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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采摘這朵花,歷經的驚險,樊彬微微一笑,道:“瀝泉晴月花。在我心中,只有這朵花可以配得上她?!?/br> “瀝泉晴月花?”武正翔訝異地挑起了眉毛,道:“這等寶物,你舍得?” 結合他之前風塵仆仆的模樣,武正翔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這朵花應該是他千辛萬苦才采摘到,準備用來贏取徐婉真芳心的。 而眼下,他已經明白事不可為,卻還是要送給徐婉真嗎? 樊彬低下頭,語氣蕭瑟道:“我采摘這朵花,就是為了她。這份心意,自然不會有任何變化?!蹦呐?,她的心中沒有自己。哪怕,在她的未來中,自己只能遠遠的看著。 在他的眼角處,有一絲可疑的水光,仿佛在紀念這份還未開始便已逝去的愛情。 武正翔為之動容,樊彬語氣中蘊含的深情,讓他感同身受。 只是情之一字,至情至性。他和徐婉真兩情相悅、情比金堅,絕不會拱手相讓。 再說,就算他肯讓,徐婉真就會和樊彬在一起嗎?但是對于三個人的不公平,也是對徐婉真最大的不尊重。 接過這個白玉匣子,武正翔道:“我替她謝謝你?!?/br> 替她道謝原是應有之義,但樊彬聽在耳中,卻心如刀絞一般。他松開手不再說話,翻身上馬狂奔而去,恨不得離此地越遠越好。 武正翔目送著他的離去,只覺得他暴烈的身姿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將匣子打開,瀝泉晴月花靜靜躺在其中,白玉無瑕的花瓣中,簇擁著晶瑩剔透的花蕊,銀白色的枝葉更是透出它的不凡之處來。 在影衛那里,有一份天材地寶的名冊,這瀝泉晴月花赫然就在其中,屬于上上品。據他所知,在高芒王朝建國以來,還從未出現過。 采摘此花,機緣、勇氣、運勢、智慧缺一不可??磥矸虼巳?,比他表現出來的更加優異。 徐婉真能得到這樣的寶物,他也替她高興。 將白玉匣子貼身放好,武正翔策馬往山外奔去。這些匣子雖好,但也只能保一個月不腐,但要盡快將此花送到徐婉真的手中。 ☆、第366章 回家 洛陽城中,嘉善坊,徐宅。 徐老夫人將徐婉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語氣中有一些心疼,道:“你這孩子,怎么就七災八難的不斷呢!跟你阿哥去一趟絹扇作坊,這能生一場大病?!?/br> 徐婉真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嬌嗔道:“讓祖母擔心,是孫女的不是。見不著您,真兒這些天在東郊可想您了!” “貧嘴!”看著她好端端的模樣,徐老夫人放下心來,道:“擔心你的,哪里只得我一個?宇兒每天都要念叨好幾遍,你阿爹雖然口中不說,但心中也是擔憂的。等良智下了館,再好好給你診一下,女孩子的身體最是金貴?!?/br> 徐婉真忙點頭應了,雖然她現在身體狀況極佳,但讓小舅舅診斷一下,也好安大家的心。 “你先回去安置,”徐老夫人道:“今兒晚間到我這里來一道用飯?!?/br> 此時徐昌宗還在織錦坊,徐文宇還在書院,均未著家。這樣安排,自然是讓他們回來后能第一時間見到她,也好安心。 徐婉真自然毫無異議,帶著桑梓、青麥往后罩房走去。 剛進入自己的小院,青蘿便沖了上來:“小姐,您可回來了!這幾日您不在,奴婢們就好像失了主心骨一般?!?/br> 采絲要沉穩的多,但看到徐婉真,臉上也露出激動的神色,深深施禮道:“小姐無恙便好?!?/br> 鄭嬤嬤含笑站在最后,她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掩飾不住眼中的關切之色。 這次徐婉真臨時出門,卻耽擱了七八日才回來。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必有蹊蹺。但其中的事情,小姐不說,她自然也不會過問,這才是忠仆的本分。 進了房間,采絲端來一碗香濃的銀耳蜜棗粥,伺候著徐婉真喝下。 徐婉真漱了口,道:“桑梓、青麥,這幾天辛苦你們了,且先下去歇著。先好好休息兩日,再來輪值?!?/br> 在莊子里,只得她們二人伺候。端湯送藥、清洗傷口、敷藥等等活計,兩人連下巴都尖了。 桑梓還要再說什么,采絲推她下去,笑道:“好meimei,這伺候小姐的功勞,可不能讓你一人搶了。你就體恤體恤jiejie吧!” 見她說得有趣,小姐的意思也不容反駁,桑梓笑道:“如此,我們便偷偷懶?!?/br> 徐婉真微笑著頷首,桑梓帶著青麥退下。 青蘿拿著空碗出了房門,采絲走到徐婉真身側,為她拆掉發髻,輕聲道:“小姐,婢子有事要稟?!?/br> 徐婉真點點頭,道:“說吧?!?/br> 采絲從梳妝臺上拿起一把桃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徐婉真光滑如綢緞般的黑發,道:“前兩日,家里來了一位客人,拜訪徐老夫人?!?/br> 徐婉真沒有說話,靜靜聽她說下去。 “那天,大少爺提前回來了,還在老夫人房中發了怒??腿俗咧?,大少爺還和老夫人發生了一些爭執。所以,婢子特意打聽了一下,那位客人是孫家的三少爺?!?/br> “噢?”聽采絲說完來龍去脈,徐婉真詫異之極,猛然回過頭看著她。 卻忘了采絲正在為她梳頭,一下子扯斷了幾根發絲,痛得她驚呼一聲。 采絲連忙放下手中的梳子,跪倒在地,道:“是奴婢的錯,請小姐恕罪!” 徐婉真揮揮手讓她起來,道:“這不關你的事?!闭f完陷入了沉思,孫智韜怎么會突然到來?還來拜見了祖母。 心口突然一疼,一種遙遠而陌生的情緒蔓延上來,有酸澀、甜蜜,和深深的悲傷。 猝不及防之下,徐婉真被這股情緒襲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彎下腰去,臉色發白。 只覺得心好痛,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疼痛。 采絲忙扶著她,問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徐婉真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才緩過來。她心中明白,這股情緒來自于原本的徐婉真。 原來,在她心中,對孫智韜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但更令她恐懼的是,自己體內的情緒,是她殘留下來的,還是她一直都在? 可是,這個疑惑無人能為她解答。 摸了摸左手腕上戴著的電魄云鐲,關于靈魂這樣的玄妙之事,恐怕也只有那個青年回答了吧! 可他當初早已言明,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剩下的路需要自己走。 喝了一口采絲遞過來的熱茶,等待這股情緒緩緩退去。徐婉真問道:“知道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采絲道:“聽玉露說,他是為了再次求親而來?!?/br> “祖母怎么說?” “老夫人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明確拒絕。孫家三少爺承諾,明年考取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