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3
,只好垂目,看著他身后的欄桿,語無倫次。 “說說,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這個問題太出乎涂曼芬的預料,她猛然一抬眼,卻撞入他墨黑的眼神中。 裹挾著夜色的他,比白日更加危險。好像這樣的夜,已經成為了他的保護色,與他融為一體。 “我……”抿了抿嘴唇,涂曼芬道:“汪大人是個好官?!?/br> 汪樂裕一聲輕笑,道:“是嗎?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是個好官?!?/br> 笑聲在他的面容上斂去,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那么,你愿意嫁給我這個好官嗎?” “???”涂曼芬再次輕呼出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問題來得太過突然,她雖然在心頭隱隱有過猜測,但突然聽到他這樣問,仍然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 事到如今,再容不得她躲避。 涂曼芬定了定神,道:“汪大人前途無量,而民女乃和離之身。自忖配不上大人,還請大人勿要再提?!?/br> 涂曼芬在吃驚之下露出的羞澀和驚訝,讓汪樂裕心頭很是受用。瞧著她重新戴上端莊的面具,抵在艙壁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頭。 “感謝大人一路以來的照顧。只是民女和大人身份有別,往后還是少見面為好?!蓖柯乙埠艹泽@,她竟然順利的說了出來。 “離京半個多月,民女有些想京中的家人了。如若大人方便,請派一艘船送民女回京,我自當感激不盡?!?/br> 看著她侃侃而談,柔軟的櫻唇一張一合,吐出的卻是要和自己保持距離的話。 汪樂裕再也忍不住,什么君子一諾!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他松開撐住艙壁的右手,緩緩撫上她的面頰。 涂曼芬已經被他的動作嚇傻了,一時反應不及。只感受到他溫暖的手掌觸上自己的面頰,讓她瞬間如火一般燃燒起來。 正要躲避,汪樂裕緩慢而堅定的低下頭,吻上她的雙唇。 “唔……” 涂曼芬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但是,她手上的力氣怎么比得過汪樂裕?他趁勢捉住她的兩手,將她整個人壓在艙壁上,堅定而不容拒絕地品嘗著她的芬芳。 他如此具有侵略性,讓涂曼芬一陣頭暈目眩。就算是和程景皓在一起,雖說會盡夫妻義務,卻也從未如此親密過。 “你在想別人?”汪樂裕的聲音變得暗啞,微微放開她問道。 不待涂曼芬回答,他再次欺身而上。這次的吻,變得激烈而狂亂,好像要將她吞如腹中。 涂曼芬無力招架,全身酥軟如泥,要不是有他支撐著,估計早已癱軟在地。 在這份迷醉中,她驚恐的發現了他身體的變化。她不是閨中少女,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讓她止不住的臉紅心跳,連連掙扎起來。 “別動!”汪樂裕終于放開了她,卻將她牢牢地擁入懷中,低聲道:“別動?!?/br> ☆、第七百九十二章 契機 忽然醒悟過來,心突地一跳,便老老實實地任由他緊緊擁著。過了半晌,汪樂裕才放開她,后退兩步靠在船欄桿上。 涂曼芬羞怯不已,手撫著自己的心口,平息著紊亂的氣息。她將身子緊緊貼在艙壁上,才能勉強維持著,不會倒下去。 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曼芬,別在我面前自稱什么民女了,這會讓我失控?!?/br> 他將她的閨名叫得如此理所當然,涂曼芬卻興不起任何抵抗的念頭。只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為妻?!蓖魳吩5穆曇艉軋远ǎ骸拔蚁矚g的是你,這和你有沒有嫁過人,沒有關系?!?/br> 他的表白很平淡,但在這樣寒冷的秋夜中,涂曼芬卻感覺到異常溫暖。 這還是頭一次,有男子這樣認真的對她表白。她抬起頭,看見在星光的照映下,他普通卻肅殺的面容,顯得柔和了幾分,眼睛里傳遞出堅定的決心。 她又慌張,又有些隱秘的欣喜。 “我……你讓我想想?!比酉逻@句話,她倉皇而去。 在她身后,汪樂裕忽地一笑。他回味著方才唇齒間的芬芳,笑容中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與決心。 涂曼芬急急的進了艙室,銀屏看著她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姐的臉怎么這樣紅?” 她忙將手印在自己臉上,果然很燙。 “沒事,可能是吹了風?!蓖柯疫B忙轉移話題,“熱水打來了嗎?我有些乏了?!?/br> 銀屏點點頭,擰了凈面的巾子,為她細細擦拭。 梳洗完畢,涂曼芬便躺在了床上。 但這一夜,她注定是輾轉難眠。用手抵住自己的心口,之前在甲板上發生的一幕,不斷的在她腦中重現,揮之不去。 汪樂裕的笑容、眼神,還有他有力的雙手輪番出現在她眼前。眼下她雖然獨自躺在床上,但仍感覺被他禁錮在兩臂中,無力掙脫。 …… 武正翔的船也在北上,他只身一人,速度更快。 不到十日,他便從冀州碼頭下了船。這里,是永濟渠的最后一站,再往前走,就要改走陸路。 下了船,他趕到冀州的馬市。挑了一匹耐力好的良駒,毫不停留絕塵而去。 半個月要趕到指定的易州,他必須一刻不停才能做到。 這套對時間的計算手法,和當初擄走徐文宇,引徐婉真只身赴約的把戲一模一樣。 當初抓走徐文宇,引徐婉真上當。如今抓走徐婉真,引上上當。不過是故技重施,但他卻不得不應約。 就像徐婉真不能放任徐文宇不管,他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吃苦。 策馬飛奔在路上,武正翔的眼神如刀、心冷如鐵。用這樣的伎倆,你們就以為我無暇布局了嗎?未免過于幼稚! 無論你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隨著阿大的離去,徐婉真獲得了更多的自由。老衙役果然叫了那名游方郎中來看診,但世上最看不好的病,就是裝病。 游方郎中搖著頭離去,啞巴婦人對徐婉真的表現也越發滿意。時常聽她講一些孩童的趣事,也容她在院子中稍微坐坐。 對她遞上來的蜜桔,啞巴婦人和那房中那兩名婦人也都能自然而然的接受。 這幾日,徐婉真一直不動聲色的在積蓄著力量,放松著三人的警惕。她已經知道了這里是恒州,和她的判斷一樣,位于河北道。 摸了摸肚兜上縫著的金豆子,她的心頭慢慢有了主意。脫身不難,但頂著這張臉她又該如何逃脫對方的搜捕,在城里藏身下來,才是她在思考的問題。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她是那個世上最配合的人質。 忽然,她聽到隔壁起了一陣喧嘩。那是人來人往的聲音,好像突然來了很多人,進進出出。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