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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因此,你就能勾結陳氏,暗害我的夫人?” 白珊還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不能自拔,突如其來的疼痛打碎了她的幻夢,聽到他的問題,渾身汗毛倒豎,他何時發現的? 不行,二公子一定沒有證據,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就完了。 兩行清淚從她的美眸中流下來,她倔強的仰著頭看著他,哽咽道:“冤枉啊二公子!婢子雖然愛戀著您,但從未想過要害二少夫人。她對婢子那么好,婢子怎么會起這樣的念頭?” 白珊本就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否則在宮中也不會被嬪妃們如此提防。她這一哭,真如梨花帶雨一般,凄美的風情足以打動石頭人的心。 但,奈何她面前的人,是獨自在黑暗中行走了多年的武正翔,他的心,比石頭人硬多了! 見她不認,武正翔也不多話,伸手抓住她的發髻,不顧白珊連連呼痛,拉著她邁了幾步來到湖邊。右手往下一壓,將她臉朝下的按到了湖水里。 溫沐蘭抱著兩手,如劍一般筆直地站立在石椅旁,看著咎由自取的白珊,心頭并無任何同情憐憫之情。 幾息之后,武正翔抓著白珊的發髻,將她從水中提起,喝問道:“說不說?” 白珊此時渾身盡濕,素紗裙被秋天的湖水一泡,冷冷的粘在她的身子上,使得她狠狠的打了幾個寒顫。 她的口中不住嗆咳著,兩手在空中急揮,眼淚鼻涕在面上縱橫,再也找不出半點美人風情。 她哀求道:“二公子您饒過婢子吧!婢子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 武正翔也不跟她廢話,再次將她按在水中。 這一次的時間比剛才多了一倍,恐懼不斷在白珊心中放大。她不明白,剛才還很溫柔的二公子,怎么突然變成這等兇神惡煞? 她口中的氣已經用完,再也憋不住,從她口邊“咕嚕咕?!泵俺鰩讉€氣泡,大量的湖水朝著她的肺中沖過去。 感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身子逐漸往上浮去。我要死了嗎?白珊問著自己。 就在此時,武正翔提著她的發髻,將她往湖岸邊上一扔。 白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空氣來,兩眼無力的看著天空。再也顧不上什么儀態,什么風情,眼下這個時刻,只有生死。 “我最后問你一次?!蔽湔璧溃骸胺駝t,也不過是多了一具浮尸罷了?!?/br> 他的語氣越淡,白珊心頭越是驚懼。此刻,她絲毫不懷疑他的決心。 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道:“夫人身邊的陳mama來找過婢子,但婢子真的沒有要害夫人的心思?!?/br> “沒有?”武正翔睨了她一眼:“如果真沒有,為什么不告訴夫人?”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白珊不敢再分辨,只連連磕頭求饒。 “你做了什么?” 白珊連忙將從在漿洗房看到何mama的那一刻起,將事情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末了道:“求二公子看在婢子一片真心的份上,饒過婢子這一次?!?/br> ☆、第六百零四章 該怎么選擇 武正翔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離開湖岸邊。 白珊心頭又是惶急又是茫然,她該怎么辦?從地上爬起來,水墨荷花早已被泥點所污,涼風吹過,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從身體一直涼到心底。 在原地呆愣片刻,白珊拔腿就朝著武正翔的背影追去。 她不甘心,這讓她如何死心? “二公子,婢子是受何mama蒙蔽,她說取了二少夫人的衣物,只是做法消災。婢子也沒料到會這樣啊,二公子!” 她的聲音凄切,濕透了的衣裙裹在身上,裙底的春光一覽無遺。 武正翔回頭,白珊一喜,以為終于打動了他,連忙加快了腳步。沒料到武正翔只是吩咐溫沐蘭:“將她料理好,關押起來?!?/br> “是!”溫沐蘭應道。 白珊呆在原地,還未回過神來。自己一片癡心托付,他怎能如此絕情? 眼前一晃,溫沐蘭來到她的身前,看著她,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之情。 忽然,溫沐蘭的手一揚,忽的一個耳光扇過來。白珊哪里躲的過溫沐蘭的手?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打了一個旋轉,摔到了地上。 白珊捂住火辣辣的左邊臉頰,不敢置信的瞪著溫沐蘭。自己可是肖太后的人,她怎么敢這樣對待自己。 溫沐蘭將她從地上拎起,連拖帶拽的,將她帶到正房后面的一排偏房中。這里挨著后罩院的庫房,無人居住,里面的家具也沒有一件,冷清得很。 將溫沐蘭扔了進去,用一把大鎖“嘩啦”一聲鎖住房門,溫沐蘭招來一名女衛看守,便離開此地。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四下寂靜的要命。白珊縮在墻角,環抱住不斷發抖的身子,恐懼一點一點從她的心里蔓延上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早知道,就該聽白瑤的,不該存了這樣的非分之想。旋即她又否決了自己的念頭,不,不!跟這個沒關系,都是何mama騙了自己,哪里知道古道婆做的法能令夫人昏迷? 門外的鎖響了一下,緊接著門被推開。一盤飯從地面上推了進來,接著扔進來一床被褥和一套粗布衣裙。 白珊惶恐的抬頭開著來人,鄭嬤嬤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將衣裙換了,把飯吃了。你要是敢生病,立刻就把你賣到窯子里去?!编崑邒叩穆曇袈牭盟念^發緊:“你不是想做妾嗎,到那里給你做個夠?!?/br> 白珊想了一下午,頭腦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既然鄭嬤嬤愿意給自己送飯來,那說明自己還是有用的。 “要我做什么?” “把身子養好,明日晚上將你帶到正院,你在夫人面前將事情的經過老老實實的說一遍。你若是敢撒謊,最下九流的窯子想必會很高興,有了你這樣姿色的美人?!?/br> 白珊被嚇得牙齒咯咯作響,顫聲道:“我……我是太后娘娘賞下伺候二少夫人的宮女,你一個奴婢,還沒資格發落我?!?/br> “哦?”鄭嬤嬤冷冷一笑:“我確實不夠資格,但二公子想必是夠格的?!?/br> “不!他不會的?!卑咨鹤プ∽詈笠桓让静?,不愿正視她一敗涂地的事實。 “你以為你是什么?一個奴婢,能抵得上太后娘娘心尖尖上的二少夫人?”鄭嬤嬤不屑的笑笑,“該怎么選擇,你好好想想?!比酉乱痪湓?,她便轉身離去。 房門重新被鎖起來,白珊又餓又冷。再顧不得思考,連忙換上干凈的衣裙,縱然面料粗了些,也比身上這套強多了。 吃了飯填飽了肚子,她才開始思考起鄭嬤嬤的話來。 …… 古道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