲君,是慶隆帝最疼愛的兒子。他在宮里布下眼線,是再輕易的事情。 魏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種急促跟方才見到煙云的那種不同,是來自男人最原始的野望,對權利和控制欲的野心。 “你要我做什么?”他幾乎是從喉嚨深處問出這句話。 成功勾起了他的野心,林興朝卻不回答,端起桌上美酒品了一口,道:“來來來,不急。將軍先飲酒吃菜,我們稍后再細談?!?/br> 魏明再急切,也知道不能表露出來。 這種談判,雙方都有所圖,誰急切誰就吃虧。畢竟這名師爺兩人之前并未謀面,那時跟在廢太子身邊的是杜師爺,后來多了一個汪妙言。 魏明當下哈哈一笑,道:“來,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三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林興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是真為將軍扼腕不值。您的軍功,是踏著尸山血海戰出來的,那武勝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勛貴子弟,憑什么壓著將軍一頭?” 這句話,成功的勾起了魏明的傷心事。 他酒意上涌,雙目發赤,兩手端起手中酒杯,遙遙朝天,道:“旺牛兄弟,是我對不起你!” 說完,將酒杯往空中一潑。美酒灑在地面上,被熱氣一熏,更蒸騰了幾分酒意起來。 魏明坐回原位,目光有些直勾勾的。 宋旺牛,就是那個因端午龍舟賽,和北衙軍沖突導致永樂伯嫡次子死亡的罪魁禍首。后來,武勝造勢,用兩軍演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