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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失去他的體溫,徐婉真茫然的睜開雙眼,見到他的動作,轉眼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羞不自勝的同時,又有些竊喜。哪個少女不懷春?見到心上人對自己情難自抑,這種心情又是甜蜜又是羞澀。 徐婉真靠在窗邊,輕聲問道:“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這是在她心中盤桓已久的問題,此刻沖口問出,卻像一名妻子在質問久久未歸的丈夫,讓她掩面不敢看他。 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的行蹤,你盡管問得。當日我們在碼頭分開的第五日,就打算來看你,有急事又回了一趟江南。今日方才趕回京城?!?/br> 眼下時局未穩,遷陽王謀反一事余波未了,對朝局的影響這才開始發酵。在回京路上,又受到不明騎士的追殺,這樁樁件件都急需影風回風組據點處理。但他卻難以抵擋心中的思念,不顧一切想要來先見她一面。 喝完冷茶,影風心緒稍定,靠近徐婉真,拿下她掩面的雙手,道:“婉真,我今日沒戴面具。你遮住眼,不想好好看看我么?”語氣仿佛在誘哄無知少女。 ☆、第168章 定情 徐婉真被他拿下雙手,怔忪的看住他。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斜飛的英挺劍眉,黑眸深邃如星空,其中蘊涵的深深情意仿佛要將她淹沒。鼻梁高挺,含笑的唇棱角分明。夜行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泛著古銅色的光澤,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修長挺拔的身姿,肌rou線條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鷹,孑然獨立間散發出傲視天地的強勢。他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站著,周身卻有一種優雅的貴氣籠罩。 而這樣集英俊、陽剛、強大、優雅于一身的卓越男子,竟然是喜歡自己的么?徐婉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在做夢吧? 見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影風輕笑道:“怎么?被我迷住了?” 雖然你很帥,但也不要這么臭美好吧?徐婉真揚起粉拳,威脅道:“你再胡說,我打你啦!” 影風伸出手掌,將她的小拳頭包裹其中,道:“你看,你才這么丁點大力氣,還敢威脅我?” 徐婉真右手被抓住,見他得意,左手猛然襲擊他的胸口,卻“哎呀”痛呼一聲,這人是鐵做的嗎?身子這么硬。收回手一看,手掌竟然有些紅腫。 影風被她嚇了一跳,忙放開她的右手,兩手將她受傷的左手合在掌心,輕輕揉捏:“你呀,還是那么魯莽。我有氣勁護體,會反彈回去傷到你的?!庇肿屑毧戳艘幌滤氖郑骸斑€好你力氣小,無甚大礙?!?/br> 徐婉真委屈的嘟起嘴,道:“你這人是刺猬么?” 影風輕笑,柔聲哄道:“下次你要打我須提早說,我先收了氣勁?!?/br> 對他的武功,徐婉真頗為好奇。在現代也有武術,記得有一次她去河南的少林寺,正好趕上僧眾在寺前廣場上表演功夫。十余名少年僧人,一套拳打得虎虎生威,長棍翻飛,龍精虎猛,觀眾們看得心馳神搖,紛紛熱烈鼓掌。 但影風的武功顯然更為神奇,更像是那些武俠里面描述的功夫,竟然還有氣勁護體? 想到此處,徐婉真伸出一根水蔥般的手指,戳了戳他厚實的胸肌,好奇的偏著頭問道:“你這是什么武功?有內力么,可以飛嗎?” 隨著她的手指輕點,在他的身上燃起處處火苗,影風的眸子越來越暗,無奈的握住她的手指,低啞的聲音帶上幾分魅惑:“婉真,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他身體散發出逼人熱力,兩人的身體緊緊相依,小影風悄然抬頭。感受到他的堅挺,徐婉真猛然一驚明白過來,霍然收回手指,臉上火燒火燎一般熱燙,急忙轉身,走到桌旁坐下。右手掩住心口,羞得不敢看他一眼。 影風低啞的笑了一聲,也邁開長腿,走到另一側坐下,道:“我們這樣說說話也好?!边€是保持距離的好,與她離得近了,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將她給吃了。 徐婉真細如蚊吶般“嗯”了一聲。 “我這身功夫自幼便開始練,從小打熬筋骨。是我外公手把手教會我,十歲時遇上師父,又傳授了高明的內功心法給我,足足學了五年才有成就。至于飛么,卻是不會的?!庇帮L坐定,詳細回答起她的問題來:“可還明白了?” 聽他談起武功,徐婉真也顧不得害羞,抬起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問道:“那你會輕功嗎?” 見她如此好奇,影風輕笑一聲,答道:“若是指提氣縱身之法,自然是會的。等我們成了親,你可以慢慢研究?!?/br> “誰要與你成親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毙焱裾驵恋?。 “五月初八,在公主府的牡丹花會上你自然知曉?!庇帮L神秘說道。 徐婉真驚訝的問道:“你怎知我要去牡丹花會?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影風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故作高深:“我當然知道?!庇中Φ溃骸爸炼噙€有兩刻鐘,我就必須要離開了。眼下時間寶貴,你確定要聽我的身世?我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告訴你?!?/br> 聽他說的凝重,徐婉真抬眼看著他,問道:“什么事?” “你父兄的案子,我有些線索?!庇帮L沉聲說道:“宮中劉昭媛在舊年深秋落胎,腹中胎兒方才兩月。經查探,是新制的交織綾機綢秋衣引起皮膚瘙癢之癥,太醫所開的藥性太涼導致小產?;噬洗笈?,吩咐嚴查此案?!?/br> 徐婉真側耳傾聽,影風繼續道:“甄家是供應衣料的皇商,按理首當其沖。但他們一向受皇太后庇護,案發后尋找民間重寶獻給皇太后,又承諾供應一年的衣料給內廷,并分文不取。既而推出你父兄頂罪,一口咬定是‘錦繡記’供應的交織綾機綢有問題。有皇太后幫甄家說話,又無確實證據,皇上便對甄家從輕發落,只抓捕了幾個管事入獄,反而是你父兄被無辜連累?!?/br> 徐婉真粉拳輕捏,恨恨的道:“甄家!可惡之極!”唯利是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出事后推卸責任,此等jian商當受報應。待父兄的案子解決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回報甄家。 耳邊影風繼續道:“那劉昭媛落胎一事,我卻有些眉目。你猜這兇手是誰?” 徐婉真凝神細思,片刻后道:“宮廷之中,不外乎爭寵二字。瞧這精巧的布局,想必是哪一名寵妃?” 影風驚訝道:“為何不是皇后?” “皇后子嗣均已長大成人,地位穩固,富貴榮華應有盡有,何懼這小小寵妃之子?只有那費盡心思往上爬的人,才會使出這種毒計?!毙焱裾娼器镆恍?,問道:“劉昭媛之后,是誰得寵?” 驚于她的聰慧,影風點點頭,道:“是史婕妤,你倒是看的通透,猜的不錯?!?/br> “為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