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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這種潑皮,就是要涂家二小姐這種不講理的才行!” “從沒見過這樣的小娘子!”劉祺然嘟囔道:“看起來水蔥似的,出手那么狠。要不是她,我今兒也不會這樣倒霉?!?/br> “那后來呢,你怎么又中了這藥?”石京澤收了笑意,正色道。 劉祺然一陣恍惚,道:“我也不知是何時中的。楚王命我在甲板上反省,我哪敢不聽?后來昭陽公主使人來傳話,令我立刻向涂二小姐道歉,并擇日備禮去向涂山長賠罪?!?/br> 聞言,石京澤掩不住面色的驚愕:“這,這也太狠了!” “誰說不是呢?道歉也就罷了,還專程去找涂山長賠罪?我爹不揍得我找不著南北,我就不姓劉!”他想起此事便發愁。 他爹,便是從前的平國公世子,眼下的平國公,是個最好面子不過的人。如今的平國公已大不出前,但他的吃穿用度仍不改當年,出手豪奢,就怕被人看不起。 因鄔娘子一事與涂山長結怨,換了別人,找個中間人調停一番,雙方找個臺階便下了。平國公輕輕放過鄔娘子,還能賣涂山長一個好,何樂不為? 但擱在他身上,幫族人出頭,涂山長卻沒有給他臉面,這個坎是萬萬邁不過去的。才造成劉、涂二家幾十年的結怨,越結越深。 而他的兒子,如今竟然要去給涂山長賠罪?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昭陽公主的這個懲戒,看起來只需賠禮便輕輕放過。但卻是抓住了劉祺然的軟肋,讓他左右不是人,至少得脫層皮。這一手,四兩撥千斤,實在是高明之至! 這短短時間,便能使出這樣的懲戒辦法,這權謀之術只怕已深入骨髓。窺見這冰山一角,石京澤對昭陽公主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劉祺然翻身坐起,伸出兩手哀嘆道:“去賠禮,我爹不會放過我!不去,公主不會放過我!伯洲兄,你讓我如何是好?我都愁了一下午了?!?/br> 石京澤也撓頭,這兩難之局,還真沒什么好辦法,只好道:“你讓我先想想,這一時半刻哪有什么好主意?這說著說著怎么說偏了,你到底怎么中的招,后來呢?” “后來嘛,我便讓那些跟著我的人散了。丟人啊,今天?!眲㈧魅换叵氲溃骸拔蚁铝水嬼?,也沒想好去哪里。這不是心頭發愁嘛,就想去找點酒喝。結果沒走多遠,來了個小丫鬟,說涂大小姐約我在杏花林一見,然后我便來了。再然后,”他將兩手一攤:“你都看見了?!?/br> “你沒喝什么?酒,還有茶?”石京澤追問。 “好像真沒有啊,所以我說不知道怎么中招的?!眲㈧魅豢嗫嗨妓?。 “那個丫鬟,你認識嗎?” “挺眼生的?!?/br> 石京澤白了他一眼:“一個眼生的丫鬟隨便傳個話,你都信?什么智商?!?/br> 劉祺然懊惱道:“我反正也沒什么地方想去,就想著去看看么。徐大小姐和那涂二小姐是一路的,我以為她有什么話想跟我講,比如勸我不要再為難涂家之類?!?/br> 石京澤一時語塞,片刻后方道:“你,也動動腦子??!堂堂閨閣千金,會單獨約見外男?” 劉祺然嘿嘿一笑:“那萬一她是看上小爺,要自薦枕席呢?一個商家女,能有多矜持?!?/br> 聽他語氣輕浮,石京澤腦海中浮現徐婉真的身形,她寧愿凍死也不愿清白受損,這樣的好女子怎能容他詆毀?沉下臉道:“你放尊重些!徐大小姐是未出閣的小姐,容不得你這樣污蔑!” 劉祺然是京城一害,石京澤為了掩藏本來面目,也沒少做沾花惹草之事。 這兩個紈绔在一起,除了打架斗毆便是談論女人。這樣的話題,兩人不知說過有多少次,相約上青樓狎妓也不是一次半次。 因此,見他這樣說,劉祺然神色愕然,怎么突然這么正經了?隨即眼珠一轉,用肩膀去頂石京澤,揶揄道:“石兄,你該不會,看上了這徐大小姐?” 石京澤眼前閃過徐婉真明亮的雙眸,心頭一慌,面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斷然道:“莫亂說!我是有婦之夫?!?/br> 見到他如此神色,劉祺然這個花中老手還有什么不明白? 心頭大樂,連公主的懲戒也暫時拋諸腦后,嘻嘻一笑道:“伯洲?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喜歡便喜歡,對兄弟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不過是后院多一個妾,嫂夫人早就習慣了?!?/br> 石京澤霍然起身,怒道:“事關她的閨譽,此事你不得再說一個字!” 男人之間談論女人本屬平常,但若是有一絲口風傳出去,對徐婉真卻是相當的不利。人們不會管誰看上誰,只知道她尚未及笄,便與男人有了牽扯,定然是她行為不檢。 更何況安國公府和徐家,門第相差之懸殊,人人都會將她當做攀龍附鳳之人,誰會去了解真相? 看到石京澤發怒,劉祺然也不再試探,舉起雙手道:“好!不說便是,我發誓?!毙闹袇s更加認定,這次石京澤怕是真的動了心。 斜睨了坐在地上的劉祺然一眼,石京澤道:“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否則我便不幫你想辦法,怎樣應付你爹?!?/br> 劉祺然拍了拍胸脯:“伯洲兄你還信不過我?我劉祺然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還從未試過言而無信!” 石京澤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他略微沉吟,又問他:“既然你下了畫舫后沒有吃喝過,那在畫舫時呢?” 劉祺然擰著眉苦苦思索,突然大叫:“啊,有了!一定是那時!” ☆、第205章 我明白了! 石京澤側過頭看著他,戲謔笑道:“能想起來,你總算沒廢到家。否則說出去,連怎么中招的都不知?!?/br> 劉祺然恨恨道:“一定是那時!我在甲板等候昭陽公主的發落,神思不屬。有丫鬟來給我們幾人上過一輪茶?!?/br> “可認識?” 劉祺然搖搖頭:“那會兒人多,鬧哄哄的。我心里又擱著事,哪里注意過一個小丫鬟?” 石京澤思索片刻,道:“為今之計,只有從傳話給你的那名丫鬟入手。不管是誰,打的什么主意,既然把腦筋動到你身上,你不會就這么輕輕放過吧?!?/br> “輕輕放過?”劉祺然一陣怪叫:“那絕不可能。我跟你說,今天這梁子結大了!我要是真的如她所愿,在公主府干了這事,這京城雖大,但哪里還有我的容身之地?” 石京澤哈哈一笑:“說歸說,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這丫鬟通常都跟在小姐身邊,除了像今天這種場面,這小姐哪是隨便就能見到的?何況,你還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br> 他說的這些,劉祺然何嘗不知,沮喪了一會,又惡狠狠道:“那丫鬟的長相,化成灰了我也記得??傆幸惶鞎晃医o碰上!等到那時……”他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