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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盡皆知。 太子察言觀色,趕緊加一把火道:“本殿素來不好漁色,我往日的名聲秦右丞也應該聽過一二?!?/br> 秦右丞心頭遲疑,是啊,只聽說太子性情暴戾,但這好色二字,確實跟他扯不上關系。 他也不是蠢人,只是一時憤怒失去了理智。眼下情緒稍微穩定了些,便覺得有些疑點。此時人證物證俱在,如果是真的,太子定然賴不掉。他畢竟是太子,不宜逼迫太過。想到這里,腳步往旁邊邁去,讓出一條道來。 太子的心頭大喜,道:“今日之事,本殿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親自上門向右丞說明緣故?!?/br> 眼看就要脫離險境,就在此時,從遠處匆匆來了幾人。 太子看著來人熟悉的身影,不禁眼皮亂跳,他本能的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仿佛前面就是懸崖,只要稍不小心,他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第437章 抵賴 吳光啟高舉圣旨,腳步匆匆來到這個小院,高聲道:“太子衛明賢接旨!” 太子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硬著頭皮走上前,行跪拜大禮,道:“兒臣在此?!?/br> 竟然來了圣旨!顧均心頭大驚,自己到底無意間涉足了一灘怎樣的渾水?有圣旨在前,太子帶頭跪下,院中眾人呼啦啦跪倒一片。 吳光啟打開圣旨,顧均悄悄瞄了一眼,發現只是未經中書省用印的明旨。這只能證明,是皇上在倉促之間發出的中旨,或者并不想讓中書省知道此事。 想通了這一點,顧均只覺得背后寒毛倒豎?;噬喜幌胱屩袝≈?,也就是不想讓他人知曉,但自己卻不小心摻合進這件事,這,頗為不妙??! “皇上有旨,讓太子衛明賢、戶部尚書右丞秦長泓、大理寺廷尉顧均即刻進宮覲見,欽此!” 太子踉踉蹌蹌起身,一張臉白了又白,面無人色。 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這么快就傳到了父皇耳中。暗暗捏緊了拳頭,恨恨想道:齊王!你如此猴急,難道就不怕父皇疑心于你? 吳光啟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太子這次算是栽了。 …… 御書房中,慶隆帝端坐在五爪金龍椅上,面無表情,猜不出喜怒。 太子、秦長泓、顧均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顧均,你起來,將事情的起末,詳詳細細講一遍?!睉c隆帝道。 “是!”顧均聽命起身,拱手道:“今日卯時,大理寺剛剛開衙,戶部秦右丞便在門前擂鼓,鞠大人接見了他。據他所說,他府上二公子秦夙希自昨日出門訪友,一夜未歸?!?/br> 頓了一頓,接著道:“鞠大人便立即吩咐我等,在全城展開搜尋。到了城南的修文坊內,在一條巷子中發現秦夙希的隨身玉佩。于是,我便收攏人手,逐一搜尋過去。終于在一所三進院落中,找到秦夙希的蹤跡?!?/br> “當時情況如何?”慶隆帝追問。 顧均本想含糊其辭,就下再也無法糊弄過去,只得硬著頭皮答道:“啟稟皇上,發現秦夙希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有淤青、面上有指印。地面衣物、鞋襪散亂,有****過的痕跡?!?/br> 聽到這里,秦長泓牙齒咯咯作響,連連磕頭悲呼道:“陛下,你一定要為老臣做主??!這朗朗乾坤,朝中正四品官員之子,竟然被人擄掠褻玩!” “你先起來?!睉c隆帝聞言道,吩咐吳光啟端來春凳讓他坐下。他是苦主,不能寒了朝中大臣的心。 “那太子呢?你此時在何地?”慶隆帝的語氣不怒而威,聽得太子身上冷汗直流。 “父皇明鑒!兒臣昨夜在府中入眠,一覺醒來,發現身處陌生之地,身邊躺著秦夙希。請父皇為兒臣做主,有人構陷兒臣!” 說罷,他“砰砰砰”的磕起響頭,一心想要博得慶隆帝的信任。 慶隆帝的目光緩緩掃過三人,問道:“你們,還有何補充?” 三人均一言不發,慶隆帝目光暗了暗,道:“秦長泓、顧均,你們先下去。這件事,不得讓他人知曉半分?!?/br> 兩人心頭一凜,就算太子做出了這樣的丑事,皇上仍然對他愛護有加,均拱手聽令。 等兩人走后,太子在地上膝行,抱住慶隆帝的腿,哀泣道:“父皇,您一定要信我!我在這宮中沒有親娘,弟弟又生死不知,我孤立無援才會被人設局陷害?!?/br> 他果然是最了解慶隆帝的人,知道此時此刻,說什么都無用。唯有將廢太子妃搬出來,才能讓父皇網開一面。 慶隆帝的臉色果然閃過一絲猶豫,嘆道:“賢兒,不是父皇不想相信你。這證據確鑿,你怎能抵賴?你說有人陷害你,究竟是誰?” 太子心頭升起一絲希望,忙道:“父皇,陷害我的人不是明擺著嗎?只有齊王。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如今見我勢單力孤,便悍然下手,想要奪去我的太子之位?!?/br> 慶隆帝卻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盡是不敢置信。 太子心頭一慌,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什么。直打今晨醒來,一件又一件的事紛至沓來,讓他疲于應付。 到這時,他覺得自己墜入你一層又一層的迷網之中,不知道對方意欲何為?也不知道對手的底牌,只能憑著直覺,步履闌珊的往前邁進,試圖掙脫這層網。 “賢兒,我真不敢相信,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睉c隆帝緩緩搖頭,臉上失望的神情再也掩蓋不住。 “既然你要抵賴到底,我不說清楚,恐怕你不能死心?!?/br> 慶隆帝語氣蕭瑟,道:“那座院子,正是你名下的產業,你會不知道?昨夜酉時三刻,你帶著杜師爺和眾多手下出你太子府,至今未歸,你說昨夜你在府中入眠?” “還要更多的證據嗎?杜師爺如今人在何處?要不要傳太子妃進宮,問問你昨夜宿于何處?”一句又一句,飽含著父親對兒子的nongnong失望。 “你做下這等丑事,還被人當場抓到,你不僅將太子的威信掃地,還讓你父皇顏面無存!” 被慶隆帝疾言厲色的呵斥,太子心慌意亂,道:“父皇,兒臣向來不好漁色,怎會做下這種丑事!和男人歡好,這讓我想想就作嘔!這是齊王設局構陷,父皇一定要信我?!?/br> 但是,他卻無法解釋昨夜他帶著杜師爺外出的行為,更加不能將他命人迷暈楚王和秦夙希在先的事實道出。 在他心中,至今未想明白,為何楚王和秦夙希明明暈倒在云生館,秦夙希卻帶著****的痕跡和自己出現在一張床榻之上? 杜師爺去了哪里?他在離開之時,明明命人將杜師爺從房中帶出。自己一夜未歸,他怎么就沒有半點應對,任憑齊王任意設局? 既然他昨夜的行蹤無法澄清,只憑他疑點重重的空口白話,如何能博得慶隆帝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