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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裝扮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樣子。這個雖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想來效果也不會太差。 外面一定發生了什么事,難道是驍騎衛追查到了這艘船上?徐婉真心頭一喜,此時就只有啞巴婦人在,要不要動用那根毒針,伺機逃出呢? 偷看了一眼啞巴婦人,她仍然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情急的神色。 徐婉真心頭猛然一跳,難道,這是個計?用來試探她是否還有底牌。 不行,不論是不是計,此時動手的把握太低了,她不能冒這么大的風險。對了,如果真有人上了船,外面為何會風平浪靜,他們為何會容許自己清晰? 徐婉真放下手中的筷著,指著人皮面具,一臉厭惡的問道:“這是什么?從死人臉上拔下來的嗎?” “不,不!我寧愿喝迷藥,也不要帶上這個?!?/br> 但啞巴婦人的力氣奇大無比,一手便按住徐婉真,令她無法起身。另一手將這人皮面具貼到了她的臉上。 這面具上面有一些濕滑的液體,類似膠水一樣的物質。貼在臉上,令人難受之極,感覺面上的毛孔都無法呼吸。 這下,徐婉真是當真嫌棄起這個面具來。什么玩意!就不能做得精巧一些嗎,這工藝水準,趕影衛的差遠了! 算了,只當自己貼了個面膜。徐婉真苦中作樂的想著。 “拿面鏡子來?!彼偟弥酪幌?,自己眼下到底長什么樣子吧。 見她到了這個地步還愛美,啞巴婦人的嘴角難得的彎了彎,給她拿來一柄靶鏡。 出現在鏡中的人,差點沒嚇得徐婉真將鏡子給扔了。 這是誰???一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在她的臉頰右下方,有一塊青黑色的胎記。 這塊胎記之丑陋,讓人只要稍稍見到,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移開視線。 門外響起幾聲輕叩,阿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她喝藥?!?/br> 啞巴婦人端來了加了迷藥的茶水,徐婉真撇撇嘴道:“等等。在喝之前,我要穿回我自己的里衣?!?/br> 她愛潔,趁這里有沐浴條件,她每天都要沐浴更換里衣。這幾天的換洗下來,今日她穿的,剛好不是她自己的那套。 她露出了懇求的神色,道:“我已經沒有自己的樣子,也沒有自己的衣裙。我求你,至少讓我穿自己的衣物,保有自己的尊嚴?!?/br> 她此時面容不堪入目,但一對美目仍然清澈。這樣的懇求,連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心。 啞巴婦人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快些。 徐婉真站起身,再顧不得羞怯,快速脫去全部衣物。再重新將晾干的肚兜、里衣穿在身上,外面穿上襖裙。 垂下袖子,將兩只手鐲都藏在袖內。自己胡亂挽了一個發髻,用那支紫檀木簪固定好。 “我再求你一件事?!毙焱裾娴溃骸安灰屇凶优鑫?,可以嗎?” ☆、第779章 迷醉 聞言,啞巴婦人稍微有些遲疑。她只不過是近身伺候她的人,哪里有權利決定哪些人能接觸她,而哪些人不能。 徐婉真又道:“我畢竟是女子,如果被別的男人碰到身子,與失貞何異?你們的主子,想必也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br> 前幾次昏迷,她沒有反抗的余地便昏迷過去,根本沒有講條件的時間。 但這幾日相處下來,啞巴婦人雖然仍然面無表情,但她注意到,她的眼中有所松動,對她也生出了一些憐憫來。 她雖然不是古人,但就算在前世她也有精神潔癖。自己的身軀,若是被人無意間碰到,便會覺得很不舒服。 在這里,她更無法忍受,被其他別有用心的男子觸碰到。 比如阿大。 看著她,啞巴婦人緩緩的點了點頭。 徐婉真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熟悉的困倦之意上涌。美麗的雙眸緩緩合上,屬于忠國公府二少夫人的最后一絲痕跡消失,只剩下一個面目丑陋的普通婦人。 啞巴婦人扶住她軟倒的身子,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幾息之后,阿大邁步進來,問道:“可有異常?”啞巴婦人搖頭。 如果徐婉真仍然醒著,將無比慶幸她方才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這就是一次在計劃中的轉移,水路走到這里,已經不能再走,必須得換成馬車。 試探她的底牌,不過是順手為之。哪里有什么救兵。 “把她給我?!卑⒋罂戳艘谎墼诖采匣杳缘哪莻€丑陋婦人,腦海中卻閃過她盈盈的眉眼。一想到將要擁她入懷,他一顆心便guntang的燃燒起來。 但阿大沒料到,啞巴婦人卻緩緩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主意。 自己伸手,將徐婉真從床上背了起來,示意可以出發了。 阿大惱火的縮回手,但這啞巴婦人是主子所指定的,一時他也奈何不得。憤怒的轉過身,道:“跟我來!” 出了船艙,外面陽光明媚,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這幾日,啞巴婦人也未曾踏出過艙門一步,一直在房中監視徐婉真。對于她來說,這樣的日光格外耀眼。 瞇了瞇眼,她背著徐婉真跟在阿大身后,上了船尾的一條小船。 這艘畫舫做的是皮rou生意,正午才是沉睡的時候,他們的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上了小船,啞巴婦人將徐婉真放在了一張臨時的床褥上。阿大吩咐:“你去將艙內的痕跡毀去?!?/br> 啞巴婦人定定的看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徐婉真。意思是她奉命監視她,不能離開須臾。 阿大無法,只得自己親自去了徐婉真生活了好幾日的船艙,將里面留下來的筆墨紙硯、衣物等都用一個大包袱裝了帶走,不留下任何痕跡。 正在收拾,觸到一件柔軟的衣物,那是徐婉真之前穿過的肚兜。 看清手中之物,阿大心神俱蕩。指尖傳來絲綢的柔軟,還有殘留著的溫度與體香。 鬼使神差的,他將這件肚兜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股冷冽幽香直入鼻端,令他幾乎渾身顫抖起來。 隨即,他仿佛觸電一般,將手中這件鵝黃色的肚兜遠遠拋出。 應徐婉真的要求,肚兜是用上好的杭綢所制,輕軟細滑。并未如他所想,一下子被扔到墻角,反而在他面前展開,如同一朵鮮花一般,往地上飄落。 阿大愣愣的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俯身撿起肚兜,小心翼翼的藏在懷中,才拿起那個大包袱,從畫舫的船尾處,上了那艘小船。 …… 驍騎衛,詔獄刑房。 毒蛇熬不住驍騎衛特有的種種刑罰,終于開口招供。 隨著他的訴說,奉毅的臉色越來越青。 他知道被劫走的少夫人對指揮使來說,是如何重要。毒蛇咬定牙關,他就是太子府上的死士,奉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