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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青麥熬了湯藥上來,桑梓服侍著她喝了,不屑道:“虧得汪大小姐和小姐還是閨中姐妹,竟然這樣子害小姐!這下也讓她嘗嘗厲害?!?/br> 徐婉真喝完藥,淺淺一笑:“人心難測,這有何稀奇?只不過,她既然對我下手,就不要怨我以牙還牙?!?/br> 交代了此事,徐婉真心中快意。 突然想通,那寧先生之事自己何必瞻前顧后? 雖從未見過面,但觀她行事,顯然是個有分寸懂得過日子的人。丈夫早喪,她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能人輩出的京城,闖出一片天地,不僅拉扯大幼子,還收獲滿滿贊譽。 她的處境,比自己艱難何止百倍。她能有今天,何其難得?這樣的人物,同為故人豈能不見? 想通了此節,徐婉真拿出鵝毛筆,在紙上揮筆寫下的歌詞: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記多嬌。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 寫完歌詞,讓桑梓找了一個錦盒出來,慎重的將紙疊好放在其中,徐婉真吩咐道:“務必親手交給寧先生。若有他人問起,就說我喜歡寧先生譜的曲子,特地為此曲作了詞?!?/br> 雖不明白緣故,但見她鄭重其事,桑梓道:“放心吧,小姐。婢子一定送到寧先生手上?!?/br> 徐婉真叮囑道:“請寧先生打開一觀,她的反應,你務必仔仔細細看清楚回報給我?!?/br> 對這奇怪的命令,桑梓也不質疑,捧著盒子朝文翰居走去。為了教授學生方便,如今寧先生就住在文翰居內。 ☆、第262章 收服武銳 吩咐完桑梓,徐婉真放下一樁心事。決定既然已經做了,無論結果怎樣,她都能接受。 天氣一天天的熱了起來,青竹苑空間開闊南北通透,陽光灑進來清風徐徐,這是一個美好的午后。 她病著不用理家事,躺在窗邊軟榻上,沐浴在這慵懶陽光里,沉沉睡去。 一覺好眠,醒來后已是金烏西墜。她最近睡的多了些,不過小舅舅說了,這病就是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湯藥里面也有鎮定安眠的成分。 桑梓見她醒了,拿茶水來服侍她漱了口。 “小姐,寧先生看了您作的詞,沉默了許久。后來才說,讓她想想?!鄙h骰胤A道:“婢子不太明白這句話呢?!?/br> 徐婉真微微一笑,想來看到這首歌詞,對方心中的沖擊不亞于她,當然需要時間考慮。這樣的結果,比她預想的要好。她最怕出現的事情是,激起了寧先生的敵意。同為故人,若是彼此相斗,豈不悲哀? 在心中放下這件事,自己和祖母還不會立即搬走,還有時間。 同為故人,她和寧先生,都需要時間來消化、思考之后的相處模式。 …… 洛陽城,風組據點,武正翔緩步邁入。 在幾天前還是風一的新任影風迎上來,拱手道:“影大人?!?/br> 武正翔點點頭,問道:“可招供了?” 影風沉聲回稟:“已招供。童華池叛出影衛后,帶著跟隨他的班底,一手創立了這個組織,命名為‘白夜’。他自己的就是首任統領,下屬稱他為‘白夜’大人。整個組織模仿影衛構建,因人手有限,只分為兩組:白組、夜組?!?/br> 武正翔輕輕一笑,這童華池雖然叛出影衛,但行事仍舊脫離不了影衛的桎梏。這樣縮小版的影衛,如同螢火之光,豈能和皓月爭輝? 影風繼續道:“夜組擅長刺殺、潛伏;白組負責情報、組織行動,擒拿雨大人便是由白組負責?!滓埂淖谥际?,推翻當今皇上的帝位,扶被圈禁的汝陽王登基。他們的老巢,在嶺南道的瀧州和恩州的交界處。童華池在那里建了一處秘密據點,訓練培養死士?!?/br> “跑得夠遠啊。立即回稟主上,請嶺南道都護府出兵,剿滅‘白夜’據點。通緝天下,搜尋‘白夜’逆賊,若有藏匿者與逆賊同罪?!?/br> 圣壽那晚的一役,“白夜”逃了不少人出去,想必那邊已經收到消息撤離。此時出兵收獲不會很多,但要的就是這種震懾,務必讓“白夜”的殘余人員惶惶不可終日,四處逃竄。不能給他們安定下來,死灰復燃的機會。 “是!”影風應下。 “風十三到了何處?”風十三,就是原先的風十八,錢峰。此次論功行賞,因著他在江南道協助調查遷陽王罪證,并護送武正翔上京的功勞,順利向前晉了五位。 影衛的外圍成員,能進到前二十的都不多,何況是第十三位? 但錢峰功勞顯著,手面又闊。他就像長輩一樣,關愛著影衛中這些孤兒。短短的相處下來,影衛的風組成員非但不會嫉妒他,反而對他有著依戀之情。 說起風十三,影風嘴角帶笑:“他腳程快,估摸著再有兩日就快到了?!?/br> “嗯,等他到了,你讓他來見我?,F在,先帶我去見見白一?!?/br> 白一眼下住在一間上好的廂房中,除了不得自由,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鞍滓埂钡年P鍵情報,都是他主動招供的。 武正翔不緊不慢的進了廂房,在他對面坐下,拿過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自顧自的喝起來。 白一眼神空洞,被捕這短短幾日,他就像被抽去了全部的精氣神一般,見不到當日在茶鋪中指揮若定的英姿。 被捕時他見過武正翔,知道是影衛的指揮者,澀然開口:“我所有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你還想怎樣?” 武正翔放下茶杯,正色道:“不是我想怎樣,是你今后想怎樣?” “我嗎?”這個問題,白一已經想過無數次,但每次都沒有答案。他自嘲的一笑:“我?我還有今后嗎?叛出影衛、意圖刺殺皇上,這哪一條都是殺頭的罪名?!?/br> 正因為他想的通透,被捕后他才招供的如此痛快。影衛的手段他再了解不過,落到他們手中,無論他想不想招供,到最后也是抗不過去的。不如痛快招了,只求速死。 在被捕的那一刻,白一才突然頓悟,“白夜”所做的這一切無異于逆天而行,蚍蜉撼樹。 武正翔緊緊盯著他:“如果,我告訴你還有生路呢?” 白一霍然動容,神色激動:“您,您說的是真的?”求生乃是人的本能,原本自忖必死,有了這一線希望,無論如何他也會去全力爭取。 “砰!”地一聲,白一重重的跪倒在地,磕頭發誓道:“我在此發誓,此生愿肝腦涂地忠誠于眼前之人,若違此誓,萬箭穿心而死?!?/br> 錦上添花,何如雪中送炭?此時武正翔收服白一,正是最好時機。 他連白一這個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