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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這么驚訝?” 既然被她聽到了,徐婉真也不掩飾,指著龍舟上的一個身影問:“這名擂鼓的舵手,我看起來挺眼熟的,但又不敢確認?!逼鋵嵥呀浛辞辶巳?,此時不過是掩飾。 石靜玉隨著她的手指望去,心下了然,道:“哦,是他呀。怪不得meimei覺得眼熟,小滿祭拜二車神那日,我們去忠國公彩棚里拜訪時,meimei見過他?!?/br> 徐婉真訝異道:“果然是他?我還以為眼花看錯了。以武將軍尊貴的世子身份,怎么會親自參加比賽呢?” 兩人在這里的交談,引來了石靜芙。她湊過來咯咯一笑,道:“婉真jiejie,你剛來京城不久,所以才不知道。武勝哥哥他每年都會帶著他的兵,參加這個比賽的?!?/br> “哦?這是為了什么?”徐婉真不解道。 石靜玉手中握著絹扇,一派嫻靜,道:“武勝哥哥帶領的北衙六軍和京畿大營不睦。喏,那艘龍舟便是京畿大營的?!?/br> 徐婉真如今的目力極佳,這洛水河中就只得這四艘龍舟。石靜玉略一指點,她便看到京畿大營的龍舟。 那舟上的男兒在年齡相貌上,不如武勝帶領的漢子們整齊劃一。但在他們的面目之間,卻散發出狠厲的神情。 而這種神情,不是刻意做出來的,只有在上過沙場見過血的人身上才會出現,她就在武正翔的身上見識過。 ☆、第378章 看比賽 心下略略轉過念頭,徐婉真便想明白了,道:“想來武將軍是為了維護他的兵?” 見她這么快就明白過來,石靜玉的眸中出現一絲激賞。這個義妹雖然出身低微,但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她點頭道:“正是如此。前幾年有一次龍舟比賽,眼看著北衙軍就要拿了第一,卻被京畿大營那邊的船給撞翻了,一船人都落了水?!?/br> 說著,她心有余悸,用絹扇掩了面道:“那次我才剛剛滿十二歲,也是在這聽香水榭之中。那天,現場一片混亂,無數的人走來走去。后來才知道,永樂伯府的嫡次子在那次事故中受了重傷,沒幾天就死掉了?!?/br> “???”徐婉真驚訝,竟然死了人? 石靜玉點點頭,道:“北衙六軍里面,都是權貴子弟。除了死去的,還有好幾名都受了傷。他們的父輩怎么肯善罷甘休?那是雙方最激烈的一次沖突了,最后還是皇上出面調解的,但這仇就更大了?!?/br> “所以,武將軍才親自帶隊,參加比賽么?!毙焱裾孑p聲自語,原來還有這么一段典故在里面。 …… 河岸邊上,人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比賽。此時,是京畿大營的龍舟遙遙領先,他們的同僚親屬的喊聲震天。 為了比賽便利,那船上的漢子們只穿著鼻竇褲,赤膊上陣。從右肩到腰間,只系了一條大紅色的布條,聊以遮掩。 但這樣的遮掩,哪里擋得住那一身的腱子rou? 陽光炙熱,曬得飛濺起的水花閃閃發光。漢子們用力劃動手中船槳,身上的肌rou隨著他們的動作不斷虬結起伏,在陽光下發出亮閃閃的光芒。 大老爺們是來這里看比賽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卻是大姑娘小媳婦們的最愛。媳婦們雖然有些羞澀,卻是嘻笑著互相打趣著,堂而皇之的觀看。 大姑娘們則要矜持的多,她們用手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隙中悄悄瞅著。 河面上的競賽如火如荼,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齊王府的龍舟便越過太子府的船,追了上來,直奔遙遙領先的京畿大營龍舟而去。 此時賽程已過半,這個變化讓觀看的眾人精神一震,立刻鼓掌加油起來。 涂家在快到終點的河岸邊占了一個位置。此處位置當然不算好,前面大半的賽程都看不見。但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也算是不虛此行。 涂家的下人在四周散開,勉強留出一個空位出來。李氏帶著涂曼芬、涂曼珍兩姐妹,顏氏帶著涂瑞章都在其中。 李氏膝下的庶長子涂瑞銘也在這里,他平日都是書院苦讀,很少出現。此時是奉了林氏的命,前來護著這些女眷的。 涂曼珍趴在河邊石欄上,探出半個身子,一心望著遠處****而來的幾艘龍舟。 她神情激動,面上笑容純凈,搖著身邊的涂曼芬道:“jiejie,過來了過來了!你快看?!辈[著眼睛看了半天,又頹然道:“哎呀,實在是太遠了嘛,都看不清第一名究竟是誰?” 涂曼芬好笑的拍了拍她激動的手,道:“這么激動?隔得那么遠,看不見才是正常的。等過來了不就看清了嘛?!?/br> 涂曼珍跺腳道:“都是jiejie啦,我說要早些出門的,結果jiejie梳個頭耽誤了好些功夫。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差了,壓根看不著呀!” “是是是,都是jiejie的錯!”涂曼芬早就過了看熱鬧的年紀,連聲哄著meimei。 看著伏在欄桿上,笑語晏晏的姐妹兩人,李氏卻暗暗嘆了一口氣。想著在出門前,夫君交代她的一番話,便有些不自在。 涂博文道:“父親將劉祺然拘在國子監,差不多快一個月了。說他在里面,很認真的守著規矩,確實是誠心想要求娶我們珍兒。父親的意思是,能結這門親是最好的。你們這次出門,多半會碰到他,你設法讓他和珍兒單獨說幾句?!?/br> 看她神情猶豫,涂博文嘆氣道:“我這不是在賣女兒。但我是嫡長子,總得為了家族著想。能讓珍兒心甘情愿的嫁過去,是最好不過?!?/br> 他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白了,李氏郁郁的想道。最好能心甘情愿,但就算不是,為了涂家也得嫁吧?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兒,難道果真要嫁給那名浪蕩子嗎?李氏越想,越有些不甘心。 涂瑞章騎在大哥涂瑞銘的脖子上,左顧右盼,視野開闊的緊。他難得出來玩一趟,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抓著大哥的頭發。 涂瑞銘是個好脾氣的,頭發被扯得生痛也不著惱,兩手護著脖子上的涂瑞章,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看到龍舟從遠處果然,涂瑞章興奮得哇哇大叫,手舞足蹈起來:“大哥!你快看,龍舟過來啦?!?/br> 他這一動,忘記手里還扯著涂瑞銘的頭發,涂瑞銘痛得“嘶”的一聲。 涂瑞章看著手中的幾根黑發,嚇了一跳,忙在大哥的頭頂處揉了揉,小心翼翼問道:“大哥,痛不痛?”將手中的糖葫蘆放到他口邊,討好道:“我請你吃糖葫蘆,痛痛飛走哦!” 看著自己眼前,還殘留著涂瑞章口水的糖葫蘆,涂瑞銘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陰霾。但隨即,就緩和了情緒,笑道:“這點痛算什么,大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br> 這一幕,看得他的長隨九興一陣不忍。自家少爺雖然是涂家的長子,但這個庶子身份,縱然再用功苦讀,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