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9
?!?/br>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祭出苦rou計了。既然事情是他做下的,那他挨些皮rou之苦也是應當。 雷氏聞言大驚,連忙膝行了幾步,求道:“求公公饒過皓兒這一遭!媳婦定當嚴加管教,不教他再犯錯!”她原本就不善言辭,翻來覆去的,口中也只得這幾句。 安平候的眼底里閃過一絲厭惡,這個是非不分的媳婦,只知道一味的寵溺兒子。好好的一個孫子,被她給寵成了什么樣子! 他不發話,下人自然不會住手。將神情麻木的程景皓拖了下去,雷氏踉踉蹌蹌的跟在后面,哭天抹地。 眼見無人幫她說話,雷氏終于福至心靈,跪求李氏,“親家母,難道您就眼睜睜看著皓兒受皮rou之苦嗎?他也是您的半個兒子,您就大發慈悲饒恕過他這一次?!?/br> 明明兩人是平輩,雷氏愛子心切,竟平白比李氏矮了一截,連稱呼都用上了敬稱。瞧她如此丟臉,高氏連帶著覺得顏面無光。 李氏卻不為所動,對林安佳、安平候深施一禮,道:“今日叨擾了,容晚輩就此告退?!?/br> 涂曼珍也飛快的朝眾人施禮,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林氏扯了起來:“我們祖孫也告退了,就不妨礙府上教訓兒孫?!?/br> 候在一側的涂家丫鬟見狀,忙扶了她們三人,竟然腳步絲毫不停的走了出去。到了垂花門外,涂曼珍見劉祺然笑嘻嘻的等在那里,沖他做了一個鬼臉,扶著林氏上了馬車。 眼見涂家祖孫三人走得如此干脆,林安佳不由得瞠目結舌。眼角微微抽搐起來,她拿了帕子按住,道:“人都既然走了,夫君就放皓兒一馬?!?/br> 安平候面色一冷,道:“都是婦人之仁!今日之禍,若不是你們一個個寵著慣著,能有今天?重責二十大板,然后去給我跪祠堂,好好跟祖宗們說說,他干了怎樣的好事,對不對得起程家的列祖列宗?” ☆、第656章 疑案 連林安佳都被喝罵,眾人便都噤了口,不敢再開口替程景皓求情。 只有雷氏,當院中傳來“啪啪啪”的打板子聲音時,一聲慘呼,不理會公婆奔了出去,恨不得以身替之。 安平候搖了搖頭,都是她給慣出來的好兒子! “都散了吧!”涂家人都走了,都聚在一起做什么?安平候吩咐道,隨即和程景同向書房走去,這件事接下來該怎么樣,他們還需要商議。 無論如何,他是一定不會讓涂曼芬和程景皓二人和離的。 利用涂曼芬捏住涂家一事,太子交代得相當清楚。若是辦砸了差事,或許從此就失了太子歡心,不得重用。這對于一門心思想要借太子翻身的安平候來說,無異于殺了他。 安平候來了不到半刻鐘,又匆匆離去,留下屋中眾人面面相覷。 “都愣著干什么?”林安佳疲憊的揮揮手,“沒聽見侯爺吩咐散了?大媳婦,你將那大夫的事情處理好,寧愿多給些銀子,也勿要使他鬧事,更別讓他恨上咱們?!?/br> “媳婦省得?!备呤鲜┒Y告退。 院中程景皓被按在施家法的長凳之上,被打得嗷嗷叫喚。既然安平候交代了要重責,這些下人便不敢偷懶。雷氏在一旁急得跳腳,卻也無法阻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殷紅的血跡浸透了褲子,將外袍都浸得濕了好大一塊。雷氏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兒,你的命怎么這么苦?” 好不容易挨完了板子,程景皓已經是氣息微弱。他本就不是那種硬氣的人,又無功夫傍身,這頓打比受了劉祺然的水刑還要痛苦。 雷氏慌忙喚了小廝抬了門板,將他抬回自己院里清洗傷口。又遣人速速去請跌打大夫,敷了藥,晚間還要去跪祠堂。公公說出的話,從來就是令出必行。 …… 涂家的馬車出了坊門,在一條人流稀少的巷子處停下。 李氏道:“曼珍,就不用你送了,我們自會回去。你還是回自己府上的好,曼芬還要將養好幾日,難不成你一直待在忠國公府里?每日去看看她也就是了?!?/br> 涂曼珍嘟著嘴,正要說話,劉祺然卻是大喜,道:“岳母說得極是。曼珍在我們府上來去自由,只要給母親報個備便是。大不了我去上衙時,捎你到忠國公府上,下衙時再來接你?!?/br> 李氏笑了,道:“你看看你,世子對你多好,你就聽為娘一回,如何?”涂曼珍這才不情不愿的答應下來。 “岳母,若是程家不簽那和離文書,盡管來找我便是?!毕氲浇褚咕涂杀е鴭善奕胨?,劉祺然心情大好,大包大攬道。 李氏點點頭道:“涂家自會處理。若安平侯府不認,再用別的手段不遲?!?/br> 兩人又跟林氏施禮道別,換了馬車,就此分開。林氏和李氏回到涂家,和離一事,還需告知涂山長。 劉祺然知道涂曼珍心系jiejie,便主動將她送往忠國公府,道:“你好生寬慰姨姐,莫往心頭去。不就嫁錯了人嘛,和離了又是一條好漢!” 涂曼珍飛了他一眼,道:“你當誰都是你呢?還好漢?!币娝郯桶偷耐∽约?,笑道:“放心吧,我自會向婉真表妹辭行?!?/br> “這還差不多。見著了徐宜人,你記得跟她講一句,明日我來見武家二哥哥?!闭f罷,劉祺然又喜滋滋道:“酉正我便來接你,我先吩咐府里做上你愛吃的那道滑溜鵪鶉,晚間一道用飯?!?/br> 見涂曼珍應下,他便樂不可支的去了。 看著他走遠,涂曼珍不禁“撲哧”一笑,“呆子!”這才帶著丫鬟往致遠居而去。 …… 忠國公府前院,武正翔坐在書房里,看著手中那冊卷宗。 那是他假借職務之便,到刑部調出來的舊案。三年前那起禹西鄉驛站慘案,赫然在列。 卷宗上說,那日正值秦氏商行押運糧食至此,總共幾十號人,連同驛站的驛丞、伙計,全部葬身火海,無一幸免。 令人奇怪的是,禹西鄉隸屬于盧陽縣,事發之后,謝縣令原本正要命人查看火災發生現場,卻又臨時改了主意,往州城而去。卻不料在回程時喝醉了酒,從馬上摔下來,就此送了命。 卷宗上所記載,是后來州城派出捕快,勘查了慘案現場。發現驛站已經燒成白地,發現了不少尸骨殘骸,但秦氏商行的糧食連同運糧的大車俱都不見。若說都被燒了,那也應該有痕跡才是。 但在現場實在是找不到兇手的蛛絲馬跡,又鑒于那時正是澇災之后缺糧的時節,便將此案定義為饑民為了搶糧食而犯下,草草結案。 可這一切,和太子又有什么關系呢? 太子、禹西鄉、謝縣令,在這三者之間,一定有一條線,將他們串了起來。偏偏齊王掌握了極關鍵的證據,才能令他將此作為最后的底牌。 武正翔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