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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船板中,不斷有殷紅的鮮血滲下來,“啪嗒啪嗒”滴在船艙上。雷霸帶來的人手,全軍覆沒。 徐文宇嚇得小臉發白,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只有阿姐穩穩抓住他的手掌,才能給他帶來溫暖。 “沒想到啊,少夫人幾句話,他就認了慫?!倍旧卟粺o遺憾道。 “你想怎樣?”徐婉真沒有被他營造出的恐怖氣氛給嚇倒,鎮定的問道。 “少夫人的風采,令人折服?!倍旧叩溃骸爸髯佑姓?,還請少夫人跟我走一趟?!?/br> 他手上的武力遠遠超過了溫沐蘭,但主子有嚴令,一定不得損傷徐婉真。刀槍無眼,若是一旦打斗起來傷了她,他可就交不了差。 “好!”徐婉真一口答應下來。 拔出頭上那根銳利的金步搖抵住喉嚨,道:“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必須放了我弟弟離去?!?/br> 若是不放,我就死在這里。你拿我的尸體去交差吧!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毒蛇絕不懷疑她的決心。想了想,點頭道:“好!只要少夫人乖乖跟我們走,我保你弟弟不會少一根毫毛?!?/br> “不!”徐婉真不會相信這個人,吩咐道:“沐蘭,你護著宇兒回家。這件事,不要驚動了家人?!?/br> “少夫人……”溫沐蘭語氣遲疑。她這一走,可就只剩下少夫人一個人了。她一個纖纖弱女子,落入這幫賊人手中,能討得什么好? 再說,臨走時,武正翔特意將她叫去。千叮萬囑,一定要保護好少夫人。 徐婉真眼神決絕,冷聲喝道:“還不快去!你想看我死在這里嗎?”手中金步搖的尖刺,已經刺破了她白皙脖頸的表皮。 讓人無法懷疑,她接著往下刺的決心。 溫沐蘭咬咬牙,事已至此,她只能相信少夫人了。蹲身將徐文宇抱起,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婉真,道:“少夫人保重!” 徐文宇在她的肩頭撲打著、哭叫著:“阿姐,阿姐!你放我下去,我要去替阿姐?!?/br> 溫沐蘭抱著他下了樓,見那座馬車還停在船艙一樓處。在一側,守著兩名帶刀的黑衣人。她兩眼一瞪,冷喝一聲:“讓開!” 徐婉真聽到動靜,盯著毒蛇的眼睛,淡淡道:“讓開?!?/br> 一名小小孩童的性命,并不放在毒蛇的眼內。他此行的任務,是將徐婉真安然無恙的送到主子指定的地方。 原本打算事后將徐文宇殺人滅口,滅去所有的蛛絲馬跡。但沒想到徐婉真如此剛烈難纏,如今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妥協。 “讓開!”他喝道。 將徐文宇放進車廂里,望著淚流滿面,想要掙扎著撲出來的徐文宇道:“你若是想要你阿姐活著,就乖乖的跟我回家!” 徐文宇不再掙扎,坐回車廂里,抱膝痛哭起來。 溫沐蘭返身關上了車廂的門,上了車轅,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你弟弟走了,你現在可以放松了吧?”毒蛇笑道:“老這么站著也不是事,何必這么累?” 徐婉真緩緩搖頭,握著金步搖的手并不松開,道:“兩刻鐘以后,我再坐?!?/br> 兩刻鐘,已經足夠溫沐蘭帶著徐文宇逃到安全地帶。根據她們來時的腳程估計,這里雖然偏僻,但離洛陽城并不遠。有馬車代步,徐文宇可保無虞。 毒蛇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原本打算,只要哄著她放下了金步搖,就立刻派人前去追。沒想到這點小心思也被她看穿。 他舉步欲走,徐婉真道:“你要是嫌累,這里有椅子,請坐。但是,你不能走出我的視線?!?/br> 她擔心毒蛇離開之后,用另外隱秘的手法下命令。她不愿冒一絲一毫的風險,讓徐文宇受到任何傷害。 毒蛇氣急反笑,眼中的光芒愈發毒辣,道:“好!我就在這里陪著夫人??捶蛉四軋猿侄嗑??!?/br> 他心頭惱恨,早知道她如此難纏,就準備一炷迷香點了,豈不省事。 眼下只好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兩人互相監視著。他倒要看看,這個嬌滴滴的少夫人,能不能堅持到兩刻鐘。 看見他的動作,徐婉真微微一笑,竟然和他聊起天來:“這雷霸,是你們找來頂罪的吧?” 毒蛇身形一滯,雖然并未說話,但他的動作卻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原來如此。等他醒來,見到這一地的死尸,恐怕不瘋也會半癲。只是不知道,要是被晉南侯爺知道這件事是你們做下,他會怎么報復?” 徐婉真手里穩穩的持著金步搖,問道:“你們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了嗎?” 聽她這么說,毒蛇情不自禁道:“我們主子算無遺策,豈是晉南候可比?!?/br> ☆、第763章 折服 話一出口,毒蛇就后悔了。 “原來你們主子這樣厲害?!碧壮隽怂脑?,徐婉真淺淺一笑,問道:“不知我可有幸,能見到你的這位主子嗎?” 毒蛇緊緊的閉著嘴邊,打定主意,無論她怎么說,都絕不再透露出半點信息。 見他閉嘴,徐婉真轉了話題,道:“我弟弟臉上的指印,是他打的?”用空著的左手緩緩指向方才徐文宇指認的那個鷹鉤鼻。 毒蛇閉口不言。 這個婦人心思太過厲害,誰也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說話,我只好刺死在當場了?!毙焱裾嬲Z氣淡然,絲毫沒有將她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別!”毒蛇忙揮手阻止。他從未這樣憋屈過,被一個人質這樣要挾。到底誰才是人質?他在心中吶喊。 徐婉真在心中再次肯定,自己對他那位主子來說,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才會如此束手束腳。 “那你說,是不是他?!?/br> “是的?!倍旧叽鸬?。 “為什么打他?你來回答?!毙焱裾嬷钢椼^鼻道。 見毒蛇示意,鷹鉤鼻悶聲悶氣答道:“我讓他寫信,他不寫還咬我。我就打了他?!?/br> 徐婉真撲哧一笑,道:“咬了你哪里?” 鷹鉤鼻伸手右手,將袖子往上一捋,赫然露出一個深深的牙印,還滲出了血。 原來徐文宇如此有勇氣,為了保護她,敢在那種情況下咬人。徐婉真心頭一暖,如今支撐著她站在這里的,正是這份暖意。 “掌嘴二十?!毙焱裾娴?。 “什么?”鷹鉤鼻不敢相信的問道。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你打了我弟弟一耳光,掌嘴二十不算過分?!?/br> 毒蛇不耐煩道:“她怎么說,你就怎么做?!?/br> 鷹鉤鼻只是他的一名手下,何況只是掌嘴二十,又不是讓他去死。用這區區犧牲,來穩住徐婉真,他覺得是筆劃算的交易。 在未將徐婉真手里的金步搖奪下來之前,他不打算冒什么風險。再說,眼看就快要成功了,不能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