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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美美的一對?!比7蛉诵χf些吉祥話。 說起這些,總算暫時沖淡了離別的感傷。柳楠想起曾見過幾面的孫智韜,羞不自勝的垂下頭去。 “好了,我出去了?!绷蛉藨賾俨簧岬目戳伺畠阂谎?,道:“讓你的好姐妹們進來陪我,我在廳中候著?!?/br> 按規矩,她應在喜堂中等著女兒女婿前來拜別。柳楠的閨房是親迎的最后一步,由她的好姐妹們來堵著門。 “母親……”柳楠抬頭看著她,羞澀的面容中有著一些惶恐。 母親陪伴著她長到這么大,但今天她就要嫁去一個陌生的家庭,面對全然陌生夫家人,開始一段并不知道如何的生活。 ☆、第732章 重師恩 柳夫人走到門口,轉頭沖她安慰的笑笑。待出了門,便再也忍不住,掩嘴低泣起來。 她給了柳楠生命,如珠如寶的呵護了她十多年。如今女兒出嫁,無異于第二次投胎,今后過得好不好,全看柳楠自己的命。 對柳夫人來說,這種離別的痛,無異于生生割下她的rou。 …… 前院越發喧嘩起來,圍在柳伯承身邊的人大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就在此時,門房唱名道:“涂山長到!涂博士到!” 柳伯承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恩師怎么來了?他都這么大年紀,除了偶爾到書院論道講經,已經許久不出現在人前了。 連忙急急的作了一個羅圈揖,笑道:“柳某的恩師到了。還望各位海涵,未盡之意,改日再敘?!?/br> 眾人也聽得是涂山長到了,再怎么不情愿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也要給予柳伯承這個便利。 涂山長啊,兩朝大儒!沒想到竟會親自來賀。 一眾人跟在柳伯承后面,只見涂山長高大的身形上著一件云錦衣袍,一根羊脂白玉簪束住白發。明明已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卻眼不花耳不聾,精神矍鑠腳下生風。 柳伯承搶前一步,一把扶住涂山長,恭敬的執了弟子禮,道:“弟子見過老師?!彪S后又和涂博士相互見禮。 涂山長笑道:“伯承,你如今已官居二品,見到我無須如此客氣?!?/br> 柳伯承正色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豈能輕慢。老師,這邊請?!?/br> 柳伯承打頭引著路,一行人朝著前院中留出來的雅廳走去。 身后眾人被柳家子弟客客氣氣的留下,紛紛伸長了脖子,看著遠去幾人的背影,議論紛紛。 “今日能見著涂山長一面,實在是萬幸?!?/br> “對,沒想到柳大人在老師面前如此謙恭?!?/br> “涂山長能親自來,柳大人的顏面有光啊?!?/br> 不管身后人如何議論,柳伯承扶著涂山長問道:“老師,您怎么親自來了?” 涂山長揮揮手,笑道:“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松松筋骨。你這里辦喜事,正好來瞧瞧?!?/br> 他說得隨意,但柳伯承心頭知道,老師是特意下山來看自己的。不禁心頭感動:“老師……你有了閑暇,召弟子去書院即可,何必親至?” 涂山長看了他一眼,取笑道:“都堂堂二品大員了,還做這樣的小女兒情態做甚?老師只是覺得,趁還走得動,多看看你們。你們個個都公務繁忙,哪里像我一樣空閑?!?/br> 到了雅廳,下人知機的上了好茶。柳伯承陪著涂山長閑聊起來,從今科試題文章,聊到四書五經。 在座的三位,無論是涂山長、柳伯承,還是涂博士,都是學富五車的大儒。談笑之間,鞭辟入里,令柳伯承直呼痛快。 “弘義兄,你還做著這國子監博士,實在是可惜了這等大才?!绷袩o不惋惜。都說他作為吏部尚書,手握大權,但偏偏就幫不上這個忙。 涂博士笑容溫和醇厚,這是一份歷經坎坷后才能擁有的淡然?!安胁槐貫槲彝锵?。天生我材必有用,教書育人,我樂在其中?!?/br> 國子監是原先涂山長留下來的基業??v然如今比不上從前,但先帝罷黜了涂山長之后,命涂弘義繼續留在國子監,他相當珍惜這樣的機會。 能替父親守著國子監,在無數學子中挑選良才美玉。涂弘義自言樂在其中,不是敷衍的虛言。 柳伯承點點頭,對他的這份胸襟,他自愧不如。舉起茶杯道:“既然如此,我就以茶代酒,敬弘義兄一杯?!?/br> …… 同福大街上,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簇擁著孫智韜緩緩走過。 他身著紅色喜袍,頭戴長翎新郎冠,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綁著紅色如意結的駿馬,端的是豐神俊朗。 沿途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紛紛看迷了眼,竊竊私語起來。 “新郎官好??!” “比他中狀元那日,還要俊上十倍?!?/br> “原來他就是新科狀元?這柳家的女兒好生有福氣,能嫁給這樣有才有貌的夫婿?!?/br> “你知道什么?柳大人可是吏部尚書,這位狀元郎取了他的女兒,才是占了大便宜?!?/br> 在眾人口中,應該燒香拜佛還原的孫智韜,正嘴角含笑,仿佛為了能迎娶柳大人的嫡女而欣喜萬分。 但只有墨竹能看出來,少爺的眼中藏著如冰一般的寂寥與孤獨,他的笑并未到達心底。 …… 柳府后院,柳楠的閨房中。 幾名閨中好友陪著柳楠說笑,報信的小丫頭絡繹不絕。 “小姐,小姐,姑爺到門口了!” “姑爺連著做了三首催妝詩,已經過了二門?!?/br> 聽見這個消息,少女們頓時笑了起來?!肮查猨iejie了,覓得如此好夫婿?!绷袝裣伦叫?,端的是有著天然的優勢。 柳楠的腦海中閃過他溫潤如玉的面容,低低的埋下頭去,任由姐妹們打趣。 “小姐,姑爺到了!” 少女們一擁而上,堵在門口嘰嘰喳喳道:“狀元郎,作詩可過不了我們這一關?!?/br> 她們只是閨閣女兒,就算學過作詩,又如何是當朝狀元的對手?因此早早的便商議好,不要孫智韜作詩。 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傳了進來,道:“好,不作詩?!?/br>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封紅從門縫中塞了進來。這樣的封紅最是吉祥,據說搶得最多的那位少女,會結下極好的良緣。 但這些少女并不為所動。區區封紅就想收買?沒門!我們可都是楠姐兒的好姐妹。 門外一陣響動,接著傳來“嘭”的一聲。 眾少女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孫少爺不是讀書人嗎?這是做什么,難道要強搶新娘子? 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封紅如雨點一般,從門頭上方傾瀉而下。原來,剛才那個聲音是在搭梯子上門頭,好將封紅灑進來。 見著如此多的封紅,再矜持的少女也忍不住了。紛紛松了抵著房門的手,伸手接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