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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一個用便是,效果都是一樣的。重要的是,需臥床靜養,忌情緒大起大落。若是過了七日,沒有見紅,這胎便保住了?!?/br> 銀屏施禮謝過,給了診金,送了于太醫出去再回來。 蘇良智開的藥已經抓了回來,既然于太醫說功效一樣,涂曼芬便讓銀屏煎了,給自己服下。 她將手搭在腹部,心道:“孩兒,你可要堅強些。都是娘親不好,害你至此?!弊鳛橐粋€母親,涂曼芬真心盼望著能保住腹中骨rou的一條性命。 夕陽灑在院中,將樹影拉得長長的。 于太醫診治的結果,徐婉真和涂曼珍二人已經知道了。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這個孩子,真能聽天由命了。 徐婉真道:“既然要臥床靜養七日,這件事就不是由你我二人能捂得住的?!苯忝孟嗑?,住個兩三日還說得過去,斷沒有要住上七日的。 涂曼珍點點頭:“明日我就回一趟娘家,將這件事跟母親好好說說。安平侯府縱容程景皓這樣欺負jiejie,定然不能輕饒!” “對,曼芬表姐這幾日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胎,太醫說了,情緒不能大起大落。既然如此,還是請長輩做主的好?!?/br> 兩人議定,涂曼珍進了東廂房,握住涂曼芬的手道:“jiejie就在這里安心住下。有婉真表妹照拂,我也放心。明日,我就回去一趟,請母親替jiejie做主。哼!真當我們涂家好欺負么?” 聽見meimei為自己出頭,涂曼芬又是感激又是慚愧:“是我沒用,還讓meimei替我cao心?!?/br> “說什么呢!”涂曼珍嗔道:“這件事怎么能怪jiejie,明明是程景皓的不是!jiejie你別攔著,我得跟劉祺然說一聲,讓他好好收拾程景皓這個人渣一頓!” 聽她這樣說,涂曼芬心頭也拿不定主意。按說,她不該再理會程景皓的死活。但是,總是同床共枕,相處了接近三年時間,剛成婚的時候,也有過花前月下的甜蜜日子。 “meimei,你就先放他一馬,看看他怎么說吧?!蓖柯胰匀皇怯行┬拇鎯e幸。 如果,他只是不知道孕期不能行房呢?他也沒做過父親,哪里知道這些規矩。如果,只是那大夫醫術平庸呢?如果,那蘆薈是通房姨娘嫉妒她有孕,暗中加入的呢? 明知道得有多巧合,才能湊齊這樣的如果,涂曼芬仍是不愿相信。 觀她神色,徐婉真道:“曼芬表姐,太醫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一切都等這七日過了再說。其余的事,自有大表舅母替你做主,你安心等著便是?!?/br> 涂曼芬點點頭,罷了!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請母親替自己拿吧。無論如何,母親自然是不會害了自己。 說服了她點頭,徐婉真才松了一口氣,她真怕涂曼芬一意孤行。 到了用晚飯的時辰,武正翔傳話進來,就不用等他一道用飯。徐婉真知道是因為家里來了姐妹,他避開一二。 囑咐將飯菜送去東廂房,才和涂曼珍兩人在西次間用了飯。兩人換過衣服,出了致遠居,朝著正院走去。 ☆、第六百三十五章 母慈子孝 正院這邊見不著幾個下人,明明是富麗堂皇的院落,看起來卻有一種蕭瑟的意味。 涂曼珍心頭犯著嘀咕,但情知此時并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到了房門外,采絲上前一步稟道:“二少夫人和平國公世子妃,求見夫人?!?/br> 一息之后,田嬤嬤便親自打了簾子迎出來:“原來是有客人到了,快請進?!?/br> 兩人進了門,見陳氏系了一條病巾子,半躺在羅漢床上。她才剛剛用過晚飯,一臉病容。盧氏坐在一旁,手中拿著茶杯,想來正在伺候陳氏喝茶。 見徐婉真進來,陳氏撐起身子,笑著招呼:“翔哥兒媳婦來了?這位是涂家二小姐吧,聽說嫁到了平國公府里,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春山,快搬兩根春凳來,萬不可怠慢了貴客?!?/br> 涂曼珍沒覺出有何異樣,笑著呈上準備好的禮盒,道:“曼珍見過夫人。不知夫人在病中,卻是打擾了?!?/br> “說什么打擾,我最喜歡看到你們這些年輕媳婦。個個生機勃勃的,不知道多好?!标愂险勑ψ匀?。 徐婉真坐下,心頭卻掀起驚濤駭浪。陳氏突然對她態度這樣熱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信,陳氏是真心實意的待她好了。 盧氏也心頭詫異,難道經過這件事,陳氏認清了現實,不再和武正翔作對了?順便也對徐婉真的態度好起來。 在徐婉真的引見下,涂曼珍也和盧氏相互見了禮。她們兩人都是世子妃,都有一品誥命在身。雖然眼下平國公府和忠國公府的地位不能比,但從品級上卻是一樣的。 幾人略略聊了幾句,陳氏道:“你們姐妹有些時日未見,既然來了,便安心住下。算起來,這還是翔哥兒媳婦蘇醒來,第一次見到表姐?” 既然她要演戲,一口一個翔哥兒媳婦叫得親熱,徐婉真自然也不能輸給她。當下點頭柔聲道:“母親果然是偏疼媳婦,記得竟然絲毫不差的。媳婦正是思念她們得緊,才著人請了曼珍、曼芬兩位表姐過府小住。也沒來得及知會母親,還望母親原諒則個?!?/br> 陳氏呵呵一笑,道:“你們姐妹間的事,無須經過我同意,原就該常來常往才好。曼芬也來了?怎么沒見著人?!彼缃癖惶飲邒?、劉嬤嬤兩人看得死死的,府里的消息,俱都不知。 “本來上午就該來拜見母親,不料曼芬表姐可能中了暑熱有些不適。我請小舅舅過來替她看過了,沒什么大礙,只是接下來幾日要臥床靜養?!?/br> 騙鬼去吧!找借口也不能找個更合適的。這眼看初秋都要過了,還中什么暑熱?再說了,就算中了暑熱,也不用臥床靜養幾日。這真是將我當無知婦人在哄騙呢! 陳氏心頭腹誹,面上仍笑得慈祥:“那可真是不巧了。既然在我府里中了暑熱,翔哥兒媳婦你可要負責到底才是?!?/br> “請母親放心。媳婦一定安置好曼芬表姐,不讓安平侯府找上門來?!毙焱裾鏈\淺笑著,“對了,還有一事,媳婦要請母親示下。明日小舅舅和淳和公主離京,媳婦想著該去送上一送?!?/br> 陳氏點點頭,道:“嫡親的舅甥,自然該去相送。勝哥兒媳婦,我們府里也備上一份禮,給公主和駙馬送行,也是一片心意?!?/br> 盧氏見著徐婉真和陳氏一陣笑語宴宴,想起前幾日兩人間的劍拔弩張,心頭不由一陣惡寒。她看不明白,眼前這二位是在唱什么戲? 假設陳氏是知道自己斗不過而主動退讓,那徐婉真的葫蘆里又是賣的什么藥?剛被謀害過,這么快就釋然了,跟陳氏母慈子孝起來?盧氏看著面前這二人,卻發現不論是誰,她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正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