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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跟楚王妃對著她。她讓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萬萬不可任性,???” 這些話,自打她來了這楚王妃,汪丹若便翻來覆去說過不知道多少次,聽得她耳朵都生了老繭。 對自己這位大姐,汪妙言是頗為不耐的。 論長相,汪丹若雖不及楚王妃那種天然流露的風流嫵媚,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被封為側妃都已好幾年,又有汪家流水一樣的銀子供著,竟然絲毫都沒有抓住楚王爺的心。 自己來京城這趟,是錯的不能再錯。原以為大姐只是被楚王妃死死壓住不得出頭,但憑才貌,又是皇上親自封的側妃,怎么著在楚王心中也會占有一席之地。 哪里料到,來之后才發現,楚王對楚王妃是言聽計從,整個后院都交給她料理。汪丹若想要見楚王,得看楚王妃的心情好不好。 慢慢汪妙言才發現,大姐對楚王妃懷著深深的畏懼,在她面前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第213章 算計落空的汪妙言 汪妙言打心里覺得,大姐空有一副美貌的皮囊,沒有成算、膽子又小。這樣的人,怎能這在楚王府里生存下來? 她腦中想著事,腳步不停。這一個多月,每日都要隨大姐到楚王妃這里請安,晨昏定省,一日兩次。這條路早已走的熟悉無比,哪怕閉上眼也不會走錯。 見她過來,秋雨神色漠然,打開簾子讓她進去。 回到自己的一方天地,楚王妃卸下了釵環,仍由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寢衣,懶懶的靠在紅木綴金絲美人榻上,顯得格外的慵懶,嫵媚撩人。 汪妙言進了房門,不言不語的,走到美人榻前面,插香燭一般跪了下去,脊背挺的筆直。 楚王妃喝著一碗燕窩粥,心不在焉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來。 對此,汪妙言早有準備。她沒按楚王妃的吩咐辦事,早就知道會有這個后果。她所求的,不過是能在楚王妃面前,將緣故道出,或許可以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在這明磚鋪就的冷硬地面上,足足跪了半個時辰。 汪妙言一直保持著起初的姿勢,她必須讓楚王妃看到她的誠心。膝蓋上傳來疼痛,腳踝處的傷也更痛了,后背冒出冷汗,但她仍然一動不動的咬牙堅持著。 秋雨在門口守著,見她如此,心中感嘆:“汪妙言果然是對自己都狠的狠人?!?/br> 楚王妃早已喝完燕窩粥,拿過書本翻看著。漫不經心道:“你說說吧,那件事辦得怎么樣了?” 汪妙言聞言松了一口氣,楚王妃既然開了口,便一切好說。 她恭敬的俯下身,磕了一個響頭,道:“請王妃明鑒,小女子實在不愿嫁給平國公世子?!?/br> “哦?你一個區區商戶之女,若能高攀上平國公世子爺,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竟然嫌棄?!”楚王妃怒道,手中的書本一摔,劈頭摔到汪妙言的臉上。 汪妙言撿起書本,不顧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恭敬的將書遞還給楚王妃,道:“王妃息怒,小女子有下情稟告?!?/br> 楚王妃將書放在一旁,冷聲道:“你說?!比羰菦]有合理的解釋,定饒不了她。 汪妙言不疾不徐,說出在腹中早已滾瓜爛熟的一番話:“王妃命我去接近劉世子,并設法成就了好事,逼他娶我為妻。但我今天冷眼看著,這劉世子對楚王妃,并沒有太大價值?!?/br> “哦?”楚王妃眉眼輕輕一挑。 汪妙言繼續道:“從劉世子身邊那些人便可看出,平國公府已爛到骨子里。一個沒有實力,空余爵位的國公府,對王妃而言,又能有多少助力?” 楚王妃冷冷的看著她,這個道理她何嘗不明白,因此都沒動用自己的族人。剛好汪妙言此時來京,正好用這步閑棋來搭上平國公府。 但平國公府再怎樣不堪,也是國公府,絕不可能迎娶汪妙言的。 因此楚王妃才命她一起前往“牡丹花會”,利用游湖的機會,讓劉祺然登上畫舫。接下來便是汪妙言找準機會,給劉祺然下藥,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又有楚王做見證,由不得平國公府不同意。 只要汪妙言能嫁入平國公府,無論她心里怎么想,是否愿意,都意味著平國公府跟楚王達成了一致陣線。曹皇后一脈勢弱,又得不到慶隆帝寵愛,哪怕是平國公府的立場,也很重要。 但這么好的機會,卻被她生生給浪費了!這由不得楚王妃不怒? 汪妙言神色冷靜,道:“王妃,我能因勢利導、臨機應變,值得發揮更大的作用?!?/br> 此言一出,秋雨在心中鄙薄,好大的口氣,這汪妙言還真會夸自己。 楚王妃不怒反笑,道:“那你便說說,是如何因勢利導、臨機應變的?” “今早出發時,我揣著王妃給我的那瓶藥,心下實在忐忑。但到了公主府,遇見了在蘇州時的閨中好友徐婉真,和她的那兩名表姐后,我便有了主意。得王妃教誨,涂家和平國公府的舊怨,我記得一清二楚?!?/br> 楚王妃要讓汪妙言去“牡丹花會”,當然要讓她熟悉京中權貴,早已讓人給她講過這些京中的人事關系網。 “因此,我便設計讓劉祺然撞見涂曼珍,這二人只要見了面,必然會起沖突?!闭f起這個設計,汪妙言心中頗為得意。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且效果超出預期的好。 “然后,我便將藥一分為二,分別下給涂曼珍和劉祺然??墒?,這里卻算錯了一步,涂曼珍任性搶了徐婉真的茶喝,最后變成徐婉真中招。這跟我設想的,讓劉祺然心懷怨恨,污了涂曼珍清白有很大不同?!?/br> 楚王妃問道:“你是想設計,讓劉祺然娶了涂曼珍?” 汪妙言點頭:“世子妃的名頭只有一個,有涂曼珍便不會有我。若是做妾,便失去了意義,王妃也會將我另外考慮才是?!?/br> “好大的膽子!你這么做,問過我沒有?經過我允許了嗎?”楚王妃呵斥道。 汪妙言伏地磕了一個響頭,久久不起。 只聽到楚王妃一聲冷笑,道:“可惜你這一番盤算,終究是落空了?!?/br> “什么?”汪妙言愕然抬頭。 傷了腳踝后,她便一直留著畫舫上,連冬雪一并被秋雨看管起來,并不知曉徐婉真脫險的消息,還以為劉祺然已經得手。 平國公世子妃,只要不是她,是涂曼珍或者徐婉真,對汪妙言而言,并沒有任何區別。 但楚王妃竟說,自己的算計落空了,這是怎么回事?兩個被下了藥的人,在那處偏僻的杏花林中,徐婉真還能全身而退? 汪妙言搖搖頭,仿佛要搖走哪個令她不安的念頭。 見她迷惑,楚王妃心底掠過一絲快意,也不解鎖,只冷聲道:“你就安心等著當世子妃吧!這次不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