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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左臉頰,姚芷玥又急又怒,道:“你竟敢打我?” 姚側妃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的指甲,可惜指甲竟然沒將她的臉蛋劃花。她冷冷道:“我如何不敢?我即將一無所有,自然要將一直想做的事情都做一做?!?/br> 聽見姐妹兩人在房中爭吵,外面的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被扯入了暴風中心。 海棠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個情形,咬咬牙推開了房門。 “側妃娘娘,廚房的人、上菜的丫鬟,還有茉莉、杜鵑都被傳喚進了金鞭堂?!焙L那シA道。 “什么?”正處在震怒中的姚側妃驀然停了下來,身上的怒意褪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從心里冒起來的寒氣,讓她遏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 見她如此,姚芷玥不明所以。 但只有姚側妃才知道,金鞭堂名字雖然好聽,卻是太子府中執行家法的地方。以往有那些犯錯的下人,甚至是曾經得寵的小妾,都是活著進去,橫著出來。 她,就親手算計過一名被太子寵過幾日,有幸懷了身孕的通房丫頭。 那個時候,只有她才知道那個通房丫頭懷了身孕。等進了金鞭堂被打死后,才被發現是一尸兩命。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太子也并不缺少子嗣,那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但姚側妃還時時夢到她,夢到她鮮血淋漓的來找自己索命。 所以,她此刻聽到金鞭堂三個字,便知道連最后一絲機會都失去了。這件事,是她事先打聽到了菜譜,決定了要在那盅珍珠雪耳湯里面做手腳。 海棠、紫荊、杜鵑三人,是她從姚家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鬟,絕對忠誠可靠。這些年,正是因為有了她們,姚側妃才站住了腳跟。 所以,她提前備好了一模一樣的珍珠雪耳湯,只不過是加了黃泉引的糯米珍珠。接著定計,讓杜鵑在小丫鬟上菜的路上,將送給徐婉真的那盅給換下。 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但如今看來,太子妃竟然早有準備。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她們中有人背叛了嗎? 姚側妃看了一眼海棠,問道:“紫荊呢?” 按她的份例,有四名一等丫鬟。但茉莉是太子妃派來的人,她一向諸多提防。這次茉莉、杜鵑被抓,海棠在這里,紫荊呢? 姚側妃已經在心頭開始懷疑紫荊。 海棠回話道:“婢子剛才還見著她,怎么回來后就沒看見了?!彼齻內艘煌瑥囊遗慵薅鴣?,感情很好。有心替紫荊遮掩一二,但此時她更明白,自己只能說實話。 姚側妃銀牙緊咬,心中越發認為是紫荊背叛了她。 她深深呼吸著,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當務之急,不是查紫荊的時候,是如何將自己從這次的事件中摘出來。 驀地,她回首緊緊盯住姚芷玥,一朵艷麗無匹的笑容在她面上徐徐展開,她柔聲道:“芷玥,你很想要嫁給武正翔,是不是?” 姚芷玥已經傻了,只愣愣的點頭。 “很想要徐婉真死,是不是?” “是!”說起徐婉真,姚芷玥回過神來。 “是你收買了我身邊的丫鬟,讓她給徐婉真的食物中下毒,是也不是?” “???”姚芷玥一片茫然,緊接著連聲否認:“沒有,我沒有這么做!”她都不知道何時下的毒,她又怎么指使得動姚側妃的丫鬟。 “怎么不是?杜鵑是我的陪嫁丫鬟,她是從姚家來的。你這位姚家最受寵的六小姐,自然能想到辦法差動她?!?/br> 海棠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姚側妃這么做,是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姚芷玥身上,而杜鵑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雖然知道杜鵑進了金鞭堂,很難萬全。但親耳聽到她被姚側妃放棄,海棠未免有些唇亡齒寒之感。 “側妃娘娘,太子妃請你去正院?!痹豪锏男⊙诀呋呕艔垙垇韴?。在她的身后,出現了幾名五大三粗的粗壯婆子,面色不善。 姚側妃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甚至對鏡整理了妝容,點頭道:“好,我這就去?!?/br> 說完,伸手指向姚芷玥,語氣很冷:“將她押上?!?/br> 姚芷玥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往后面退去,兩手胡亂揮舞著:“憑什么押我?你們哪里來的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這幾名婆子原就是太子妃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女眷,見多了姚芷玥這樣的女子。 她們神色冷漠,走上前將姚芷玥左右一架,拖著她便往前走去。 這些婆子接到的命令,是要將姚家兩姐妹都押去。既然姚側妃乖乖聽話,她們就出手對付這個不聽話的。 ☆、第九百六十二章 價值 姚側妃自然知道,她們不是聽的自己命令。她在心頭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今日姚夫人為了避嫌,借口風寒并未前來。否則,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正院里,燈火通明。 姚側妃一踏入院門,便感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院里不僅有丫鬟仆婦,還有宮人內侍。 原本,按太子府的等級規制,是有資格使用宮人內侍的。但太子作風一向低調,后宅中仍然如常,只有在前院增加了一些人手。 這些人的出現,便意味著太子也在院中。 兩側,站著佩戴著樸刀的衛率府精銳。他們手執火把,神色冷峻。這等陣勢,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姚側妃也心頭不住打鼓,冷汗直流。 進了廳堂,姚側妃一眼便看清了堂中局面。 太子坐在中間的主位上,在他下首依次坐著面色發黑的姚尚書、目光冷冽如刀的武正翔。另一側,則坐著太子妃和徐婉真。 姚側妃心頭暗恨,太子妃果然是太子妃!不會浪費任何機會,要將自己這個隱患剔除。太子還未登基,就已經提前布局下手了。 她卻沒有想過,這件事是她先起了貪戀,才會被太子妃將計就計設了局。 她低了低頭,再抬頭時一臉凄苦。她一向凌厲強勢,此時示弱,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情。 “嘭!”地一聲,姚側妃跪倒在地,兩行清淚沿著面頰淌下,低泣道:“殿下、娘娘,是我教妹無方,對不住二少夫人!” 就這么一句話,她便輕易而舉的將姚芷玥給定了罪。她在看見姚尚書的時候,推脫罪責的把握更大了幾分。 太子妃并不說話,端了茶慢慢品著。有太子在,她并不急于出頭。大堂中,武正翔和徐婉真都看著,太子不會為了縱容姚側妃,而令武家心寒。 太子心頭暴怒,他剛剛才接手朝政不久,一切求穩。然后,姚側妃卻在他眼皮子底下鬧出了這么一出,令他很是為難。 武家的重要性不用多說,無論是北衙禁軍還是驍騎衛,都是京中一等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