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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恨不得立刻就將她攬入懷中,為她撫去手上的疼痛。 可是,現在還不行。 他定了定神,收回放在涂曼芬身上的灼灼目光,道:“寧先生,明日我就上涂家求娶曼芬?!?/br> 這句話他是說給涂曼芬聽的。 和她的接觸時間不長,但汪樂裕對涂曼芬已經有了足夠多的了解。如果他單獨跟涂曼芬說,她想必不會同意。反而是有長輩在,輪不到她來拒絕。 聽見他果然說出這樣的話,涂曼芬慌亂的抬頭看了一眼汪樂裕。卻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緋色的羞意瞬間爬上她的面頰,連忙又低下頭去。 她那一瞬間的動人風情,教汪樂??粗绷搜?。 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汪樂裕道:“某雖不才,但定能保得她平安喜樂,一生無憂?!?/br> 他的語氣平淡,這樣一生的允諾,卻如同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正因為如此,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讓聽者覺得,他所做下的承諾,一定能夠實現。 涂曼芬只覺得心頭怦怦亂跳。 她這一生,還是第一次聽到男子這樣跟她說話,對她做下這樣鄭重的承諾。 那么,自己當真能夠相信他嗎?將自己的命運,再一次交到一個男子的手里。從今以后,做他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 或許是被程景皓傷得太深,她心底有些遲疑。 涂曼芬埋著頭,聽見寧先生問道:“敢問汪大人,你所承諾的,用什么來保證?” 汪樂裕從一名汪家庶子到今天,已是十分不易。問他要保證,他又能拿出什么保證呢? 她心頭雖然有疑慮,但聽見寧先生這樣為難他,涂曼芬又覺得十分不忍。輕輕抬頭,看了一眼寧先生,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 寧先生在心頭暗笑,這個小妮子,說起嫁人躲得遠遠的,這下倒是知道心疼人了? 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寧先生看著汪樂裕,等待他的回答。 汪樂裕并未因受到質疑而著惱,他認真的想了想,道:“不知寧先生覺得什么才是保證?在下身無長物,用我的性命作保,不知可否行得通?” 此言一出,寧先生滿意的點點頭,涂曼芬則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連羞怯都忘記了。 汪樂裕沖她笑了一笑。這一刻,涂曼芬覺得他平凡的面容上,有著一道光華。 “好。汪大人的誠意,我看見了?!睂幭壬溃骸拔視迺环饨o涂大夫人,剩下的事,汪大人便看著辦?!?/br> 汪樂裕微微一笑,他終于心愿得償。 “等等……”見兩人在說話之間就已經定下了自己的未來,涂曼芬不免有些著慌。再顧不得羞怯,她開口道:“我還沒有同意?!?/br> 寧先生笑著站起身,道:“我在外面等你們?!?/br> 汪樂裕既然已經求婚,她便不再拘于那些俗禮。以她看人的眼光,看出汪樂裕對涂曼芬的一片真心。也相信,汪樂裕這樣的男子,才有能力呵護涂曼芬這樣的姑娘。 汪樂裕少年歷經變故,練出了一顆堅硬的心,世事通達。而涂曼芬有才華有驕傲,偏偏內心無比柔軟天真。兩人的結合正好,寧先生樂于見到。 看見寧先生出去的背影,涂曼芬將手放在膝上,看著自己交疊的手指,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該說些什么好呢?拒絕還是疑問,其實她自己心中都沒有想好。 驀然,她眼前一暗。汪樂裕的身子越過了案幾,俯身向著她,伸手將她的手指握在掌中。 指尖傳來的溫度,令涂曼芬只覺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卻見汪樂裕將她的袖子往上微微捋起,露出她方才被碰到的傷處。 只見一段欺霜曬雪的皓腕上,一道被磕破皮的紅印分外顯眼。汪樂裕輕輕為她揉捏著傷處,口中道:“怎地如此不小心?回去我就讓人給你送傷藥來?!?/br> “不,不用了?!被\罩在他的氣息之下,涂曼芬緊張得舌頭打結。 “要用的??粗闶軅冶阈奶??!蓖魳吩5目谖浅錆M了誘惑,道:“曼芬,看著我?!?/br> 鬼使神差的,涂曼芬抬起了頭,一下撞入一對深邃的眼眸。在他的眼中,她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那么清晰,甚至能看清她眼中的迷茫。 汪樂裕緩緩道:“曼芬,你不要怕,相信我。如果我辜負了你,定教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br> 涂曼芬猛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口,道:“不要這樣說。我,不值得你這樣做?!?/br> ☆、第九百一十三章 太遲了 汪樂裕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在她的手心中印下一個輕吻,用手掌將她的手包裹起來,道:“你值得的,你不知道你有多好?!?/br> 是的,她不知道她的溫柔典雅有多么迷人。也不知道,她倔強的神情多么令人心疼。讓他只想將她娶回家中,好好照顧呵護,不再受到外面的風雨。 “明日,我就拿著寧先生的信去涂家求親?!蓖魳吩SX得自己這一生,都沒有這樣溫柔過。 “你放心好了,只需乖乖等著,一切自有我來安排。曼芬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你娶進家門?!?/br> 他這樣的溫柔深情,令涂曼芬沉醉其中,甚至忘了反駁。 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舉步走了出去。 看見寧先生走進的身影,涂曼芬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記拒絕他? 想起他方才說得理所當然,頓時俏臉變得guntangguntang,心頭慌得仿佛有十七八只小鹿同時在撞。 自己這是怎么了?就這樣傻傻的被他說服了? 看見她的樣子,寧先生不由在心頭暗笑。涂曼芬這個傻孩子,也只有汪樂裕連哄帶騙的,才能讓她再次走入婚姻了。要等她心甘情愿的點頭,真不知道會拖到什么時候。 “看什么?人已經走了?!睂幭壬蛉さ?。 “沒……沒有?!蓖柯沂缚诜裾J。 寧先生知道她的性情,便不再逼她。這件事的主導權在汪樂裕手上,既然他已經確認了她的心意,她想要再逃避也是逃不開的。 “汪大人是個心細的。臨走前為我們叫了酒菜,我這倒是沾了你的光?!?/br> 涂曼芬的心頭一陣恍惚,想起了在北地的時光。是啊,他總是那樣體貼細心,不待自己開口,總能做到合乎自己心意的事。 這一點,就連從小陪著她長大的銀屏也做不到。 說不定,嫁給他這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自己早非處子之身,事情再壞也壞不到哪里。既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讓他去辦好了。 聽香水榭的酒菜一向不錯,看上去簡單,卻在用料上極致精致講究。 瞧著這一道一道飯菜上來,倒多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北地一行,汪樂裕將涂曼芬的喜好都暗暗記在心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