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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武正翔和徐婉真二人圍在里面。 武正翔先點了她后腰附近的幾個xue道止血,再小心翼翼的解開裹在徐婉真腰間的那條披帛。從靴子中拔出短劍,割開她后腰出的衣裙,露出傷口。 五棱刺這種兵器極其陰險,跟名字一樣,足足有五個棱,每一棱都鋒利無比。它的目的,就是要給予敵人最大的傷害。就算不能一擊斃命,也會讓對手大量失血,失去動手能力任人宰割。 這樣陰險的兵器,江湖上有數的高手都不屑于采用,只有那些賣命的死士、殺手才會使用。 它造成的傷口,觸目驚心。猶如在徐婉真后腰白皙瑩潤的肌膚上,綻開了一朵五角的血花,扎得又深又狠,邊緣處血rou模糊。 只看了一眼,武正翔就差點掉下淚來。 她是這樣的柔弱,怎么偏偏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第五百三十章 昏迷 瞧見這樣徐婉真,武正翔鼻頭酸楚,星眸含淚。 他強壓淚意,啞聲道:“麻煩蘇大夫準備一盆水來,我要為婉真清洗傷口?!?/br> 水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燒開了放涼后盛在一個銅盆里面,清洗傷口的素絹也用開水煮過。一名宮女將水端進帷帽之中,便低聲告退。 掬起一泓清水,武正翔仔細地為徐婉真清洗起傷口來。流出的鮮血在傷口周圍結成了血痂,他先用清水浸泡軟和,再用盆中的素絹輕輕為她洗去這些血跡。 一向握劍的手,做起這樣細致的活計來,不輸任何長年伺候人的嬤嬤。武正翔手上的動作極輕極柔,仿佛他手下的是舉世無雙的珍寶。 徹底清洗干凈傷口,等水干透,武正翔才將“滇地白藥”灑在她的傷口處,又在周圍抹上生肌的藥膏,接著用素羅將他的傷口包扎起來。 待一切完畢,他疲憊的道:“可以了。有斗篷嗎?” 妙芙是曹皇后特意派在這里伺候的人,作為長樂宮有頭有臉的大宮女,她所倚仗的絕不是拍馬屁的功夫。在等候期間,她將什么可能用上的物件都準備周全了,隨時備用。 聽到武正翔問詢,她讓宮女將準備好的素緞披風送進去。素緞看起來雖不起眼,但面料光滑透氣,不會給傷口帶來壓力。 為徐婉真系好披風帶子,武正翔仔細地為她整理好著裝,讓素緞披風將她后腰露出的肌膚遮擋住。 接著宮女撤去帷幔,武正翔站直了身子,問蘇良智:“眼下,她可以挪動嗎?” “只要小心些,短距離挪動沒有問題?!?/br> “那就將真兒送到我宮里休養,等傷口愈合了再回徐家?!毙ぬ蟀l話,又問道:“伺候她的丫鬟在哪里?” 妙芙上前屈身施禮:“回太后的話,在赴宴時,伺候客人們的丫鬟小廝都集中在偏殿等候。后來散了席,徐宜人的丫鬟便一直在偏殿等著?!?/br> 略微猶豫,妙芙接著稟報:“另外,莊夫人和寧先生也未離開,一起在偏殿等著?!?/br> 肖太后點點頭,道:“她們都是關心真兒,你讓她們都到延慶宮來?!?/br> 吳光啟上前請示:“太后娘娘,是不是讓徐宜人上肩輦?” 武正翔擺手制止:“她的傷在后腰,還是末將抱著她吧?!?/br> 肖太后看了他一眼,為了徐婉真,今天他可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罷了,連傷都是他裹的,再出格一點又有什么?點頭允了。 武正翔將徐婉真輕柔的從地上抱起,將她的頭擱在他的肩上,右手抱住她的膝彎,左手環住她的肩頭。這樣的姿勢,如同抱著一個孩子一般,卻能保證不會觸碰到她的后腰上的傷口。 肖太后上了鳳輦,眾人緊緊跟在后面,一行人朝著延慶宮走去。 吳光啟示意,有小內侍一溜煙的朝著延慶宮快步而去,通知那邊的宮人,收拾房間供徐婉真休養。 為了不給徐婉真的傷口帶來壓力,武正翔在走動的時候,使出了輕身功夫,讓懷中的徐婉真感受不到任何抖動。 到了延慶宮,丁嬤嬤遠遠的迎了出來,“太后娘娘,老奴將偏殿收拾出來,新換了被褥,徐宜人在那里休養?!闭f完,詫異的看了武正翔一眼,旋即垂下了眼眸,不動聲色。 肖太后點點頭,她做事果然合自己的心意。偏殿清凈正要養傷,離自己也不遠,想要去看她也很便利,就幾步路的距離。 宮女帶著路,武正翔輕輕的將徐婉真放在床上,讓她微微趴伏著,不會壓迫了后腰的傷口。 不舍的看了一眼她,側身對跟在后面的蘇良智道:“蘇大夫,我將婉真交給你了?!?/br> 他握了握拳頭,星眸中射出凌厲的光芒,徐婉真無礙了,他還有事要做。 說完,轉身就走,跟肖太后告了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妙芙、吳光啟也先后跟肖太后告辭,他們還要回去像帝后稟報。 一刻鐘后,莊夫人、寧先生、桑梓三人來到延慶宮中。 莊夫人給肖太后見了禮,便急急問道:“太后娘娘,真兒她受傷了?”宮中封鎖了消息,但赴宴的賓客都走光了,遲遲不見徐婉真,怎么讓她不多想。 寧先生見了禮便安靜的站在一旁,桑梓還是第一次和肖太后這么近,有些局促不安。 肖太后的目光緩緩掃過她們三人,語氣中有些傷心:“你別緊張。那個傻孩子,她是為了救哀家才受的傷。要不是她,哀家早就命赴黃泉了?!?/br> 莊夫人握住帕子的手一緊,勉力笑道:“能為太后娘娘效力,想必真兒也是樂意的?!?/br> 肖太后長長嘆了一口氣:“誰的命不是命,哀家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她年華正茂,還不如我去了呢?!?/br> 這句話,無人敢接。 靜默了半晌,肖太后吩咐琉璃:“你帶著三位去看看真兒吧。誰是她的丫鬟?” 桑梓怯生生的屈身:“奴婢是?!?/br> “你最熟悉真兒的飲食起居,她養傷的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伺候?!?/br> 桑梓連忙應了謝恩。 半晌后,莊夫人、寧先生看望了徐婉真,來向太后告辭。兩人的眼角都紅紅的,拿著的帕子也都濕了,顯然是哭過了。 肖太后寬慰她們道:“你們掛心這孩子,哀家又何嘗不是?只要一想起她撲上來救哀家的那個情景,哀家的就心痛的很。放心吧,在這里,她能得到最好的照顧。我讓蘇大夫這段時間就留在太醫院,為真兒開方抓藥?!?/br> 莊夫人語氣哽咽:“多好的孩子。我只是想起她平日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眼淚?!?/br> 寧先生握了握她的手:“夫人快別傷心了,我相信真兒會好起來的?!?/br> “說的對,她一定會好的?!毙ぬ髨远ǖ溃骸澳銈兓厝?,跟真兒的家人好好說說,別的不提,就說哀家留真兒在這里住一段時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