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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此時突然放手? “發生了什么事?”齊王問道:“莫不是,有人威脅于你?”他心中懷疑太子。 樊彬面色黯然,緩緩搖頭道:“不是,只是在徐大小姐心中,并沒有末將的位置?!?/br> 齊王一愣,旋即爽朗的大笑起來,既然他已經決定了,便不再相勸。橫豎,這門親事不過是拉近與他的距離而已。 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肩頭,道:“樊狀元親自去見過心上人了?沒有關系,大丈夫何患無妻?” 這些日子,樊彬也算是想明白了。 情之一字,最是不可捉摸。她心中既然沒有自己,強求不來。 他苦笑道:“王爺說的是。不過,眼下末將還是專注于軍功的好,暫時不想成親的事情?!?/br> 齊王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放心,不會胡亂塞女子給你。誰沒有年輕過?你的心情,本王再了解不過?!?/br> 隨即,他用手指了指熱鬧的“醉白樓”,道:“你眼下這情形,最適合喝上幾盅,不醉不歸才好。真的不上去?” ☆、第390章 慈母心 樊彬拱拱手,道:“還望王爺原諒,末將明日還要回營,不敢多喝?!?/br> 眼下還是正午,有足足一個下午加一夜的功夫,醒酒還不夠么? 這個借口真是足夠爛的,但齊王笑笑并不以為意,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散了。 在醉白樓門口處等著齊王的侍衛,看見王爺安然歸來,方才舒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后往樓上去了。 樊彬在樓下,也能聽見從樓上傳來的杯觥交錯之聲。他想心中微微嘆息,這樣的熱鬧,眼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 此時,武勝已和吳光啟穿過了整個廣場,抵達了皇城根下。 見兩人有事要談,小泉子遠遠的輟在兩人后面,此時方才到了廣場中央。 見城門已近在眼前,武勝一拱手,笑道:“如此,便勞煩吳總管了?!?/br> 吳光啟無奈一笑,這等麻煩事,他巴不得避而遠之。但處在他的位置,推脫不得。 只得應下來:“咱家會如實稟報皇上,至于皇上怎么想,就不是咱家可以擅自揣測的?!?/br> 武勝的目的,就是讓皇上知道此事,并不指望吳光啟能為自己說話。聞言笑道:“吳總管的這個人情,末將記下了!” 說完拱手作別,告辭而去。 吳光啟帶著小泉子,心事重重的進了皇城。 …… 這邊平國公夫人曾氏,浩浩蕩蕩的帶著一群人,先是到事發地點撲了個空,又急匆匆趕回天津橋頭,這邊也都散了。 來回走了這兩趟,曾氏的發髻微微有些散亂,渾身香汗淋漓。 她看著只得稀稀拉拉幾個人的天津橋,喘了口氣,怒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我的兒究竟在哪里?” 下人個個唯唯諾諾,明明是她沒耐心,現在反倒怪在眾人頭上? 若是她能沉住氣,等到下一步打探清楚再行動,就不會白白頂著大太陽跑這兩趟。 但曾氏是主子,誰敢怪罪? 她發了一通脾氣,卻也無濟于事,仍然見不著劉祺然半點蹤影。 劉棲蘭小心翼翼道:“母親,您看這樣下去也找不見哥哥。之前聽說有太醫診治,女兒猜測,是不是已經將哥哥送回府中了?” 她雖然看不起這個草包哥哥,但在心里卻明白的很,如果劉祺然當真有什么三長兩短,自己的生活就會受到很大影響。 平國公的爵位雖然世襲罔替,但這是在有嫡子的情況下。 如果嫡支絕了嗣,要用庶子繼承爵位,就要看皇上的心情了。平國公平庸無能,子孫后代又沒有一點出息,皇上不同意的可能性極大。 曾氏共生育了兩男兩女,年長的就是劉祺然。排行第二的,則是劉棲蘭。 再往下還有一名meimei,比劉棲蘭小兩歲,叫做劉棲云,她性子安靜不喜熱鬧,今日并沒有跟來。 排在最末的,是幼弟劉祺康。 生他的時候,曾氏的年紀也有些大了,身子有些不好。未足月就生產了,他剛剛落地,便有些先天不足,打小大病小病不斷,平國公才給他取了一個“康”字,希望他能健康。 但劉祺康的身體,并沒有像大家盼望的那樣好起來。學說話、學走路都要晚上一兩年,如今八歲了,看上去瘦弱不堪,比同齡人要矮上一個頭。 對能不能將他養大,就連曾氏都沒有信心。 因此,她才對劉祺然百般縱容,生怕委屈了他。 如果劉祺然這次受傷,真的有個萬一,平國公府就沒了世子爺來繼承爵位。 想到這里,劉棲蘭也心慌起來。 聽了她的建議,曾氏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吩咐道:“快,你們快回府一趟,看看我的兒回去了么?” 聽到命令,小廝拔腿就跑。才剛跑出幾步,便遇到了匆匆而來的高義。 小廝知道他是劉祺然身邊的心腹長隨,興奮的揮揮手,喊道:“義哥!世子爺在哪里?” 高義見到前方候著的曾氏眾人,顧不得與他多說,丟下一句話:“他在府里!”便快步向曾氏走去。 到了曾氏跟前,高義施了個禮,道:“啟稟夫人,太醫已經將世子爺送回府上?!?/br> 聽了他的話,曾氏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雙手合十連連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br> 轉眼又接著問道:“我的兒傷勢如何?” 知道她緊張,高義不敢說實話,撿了她愛聽的說道:“太醫說世子爺只要臥床靜養三個月,便不會留下后遺癥?!?/br> “什么?”曾氏的聲線陡然拔高,道:“要臥床三個月?我的兒究竟是受了什么傷,你老實說來?!?/br> 高義無奈,只好如實稟報道:“世子爺受了些內傷,不過太醫說了并不打緊。主要是斷了兩根肋骨,不能輕易挪動?!?/br> “什么?!” 曾氏這次的聲音更加高亢,如魔音穿腦一般。 高義只覺得耳膜生痛,但也不敢伸手揉,恭敬的躬身站在那里,準備迎接曾氏的怒火。 但只覺得眼前一陣人影晃動,曾氏帶著眾人,急匆匆的從他眼前走過,連個眼風都沒留給他。 高義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夫人著急世子的傷勢,讓他逃過一劫。 平國公府的馬車停在“聽香水榭”院子外面,主子們上了馬車,一眾婆子仆役跟在車后,簇擁著朝平國公府而去。 高義見沒人注意他,連忙牽過一旁巷子里的馬,策馬疾馳而去。 他要趕在曾氏回府之前,回到劉祺然的身邊伺候著。世子爺受了傷,他們這些長隨必然是要吃掛落的,做的盡心一些,盼著主子能手下留情。 …… 回到府中,曾氏急匆匆的下了馬車,直奔劉祺然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