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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涂芳顏的,連忙去拿了冊子。 徐婉真平日里不在乎這些錢財,此時拿冊子一看,著實唬了一跳:“這是我的小庫房?你沒拿錯?” 桑梓笑道:“婢子管著小庫房的鑰匙,怎么會拿錯?!?/br> 一一指給她看:“小姐您看,還記得這匣子珍珠嗎,是錢老爺在蘇州時送的。老夫人說還是上在你的賬上,將來做嫁妝。這個是莊夫人送的,這個是從涂家搬出來時,老太爺吩咐給的。這些是從蘇州帶來的,有些是大夫人的陪嫁首飾,有些是大少爺外出時給小姐帶回來的?!?/br> 桑梓打小陪伴在徐婉真身邊,心眼實在,對這冊上的東西如數家珍。 冊子有好幾十頁,冊上從珠寶首飾到花瓶古董衣料,不一而足。她凝目細細看來,那些之前得到的,她的記憶都模糊了。只有穿越后得到的這些禮,只要見過的,就還有些印象。 將賬冊翻到最后,徐婉真暗暗心想,原來自己還是個小富婆呢。這些東西如果到了現代,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古董,拍賣了幾代人都可以衣食無憂了。 不過,就算在這里,也值七八千兩銀子了。再加上阿娘留下來的那兩座陪嫁莊子,有小一萬了。這還沒算她賬上的銀錢,和散碎的零花。 早知道徐家富庶,今日她才能略略體會一二。 如果放在別的家庭,這些饋贈的珍寶定然是要被收到公中,至少也是由母親、或祖母代為保管。哪里會就這樣大咧咧的放在她的私庫之中,她今日要是不清點,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擁有這么多私產。 她嘴角微微翹起,無論如何,有錢的感覺總是好的。 重新打開冊子,挑了一套汝窯出產的茶壺杯碟、一套赤金嵌綠寶石頭面、一座和田玉送子觀音像。 想了想,她又道:“將阿哥前幾日帶回來的那匣子絹花也放進去,就說送給賀二夫人戴著玩。去祖母那里討一串楠木佛珠來,給賀老夫人帶去。另外賀二公子的那幾個姨娘,一人送一支銀簪。家里沒有,你讓萬氏趕明兒去采買了來,要成色好的,從我的賬上走?!?/br> 桑梓微微有些猶豫,她不像采絲一樣只悶頭干活,只要是徐婉真吩咐的便毫不遲疑。仗著陪和徐婉真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小姐面前,她總要自在一些。 不過,她總是忠心的,一向也不逾矩。自己身邊有不同的聲音,徐婉真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便縱容了下來。 “這份禮,是不是有些重了?”桑梓小心翼翼的提醒。不提別的,那座觀音像就極難得,是莊夫人送給她,打算在她出嫁時做嫁妝的。 徐婉真微微一笑:“就是要重?!?/br> 不重,怎么能給涂芳顏撐腰?要讓賀家的人都知道,涂芳顏這個貴妾,是名副其實的“貴”。 她如今也是五品宜人了,別看五品在京城毫不起眼,在宋州地界,一州之長的刺史也不過是從四品官。給涂芳顏撐個腰,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桑梓歪著頭想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欣然笑道:“還是小姐英明!婢子這就去準備?!?/br> 徐婉真哭笑不得,忙叫住她:“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急。這么個急性子,往后可是要吃虧的?!?/br> 桑梓垂下頭,道:“小姐教訓的是,采絲也常說,婢子一定會改了,不給小姐添亂。小姐還有什么吩咐?” “找個伶俐的管事婆子,拿五兩銀子給她,讓她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到了賀家,先去見賀老夫人,再去見賀二夫人,禮數必定要周全了,萬萬不可丟了臉?!?/br> 徐婉真細細吩咐了,既然要撐腰,那就要把全套都做足。 桑梓領命下去,徐婉真帶著青蘿去了一趟榮暉堂,將這個喜訊告訴祖母,也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如果誕下來的是男丁,涂家三表叔公也是有后了! 順道,也把她給涂芳顏撐腰的事跟祖母講講。雖然眼下是她在掌家,但這些人情來往,哪怕是走的她的私賬,祖母也要知道才好。 ☆、第五百零一章 做人情 在榮暉堂里,徐婉真跟徐老夫人說著話,“祖母,您看我這樣送禮過去,合適么?” 來京之后掌著家,徐家日常的人情來往都是她在處理。只是這次的性質不同以往,還是問問徐老夫人更加穩妥。 徐老夫人笑了笑:“年輕人有些銳氣,沒什么不好?!?/br> 賀家、徐家是徐老太爺在世時留下的交情,主要在絲綢生意上合作比較多。 這次收購徐家在江南道的產業,別看賀家主動讓利,其實是得了大便宜的,這筆生意兩家誰也不欠誰。真論起來,徐老太爺的恩情,賀家只是略作補償了些許。 她和賀老夫人,還未曾照過面,算不得多么深厚的情誼。 涂芳顏是以涂家族人的名義嫁過去,她若是在賀家受了欺負,徐家也顏面無光。固然,這件事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但既然自家孫女要為涂芳顏撐腰,那就撐,沒什么可顧慮的。 得了徐老夫人的肯定,徐婉真展顏一笑。 玉露打了簾子進來:“蘇三爺帶信來了?!?/br> 這幾日蘇良智忙得不可開交,防疫方略是他提出的,疫情爆發之后,皇上便命趙院使主持對抗疫情,他為副手。 全城的防治工作,遷病坊中病患的病情,查找傳染的源頭,這種種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每日著家時,都大半夜了,徐婉真已經連著好幾日沒瞧著他,只得囑咐伺候的小廝勤快些。將他換下的衣物都漿洗好,保證蘇良智每日都能清清爽爽的出門。 這時他有信來,估計是有什么進展了。 徐老夫人打開信,看完笑了起來,遞給徐婉真道:“你小舅舅果然不愧是蘇小神醫,這么快就找到了治病的方子?!?/br> 徐婉真接過來細細一看,信里面說的很清楚,蘇良智和趙院使,還有城中的大夫一起診治在遷病坊的病人。討論出了藥方,連著兩日用了,已經有病人的癥狀開始減輕。 寫這封信回來,只因其中有一味關鍵的藥物——青嫩茵陳蒿草,京中的儲備已不多了。而這種藥草的產地在嶺南道,已經稟了皇上讓嶺南道快速調藥過來。 賀家已經帶了好幾車防疫用的藥草,賣給京兆府。因此,他寫信回來問問,讓徐家問問賀家那邊,有沒有這種草藥。 賀家經營著南北貨行,商隊遍布高芒,販賣藥材也是賀家的一門大生意。 徐老夫人想了想,道:“這個人情做得。我寫封信給敖大掌柜,讓他們自己去搜羅藥材?!?/br> 徐婉真繼續看信,在末頁上寫著,他們對這次疫情爆發的源頭,已經有了初步的懷疑對象。再過兩天,就能知道究竟對不對。 …… 兩日后,京兆府尹唐柏才親自帶著一隊衙役,身后跟著趙院使、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