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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想法。改造馬車是為了幼弟,也是為了自己將來出行的便利。 就像寧先生,將在現代的曲子譜出來,告訴自己不可忘了來歷。喝花草茶調養身體,保留這樣的習慣無傷大雅。 這些細微的改變,應該不會引起歷史的震蕩。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徐婉真不知道原本的歷史走向,只有謹慎小心,以求保持歷史的正軌。 …… 太陽緩緩向西沉下,余暉將涂家的房舍勾勒上一道金邊。 文翰居中,李氏剛從長弘院中回來,想到公公特意避開婆婆,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蛾眉輕輕蹙起。 涂博文從書院回來,剛進門便見到李氏坐在梳妝臺前發著呆。他輕手輕腳的走近,溫言問道:“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李氏猛然驚醒,道:“夫君何時進來的?倒是嚇了妾身一跳?!?/br> 涂博文笑道:“明明是你想的太出神,卻來賴我。什么事怎么發愁?” 李氏躊躇道:“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是太突然,妾身一時間難以消化?!?/br> “哦?什么事說來聽聽?!?/br> “今兒用了晚飯,我剛回來。小廝卻來傳話,讓我去內書房見公公。到了那里,你猜公公說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在請安時說,卻要避開林氏,單獨在書房召見兒媳? 涂博文神情凝重起來,卻并不打斷她,只靜靜的等她往下說。 李氏兩眼發直,用做夢般的語氣道:“公公說,平國公府世子劉祺然,求娶我們的曼珍,讓我回來跟你商議一番?!?/br> “什么?這是真的?”涂博文太過驚訝,以至于脫口反問。但須臾之間,他便知道父親既然如此鄭重其事,此事定然是真的,但仍覺得不可思議。 他擰眉思索道:“若光論家世,我們拍馬也趕不上劉家。一個是世襲罔替的世子,一個是區區五品官的孫女。但論家風人品,他劉家又遠遠不如我們?!?/br> “是啊,在牡丹花會上,那劉祺然辱罵珍兒,甚至于動手。要不然畫屏護著,珍兒都受傷了。有這樣的過節,他怎么就看上了真兒?” 涂博文考慮的是門當戶對,李氏更看重的是劉祺然的心意。 她想起在小滿節上發生的事,疑惑道:“如今想來,小滿那日見到劉祺然,應該不是巧合?!?/br> 涂博文也知道這件事,對劉祺然將女兒從人潮中帶出來一事,他是感激的。只是因著涂家和平國公府的過節,無法登門致謝。 他幼時正值前朝覆滅,戰亂連連,他跟在父親身邊逃難,比誰都知道人潮裹挾的力量。親眼見到有母子因此而生生分離,再不知對方的去向。想起那日涂曼珍經歷的兇險,在心中他對劉祺然就存了一分謝意。 “如此看來,劉祺然求娶之心頗誠?!蓖坎┪某了计痰溃骸澳镒?,你不妨問問珍兒的意思。他們兩個見了這幾回,珍兒若是不樂意,便一切休提?!?/br> 李氏點點頭,在她看來,有牡丹花會上的事在先,涂曼珍對劉祺然這種人,應該是敬而遠之的。 翌日清晨,涂曼芬、涂曼珍兩姐妹相攜來給李氏請安。 李氏問了幾句涂曼芬嫁妝繡的怎么樣,就讓她退下,單獨留下涂曼珍說話。 涂曼珍睜著大眼,心中忐忑。難道近些日子自己又犯錯了嗎?自己怎么不知道?兩手放到身后,一副聽任批評的小可憐樣。 李氏瞧她的模樣,便知道她心中所想。這個女兒呀,什么事都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這讓自己怎么能放心她出嫁。 原想著多留她兩年,帶在身邊仔細教導著,也好到了婆家不受人欺負。但現在求娶的人都上了門,她再也不是小孩子啦!真到出嫁那一天,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她不由眼眶有些濕潤起來。 ☆、第304章 聽從安排 涂曼珍見母親定定的看著自己,眼角泛起了淚光,忙撲到李氏懷里撒嬌道:“母親,母親!可是珍兒做錯了什么?你說出來,珍兒一定改,您可不要傷心?!?/br> “傻孩子?!崩钍蠈櫮绲膿ё∷骸懊髂昴憔鸵绑?,不是小孩子了,還這么愛撒嬌?!?/br> 涂曼珍膩在母親懷內,笑道:“女兒現在還沒及笄呢,那就還是母親的小女兒?!?/br> 女大不由娘啊,李氏感嘆一聲,問道:“小滿那日,劉祺然說他傾慕于你,可知為何?” 聽母親提起劉祺然,涂曼珍一下子想到自己彷徨無助之際,他伸過來抓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干燥、溫暖、有力,自己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雖然是厭惡,但卻沒來由的覺得安心。 怔了片刻,涂曼珍羞道:“母親,女兒也是第一次聽到。怎知他是在發什么瘋?” “他找到你祖父,要求娶于你?!?/br> 涂曼珍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道:“這,怎么可能?” 家里有鄔娘子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平國公府的霸道無禮。自幼時起,劉家在涂曼珍心中就是蠻橫不講理的一家,她的牡丹花會上的遭遇更證明了這一點。 此時劉祺然的求娶,無異于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涂家上上下下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 李氏點點頭,道:“千真萬確。他先是請安國公府上石世子找到你祖父說項,前幾日又親自在‘醉白樓’宴請,誠意十足?!?/br> 涂曼珍一陣茫然,她從未想過男女之事。在她心目中,年紀到了母親自然會幫她相看人家,議定后自己就開始備嫁,完成及笄禮之后等著出嫁便是,就像大姐一般。 從未想過,有男子傾慕于自己,竟然主動上門求娶,何況這人還是涂家的對頭。 李氏見她神色,知道自己這個天真的小女兒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一嘆。若是放在那些關系復雜的家里,十多歲的女孩兒早就知道為自己的婚事打算,為搶一個夫婿姐妹反目之事更是常有。 涂家關系單純,才養成涂曼珍這個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撫著她的頭頂,李氏溫言問道:“珍兒,你現在好生想想,是否愿意嫁給劉祺然?不管我們長輩的恩怨,只想你自己?!?/br> 涂曼珍啃著手指頭,只想自己么?在牡丹花會上,他當真可惡至極!但自己也潑了他一魚簍的臟水,算是扯平了,哈哈!他那個樣子真是滑稽。 小滿那日,陷入人潮中的不知所措,見到他時的安心,仍歷歷在目。后來在茶攤子上,他也守禮的緊,直到母親來了,他說傾慕自己后落荒而逃,實在是很好笑。 李氏看著她的神色,忽憂忽喜,問道:“可是不愿?” 涂曼珍咬著嘴唇并不搭話。 “可愿意?” 涂曼珍紅著臉,聲音細如蚊吶道:“女兒但憑母親安排?!?/br> 說完匆匆道:“母親!女兒告退?!睕]等李氏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