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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中,只聽到車外馬蹄聲得得,疾馳而去,揚起的塵土鉆入車簾,嗆得三人連連咳嗽。 桑梓掏出手帕連連揮舞,試圖將這些浮塵趕走,道:“這都是些什么人,明明看見路邊有馬車,也不放慢速度,實在可惡!” 徐婉真正要吩咐繼續前行,卻聽到“希律律”一陣馬嘶,剛剛過去的一騎又掉轉了馬頭,在馬車旁邊停了下來。 馬上是一名著藍色錦袍的騎士,他勒住馬頭,高高在上的睨著身側的涂家馬車,無禮問道:“馬車內是涂家何人?” 徐家跟車的護院劉強迎上去,毫不示弱道:“你又是何人?無緣無故,我們為何要回答?!?/br> “放肆!”騎士身后一名長隨縱馬上前,手中馬鞭“呼”地一聲就朝著劉強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劉強粗通武藝,也未曾料到這人如此不講道理忽然出手,一時閃避不及,用手擋了一下,春衫輕薄,一鞭子下去,頓時皮開rou綻。 他忍住痛,怒目瞪向那長隨。卻見那長隨哈哈大笑,道:“看什么看?敢對我家世子無禮,活該!” 徐婉真在車內,雖未親眼目睹,但也感同身受。何人如此囂張,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便縱奴傷人,簡直欺人太甚! 自打來到京城,她一直謹小慎微,但不代表被人欺上門來還得忍氣吞聲。桑梓知她脾性,忙服侍她戴上帷帽,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藍色錦袍的騎士見馬車上下來一位小姐,略略有些意外,但轉瞬輕佻笑道:“喲,這是哪位小娘子,怎地從未見過?” ☆、第156章 平國公世子 徐婉真在車旁穩穩站定,冷聲問道:“敢問閣下何人?來代替我徐家管教下人?” “徐家?”藍色錦袍的騎士輕輕一曬,并不回答。 那打人的隨從上前一步,厲聲道:“這位乃是平國公世子,小娘子還不上前見禮?” “平國公?”徐婉真在心內默念,好似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采絲在她身后輕聲耳語:“鄔娘子?!?/br> 徐婉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那個因鄔娘子被涂老太爺得罪的平國公劉家,想來是看見了自己乘坐的馬車,前來找茬??磥斫袢罩?,必不能善了,心中快速思索對策。 平國公世子劉祺然在馬上傲然看著徐婉真,他方才路過時仿佛看到涂家馬車的徽記,回轉一看,還真是涂家馬車。 原以為是哪位涂家子弟外出辦事,既然這么巧碰上了,不為難一下對方怎么說的過去?卻見到車上下來一位小娘子,還自稱徐家,覺得事情有趣起來。倨傲問道:“你是何人?” 徐婉真道:“徐家長女,見過平國公世子?!毕热硕Y數,以免被他人抓住把柄。 劉祺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徐家長女與涂家是什么關系?但既然她乘坐的是涂家馬車,自己也停了下來,雖然陰差陽錯,但瞧她這身姿儀態,必須是一位貌美的小娘子,心中便起了幾分調戲的心思,他從來不是什么講道理的人。 他手中持著馬鞭,就要去挑眼前那女子的帷帽,口中道:“原來是徐家小娘子。且讓爺來看看姿色如何?” 徐婉真后退一步,沉聲道:“民女聽聞朝中有四大柱國,沒料到聞名不如見面。堂堂平國公世子,竟然縱奴傷人,言語無狀?!?/br> 劉祺然面色一緊,這是哪里來的小娘子,竟然敢頂撞于他?不怒反笑道:“有趣,當真有趣。來人,將她帶回府,好教她得知爺的手段?!?/br> 跟著他的五六名隨從此時都掉轉了馬頭,聞言一涌而上,將幾人團團圍住。劉強、于學民也不示弱,上前一步,護在徐婉真身前,眼看兩方就要動手。 徐婉真朗聲道:“這朗朗乾坤,原來平國公當真可以凌駕于王法之上?!边@話說的極其誅心,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大作文章,哪怕是平國公世子爺也討不了好。 劉祺然惱羞成怒,原本只想嚇唬嚇唬對方,她既然坐了涂家的馬車,不管她和涂家是什么關系,但以涂山長護短的性子,他也不敢真拿她怎么樣。只是見她孤身出門,想讓她驚慌失措,以此取樂罷了。 這條土路雖小,但連接京城北郊、東郊兩地,來往行人并不稀少,他哪里真敢強搶民女?就算真要搶,也不在此時此地。 哪知眼前這小娘子并不服軟,反而振振有詞,如今使得他騎虎難下。為了自己的顏面,劉祺然正想下令,將眼前這兩名下人痛打一頓出氣,不遠處傳來“得得得”的馬蹄聲。 一名身披青蓮色兜帽披風的男子策馬而來,只見他在馬上瀟灑自如,不見他如何動作,卻有人馬合一的意態,騎術高明。 瞧見路旁僵持的兩方人馬,他凝目一看,口中輕輕“咦”了一聲,催馬上前。 徐婉真見有人來,心頭大定。離東郊莊子越近,遇到他人的機會越大,她方才拖延時間便是為此,時間越久,人只會越來越多。 徐婉真開口道:“還請平國公世子謹言慎行?!彼c出劉祺然身份,就算這人不愿多管閑事而去,被聽到身份,劉祺然總會有所顧忌。 那男子放慢馬速,來到他們身旁勒住韁繩,涼涼諷刺道:“這光天化日之下,是誰打著平國公的名號,在招搖撞騙?” 劉祺然聞言轉頭,抬眼一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樊狀元?!?/br> 樊彬在馬上一拱手:“原來真是世子爺?!辈o任何道歉的意思,道:“世子爺好閑情啊,在這里欺負弱女子?!?/br> 樊彬的背后是鎮西將軍,在京中獨來獨往,是出了名的冷臉硬茬子,誰的賬都不賣。碰到他,劉祺然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霉,當下呵呵訕笑道:“哪里哪里,我這正要趕路,改日再會?!?/br> 徐婉真冷聲道:“世子,你縱奴傷人,就想一走了之?”樊彬顯然是站在她這一方,當然要趁熱打鐵。涂家與平國公府的梁子早已結下,不差她這一出,自己要是退讓了,反倒讓對方認為軟弱可欺。 “不過區區一名下人,你待怎樣?”眼下形勢逆轉,劉祺然只想速速脫身。 徐婉真淡淡道:“將你這傷人的隨從交出,他既然喜愛教訓他人,也要嘗嘗馬鞭的滋味才好?!?/br> “什么?!”劉祺然額角青筋爆出,他若是這樣交了人,讓他顏面何存?從牙縫里擠出聲音道:“小娘子,如此咄咄逼人,還是大家閨秀嗎?” 徐婉真并不為所動,道:“以傷換傷,公平的很?!?/br> 樊彬自打那日被徐婉真風姿所迷,一見傾心,便一直魂牽夢縈。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遇見,自然是堅定的站在她一方,哪怕她無理,他也會護住她,何況是有人想要欺負她。 聽她堅持要懲戒對方,也不覺得她過于強勢,只覺著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女子,外面雖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