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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眉清目秀,聲音柔和動聽舉止輕柔,瞧起來賞心悅目。賜名“知柔”。 得了名字,三個小丫鬟欣喜不已。這證明,少夫人認可她們了! “好好學,不可偷懶。在這院子里,最要緊的是對我忠心?!毙焱裾嬗栐挼溃骸袄蠈嵵倚牡?,我定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心中有著別的念頭,得隴望蜀、生張熟魏的,休怪我不容情!” 幾人心頭一顫,忙齊聲應了。 …… 過了三日,熱鬧非凡的洛水碼頭上,一艘插著“和豐號”旗幟的兩層樓船緩緩靠岸。 徐昌榮扶著欄桿,看著越來越近的京城,心頭感慨萬千。 做了好幾年縣令,守牧地方,工、戶、刑、兵、禮、吏樣樣都要cao心,他不再是當年那個高中傳臚時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在他的面容上,有了經過磨礪的風霜之色。只有經過了這幾年,他才明白,座師將自己派到地方上的良苦用心。 若是沒有這些實干,他又如何知道百姓的不易,施政的小心謹慎?一個政令,或許看上去是好的,出發點也是好的。但若不結合實際,到了百姓那里,就會變成了要命的苛政。 他如今三十來歲,遺傳了涂家身材高大的基因,身形比大哥高大但身形清瘦。襯著微黑的嚴肅面容,這幾年在地方上一言而決的威嚴,在他身上,已經隱隱散發出了官威。 浸yin在書中多年,讓他的官威里,也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此次回京訴職,根據座師的來信,他有極大的把握留在京里,與家人團聚。 仕途順暢,讓他精神煥發身姿如松。遠遠看去,好一位儒雅威嚴的中年美男子。 “老爺,妾身想著,多封點銀子給這船上的護衛,你覺得如何?”高清揚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徐昌榮轉過身,笑著點點頭,道:“夫人懂我,理當如此?!?/br> 因徐家商號與和豐號的緊密合作,他們在上京之時,才包了這艘客船。徐家商號的商船如今也遍布高芒,但畢竟都運著貨物來往。 他要是說一聲,一定會給他騰出一艘船來。但徐昌榮并不想給商號添麻煩,干脆包了一艘和豐號的客船。 和豐號做了多年客船護衛的生意,論起護衛客人來,比徐家商號更專業便利。 等他們一家子上了船,這船上的護衛和船老大才知道原是徐家的二老爺,便掛出了貴賓的旗幟。 一路上,和豐號的船都為他們讓路,讓他們抵京的時間,也足足縮短了三日。 和豐號對他如此以禮相待,他們也不能視作理所當然。高清揚的提議,正是基于此應有之義。 ☆、第754章 意氣風發 兩人商議完畢,高清揚安排心腹嬤嬤領了銀錢,親自送到護衛頭領的手里,言明是老爺的謝禮。 這頭領原是看在徐家的份上,才這樣盡心盡力。沒想到還有這等意外收獲,心頭也很是高興。暗忖果然是一家人,徐家個個都是大方守禮的。 下了碼頭,徐昌榮當頭走著,后面跟著丫鬟扶著的高清揚。乳母抱著他們在任上得的小小姐走在后面,還有他在任上時納的小妾、鞏尚書為他派出的心腹師爺、下人、仆婦等等。 一行人有十余名,從船上下來甚為惹眼。 徐樂安見了,忙迎上來,打了個千問道:“可是二老爺到了?” 他年紀輕,徐昌榮去桑泉縣赴任時,他才只是徐家在外院跑腿的下人。只遠遠見過徐昌榮幾面,認得并不真切。 徐昌榮點點頭,從書信上,知道母親頗為重用這名年輕的管家。 “二老爺可算是到了?!毙鞓钒残χ?,將一行人往??恐鸟R車旁引。 “自從收到了信,老夫人就天天都盼著?!毙鞓钒驳溃骸扒皫兹站颓残∪嗽谶@碼頭上等著了,可算把二老爺盼來了?” 迎著徐昌榮一家上了頭一輛桐油馬車,后面的乳母、師爺、下人仆婦等各有安置。 徐樂安心思靈活、辦事得力。做了這幾年管家,迎來送往不知有多少。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只盞茶功夫,就將人、行李都裝上了車,在頭一輛馬車的車轅上坐了。隨著車夫“駕”的一聲,車隊緩緩出發。 徐樂安隔著車簾子,給徐昌榮介紹著京里的情況。 “二老爺,咱們家就安在擇善坊內。那里離南市不遠,往來便利。這兩年買了隔壁的兩座宅子打通在一起,倒也清幽?!?/br> “老夫人說了,二老爺是讀書人。便收拾了挨著后花園的那座院子出來,景色好也不吵鬧。說等二老爺來了,再給院子題名?!?/br> 徐昌榮含笑聽著,想著好幾年未見的母親,恨不得立刻插了翅膀,飛到她的面前去。 徐家最艱難的時候,他未能陪著母親。官員一旦赴任,若擅自離職,可入獄判刑,仕途立刻完蛋大吉。 徐昌榮并不是怕丟官,也不怕入獄。他一聽說大哥和侄子出事,立即就要啟程趕回蘇州。 是高清揚苦苦的勸住了他幾日,后來座師的一封信,才徹底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信上說,徐昌宗已經入獄,你母親就得你一個兒子了。若是你一意孤行,要入了獄,豈非是要逼死你母親?看似孝順,實則迂腐不堪,不忠不孝! 這封信將他罵醒,徐昌榮不得不忍下想要回家的念頭。派了人回去蘇州,又托座師、同年同科幫他在京里周旋。自己則繼續待在桑泉縣,戰戰兢兢的做好這個縣令。 還好,在來年的春天,就收到了好消息。大哥和侄兒都被放了出來,大哥還被封了織錦坊的主薄。 接下來的好消息一個接一個,他也終于憑借連續幾年的“卓異”考評,成功進京訴職。 這一次進京,徐昌榮可算是意氣風發。但想想老母親的音容笑貌,又十分懊悔在徐家最艱難的時刻,自己遠在桑泉。 所謂近鄉情怯,其實怯的不是鄉,而是許久未見的親人哪! 馬車轱轆轉動,從碼頭駛入京城。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才三歲的女兒在母親的懷中睡得正香。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徐昌榮跳下了車,入目的是大哥飽經風霜的面容。 “大哥……”只這一聲喊出,徐昌榮便哽咽不成聲。guntang的熱淚含在眼眶中,能再次見到大哥,真是僥天之幸! “二弟!”聽家中下人來報,徐昌榮已經到了碼頭,他便特意告了假,匆匆回來。 兩人緊緊相擁,徐昌宗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回來就好!這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吧?!?/br> 兩兄弟分開這幾年,各自都有了經歷??粗鴮Ψ绞煜ざ帜吧拿嫒?,忍不住相視大笑起來。 這是來自于血脈間的羈絆,無論分隔多遠,時隔多久,再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