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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如此高的贊賞。再說,這個法子對前來買貨的客商并不適用?!?/br> 她這不是謙虛,她是真覺得自己不過是多了前世的見識罷了。在現代,資訊爆炸日新月異,她只是見的多。 這些都不是她自己的點子,純粹屬于拿來主義。相比之下,她更佩服古人從無到有,創造了這百行百業。 徐文敏道:“妹子你快別謙虛了,這個法子甚好。對周邊的客商,同樣的面料,我們也可以搭配好幾種衣衫給他們,多些選擇總是好的?!?/br> 他不愧是經商的材料,從衣衫的面料、顏色到適合什么樣的人穿;如何試銷推廣等等,思維發散開去。 這么一個點子,在徐文敏手上,便逐漸完善豐富起來,變成可以經營的一門生意。 兄妹倆討論的熱火朝天,桑梓沏了兩碗茶進來,欲言又止。 說了半晌,正覺得有些口渴,徐婉真喝了一口茶,瞧見桑梓的臉色,問道:“怎么了?” 桑梓有些猶豫道:“方才婢子出去沏茶,在樓下遇到樊狀元,他說……” “他?”徐婉真手上動作一頓。這名她只見過區區一面的男子,在她心中并未留下任何投影。只是,祝大夫人上門替他保媒,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他的意思。 徐文敏自然是知道樊彬此人,徐婉真的婚事,阿爹還特意和他討論過。 對樊彬,祖母認為是個極好的人選。阿爹多方查探過,也沒有聽到他有什么不好的傳聞。甚至還托了賀家在西北的商隊,打聽他在那里的過往。只是實在太遙遠,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因自己惹出來的事,害得妹子被孫家退婚。好好一門親事,就這么給黃了。徐文敏的心中,對妹子是充滿了愧疚的,只想好好補償一番。 因此,全家上下,對徐婉真的婚事都是慎之又慎。 徐文敏問道:“他說什么?” 桑梓稟道:“他想請大少爺、大小姐到‘聽香水榭’一聚,單獨問大小姐幾句話?!?/br> “這恐怕不妥。雖然有我們在場,但沒有長輩在,真兒也不適合見外男?!?/br> 徐婉真沉吟片刻道:“無妨,‘聽香水榭’清凈,我也想聽聽他的想法?!?/br> ☆、第317章 無情 祝大夫人三番五次的上門,祖母的心意已經逐漸傾向樊彬。 眼下有這個機會見到他本人,徐婉真自然不打算坐以待斃,聽聽他的想法,最好是能打消了他的念頭。 見她堅持,徐文敏略想了想:“好,那就這么辦?!?/br> 有他看著,定不會出什么岔子。他也想親眼見見這樊狀元到底是何等人物,這幾次上門求娶誠意十足,得幫妹子掌掌眼。 當下打發人回去稟告徐老夫人,兄妹倆在外用了晚飯再回去。 “聽香水榭”位于天津橋的西岸,位置極好。對面就是百官上朝的皇城,天津橋附近無人敢在此撒野。推開窗,洛水從窗下緩緩流過,帶來豐沛的水汽。 這里只接待達官貴人,陳設靜雅、菜品精致,一頓飯沒有個幾百兩銀子,根本下不來。 別看它門前冷冷清清,接待的客人也不多。但要訂其中一個院子,非得提前預約不可,它一個月的利潤就能抵得上“醉白樓”半年。 徐家的馬車緩緩駛入院內,直接在一間小院前停了。著青衣的伙計迎上來,規規矩矩的施禮問道:“可是徐家大少爺到了?” 這伙計通身的規矩,目不斜視,比有些大戶人家的世仆還要懂分寸一些。 徐文敏應了,桑梓扶著徐婉真下了馬車,青麥跟在后面。 樊彬在小院的廂房中候著,聽見動靜便迎上來,笑著拱手道:“徐大少,久聞大名,今日可算是見著了!” 徐文敏一邊寒暄一邊打量他,好一位一表人才英武不凡的年輕小將,談吐間卻沒有武將的粗魯,氣度上佳。 這么一名男子放在眼前,自家妹子竟然毫不動心? 幾人進了房門,分賓主落了座。 樊彬豪爽笑道:“今日,主要想見一見大家?!鄙钌钔艘谎坌焱裾?,卻發現她雖揭下了帷帽,但神色冷清,看不出任何心思。 伙計呈了席面上來,菜不多,樣樣精致可口,剛剛好夠幾人食用。 作為主人,樊彬率先動筷,做了一個手勢:“請用?!笔巢谎詫嫴徽Z,三人默默的用著美食,各自想著心事。 待用飯完畢,伙計撤了席面,沏了上好的茶水上來,一時間,室內茶香四溢。 徐婉真默默地捧著熱茶,想著待會應該如何開口。 卻聽見樊彬道:“徐大少,可否容在下與大小姐單獨談幾句?” 因來之前商議過,徐文敏點了點頭,道:“一刻鐘?!?/br> 樊彬感激的點頭致謝,能得到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彌足珍貴。 徐文敏起身,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桑梓、青麥也隨后退出,來到他身側。 初夏的傍晚,涼風習習。這個距離足夠遠,不會聽到兩人的談話,充分的尊重了他們的隱私。又足夠近,正對著敞開的房門,將里面二人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室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樊彬看著近在眼前的容顏,突然發覺那些想好的話,不知從何開口。 但時間有限,他只好率先打破沉默,問道:“徐大小姐,不知在下可曾得罪過你?” 徐婉真眼睛看著杯中茶水,緩緩搖頭:“不曾?!?/br> “那為何幾次求娶,都無任何回應?” 聽了這句話,徐婉真有些失笑。眼前這男子看起來極成熟穩重,但在感情一事上,卻是白紙一張。 “你不曾開罪與我,我便要答應你的求娶嗎?”她反問道:“這是個什么道理?!?/br> 樊彬一時口拙,道:“但我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上了?!?/br> 這樣帥氣逼人的年輕男子,這樣質樸的表白,卻不能激起徐婉真心中的任何漣漪。 她正色道:“樊都尉,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你喜歡,不代表我要答應。祝大夫人幾次上門,讓我非常困擾?!?/br> 困擾?原來自己的感情在她眼底,竟然是如此么? 樊彬怔怔的看著她清冷的容顏,如此柔軟的雙唇,說出的話卻如此傷人。 他是習武之人,如何聽不出來,徐婉真從進來到現在,心跳始終平緩如一,未曾發生任何改變?這只代表,她是的的確確未曾對他動心。 唇邊揚起一絲苦笑,使得他不羈的氣質中多了些許滄桑。 他終于嘗到了被拒絕的滋味,終于明白那些被他拒絕過的少女的痛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樊彬低下頭,十指交叉抵著額頭,難道就要這么放棄嗎? 不!絕不!就像領兵出戰,原以為初戰告捷,但失利了難道就不再戰了?自然是再接再厲,屢敗屢戰,直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