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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無所畏懼。 可是! 當她做好了她應下的所有事情,最終目的卻變得如此不可捉摸。 不行,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去親自看一眼,才能安心。 想到這里,她翻身起來。也不換衣服,就在外面罩了一個斗篷,打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守在外間的田嬤嬤見了,向前踏了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夜深露重,夫人想去哪里?” “致遠居?!标愂先缃竦拿嫒菰僖矝]有之前的從容淡定,臉色發黑道:“你讓開!” “太后娘娘有令,夫人當在佛堂中精心修佛。有什么事,老奴可為夫人代勞?!?/br> 看了一眼田嬤嬤,陳氏心道,不行!誰不知道你和徐婉真是一伙的。到了現在,她只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今天我必須去。你要是攔著,我告你一個虐待的罪名?!?/br> 田嬤嬤絲毫不退,垂下眼簾問道:“若說吃齋念佛都是虐待,夫人是在指責太后娘娘不慈?” 陳氏被噎了一下,這話讓她如何接得上。說是,那是對太后娘娘是大不敬。說不是,豈非自打嘴巴。 “夫人,您想去致遠居做什么?”見她不語,田嬤嬤也退了一步,道:“二少夫人去了宮中,那里只有滿院子下人?!?/br> “若是有什么差遣,拿什么東西,盡管吩咐老奴便是。定然會盡心盡責的為夫人辦好?!?/br> 陳氏愣了片刻,突然道:“致遠居后面的湖邊有一叢晚菊,是我和國公爺當年新婚時種下。我想去看看,它是否安好?!?/br> 她這個借口找的好,看花自然是必須親自去。 時下已經秋末,她不說賞菊,只說去懷念。田嬤嬤再不允,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夫人,”田嬤嬤勸道:“此時天色已晚。要去賞景,等明日可好?” 陳氏此時心急如焚,她哪里等得? 堅定的搖搖頭,道:“我剛進佛堂就想起此花,如此心血來潮,說不定是佛祖的指示。不去看看,委實不能心安?!?/br> 為了確定心頭的猜測,她甚至不惜抬出佛祖。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橫豎她又不出府,田嬤嬤無法只得依了。將春山和劉嬤嬤都叫了起來,伺候著陳氏穿好衣服,幾人舉著風燈朝著,沿著花徑朝著致遠居走去。 后院里,只在沿途留了些裝了風罩的燭火,星星點點。 這又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秋風拂過樹枝,在微弱的燈火下,顯得有些瘆人。 春山緊了緊衣衫,心頭不住腹誹著,這大半夜的,夫人定要跑去致遠居做什么?但她一個婢子,只能聽從。 陳氏卻全然不顧,她心頭有一口血勇在,使得她無懼環境。 她越走越快,期望著片刻之后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驚慌失措的致遠居。 越想,她越覺得她的這個決定沒錯。深夜來此,她們一定沒有準備。就是要打致遠居一個措手不及,看她們還如何掩飾,徐婉真已經被劫走的事實。 “嘭嘭嘭!”劉嬤嬤上前拍門。 過了半晌,里面才穿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有人問:“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誰???” “是夫人?!?/br> “什么?”里面的人嚇了一跳,連忙將門打開,揚聲道:“老奴拜見夫人?!痹洪T的動靜向內傳遞著,原本已經陷入安靜的院子,依次第燃起了燈火。 陳氏面無表情的看了開門的婆子一眼,問道:“幾時落的鎖,院子里可還安好?” 婆子心頭詫異,回話道:“回夫人的話,二少夫人不在,院子戌時兩刻就落鎖了。一切安好?!?/br> 目光在她的面上轉了一圈,陳氏失望的發現,她的臉上沒有她期待的神情。 也許,因為她只是個看門的婆子,還接觸不到這樣機密的信息。 她繼續往里走,路上不斷有小丫鬟向她請安。在她們的臉上,只有對她深夜來臨的驚訝,看不見任何驚慌、掩飾、和閃躲。 鄭嬤嬤帶著白瑤迎了上來,笑道:“夜深露重,夫人怎么又這個閑暇來了?有什么事吩咐一聲便是,老身定當竭力?!?/br> 陳氏皺了皺眉,這些宮里出來的嬤嬤真是討厭,全是一個腔調口吻。 挑眉看了她一眼,陳氏道:“我來看湖邊的那叢晚菊。那可是我在新婚時親手栽下的,翔哥兒媳婦不在,我就怕你們不盡心?!?/br> 說到“翔哥兒媳婦”幾個字的時候,陳氏死死的盯住鄭嬤嬤的臉,希冀能找出她表情的一絲僵硬。 卻見鄭嬤嬤不慌不忙的施禮,道:“原來湖邊的晚菊是夫人親手所栽,連二少夫人都不知曉。前些日子二少夫人還贊花開得很好,原來還有這等緣故?!?/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頭有鬼的緣故,陳氏總覺得她的話中,蘊藏著諷刺的疑問。 她人老成精,看樣子從她的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應該找個年輕沒經過什么事的,才好套話。 左右看了看,她問道:“伺候翔哥兒媳婦進宮的是誰?宮里不比得別處,要格外精心才是?!?/br> 鄭嬤嬤恭敬回話:“回夫人的話,二少夫人身邊的兩名一等丫鬟都在備嫁,便帶了一名二等丫鬟青麥進宮。夫人您也知道,進宮不能帶太多人手?!?/br> 陳氏點點頭,道:“原來還有這等喜事。備嫁的那兩名丫鬟呢,既然趕上了,我倒是要見見?!?/br> 鄭嬤嬤心頭如明鏡一般,陳氏來看花是假,刺探虛實是真。 今夜不讓她見,明日她還會想出別的花招。不如,趁早讓她死心了好! “她們近日繡著嫁衣,方才老身便沒有去叫。既然夫人問起,是她們的福氣,老身這就讓人去請?!?/br> ☆、第774章 擋箭牌 鄭嬤嬤一口一個老身,在陳氏聽起來很不順耳。連太后親自派來的兩位嬤嬤,都在她面前稱老奴,這個鄭嬤嬤,如何敢稱老身? 只不過,她早已查過,這個鄭嬤嬤并不是簽了身契給徐家的奴仆,而是良民。 對此,陳氏很不能理解。管事嬤嬤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竟然是一個沒有身契在手的良民?那她若是犯下什么錯,又該如何處罰? 這徐家,看來也不過是沾了太后的光,才能如此興旺發達。其實,連下人都不懂管理。 陳氏冷著臉站在一邊,權貴對自家的奴仆可打可罰可殺,官府都不會追究。但對良民,則沒有這個權利。 鄭嬤嬤的身份,讓她有種老鼠拉龜無處下手的感覺。 還好,并沒有讓她等太久,桑梓、采絲都來到她的面前,齊齊施禮:“婢子見過夫人?!?/br> 借著燭火,陳氏上下打量了她們,果然是那兩個伺候在徐婉真身邊的貼身丫鬟。 “我要去后面看那叢晚菊,你們兩個扶著我去,在路上也好問問你們未來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