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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道。 “什么?!”聽了水藍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將涂曼珍從頭澆到腳。她驚叫一聲,手上一緊,將涂曼芬的手心處抓出一道傷口,一下子沁出了血珠。 涂曼芬吃痛,縮回手一看,皺眉道:“別大驚小怪,你小心一些?!?/br> 眼見這一幕,水藍被嚇得木訥地呆立在跟前。涂曼芬見她呆呆傻傻,不耐煩道:“去,把翠袖給我找來!” 水藍聽見吩咐,一個激靈,慌忙施禮退下。 涂曼珍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口中喃喃道:“jiejie,你說怎么會這樣?那徐婉真還沖水藍笑,難道,她知道這事是我們干的了?”說到這里,她慌張起來,忙去拉涂曼芬的手,道:“她知道了,那可怎么辦?” 涂曼芬一側身,避開她的手,道:“你沒見我手傷了嗎?還拉?!睕]好氣的道:“她怎么會知道,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就算懷疑了又能怎么樣,她又沒證據?,F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弄清,她是哪里來的馬?” 涂曼珍醒悟過來,恨恨道:“對!翠袖好大的膽子,竟敢陽奉陰違?!?/br> ☆、第107章 惱羞成怒 翠袖去大廚房歸還了早飯的食盒,剛踏入“文翰居”,水藍迎上來道:“翠袖jiejie,大小姐二小姐正在找你?!?/br> 昨日院門快落鎖時,哥哥打發五兒來告訴了她,說事情已辦妥,讓她放心。但究竟如何了,她并不清楚具體情形,心中有些忐忑。見是水藍,問道:“你可去了東角門?” 水藍答道:“去了,我見徐家馬車走后,就回來稟報給二小姐。但二小姐很生氣,大小姐說找你過去。翠袖jiejie,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可要小心些?!贝湫涫峭考业募疑?,處事穩妥,又愿意照拂小丫鬟。在小丫鬟中,頗有些人緣。水藍見情形不對,是真有些擔心她。 對此,翠袖心知肚明,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手法。但總的看來,徐家是按時出發了,并沒有缺少馬匹。不過她相信哥哥,絕不會騙她,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變故,是她所不知曉的。 定了定神,翠袖邁入廂房,準備好去迎接涂曼珍的怒火。 見她進來,不等她施完禮,涂曼珍抓住手邊的一個琺瑯彩茶盅,朝她用力扔過去,怒道:“翠袖!你竟敢騙我?” 翠袖哪里敢躲避,茶盅“砰”的一聲砸到她的額角。涂曼珍在怒中,勁頭頗大,這一下,頓時砸的她頭破血流。翠袖忍痛答道:“回二小姐,奴婢不敢?!?/br> “不敢?那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水藍去看了,徐家有馬有車,可一點沒耽誤時間?!蓖柯以谝慌晕兆∈中?,涼涼問道。 “回大小姐,昨日家里的馬,確實都生病了。這點獸醫可以作證,小姐若是需要,我可傳他進來?!?/br> 涂曼珍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誰耐煩見他?你去看看,徐家哪里來的馬?” 翠袖施禮告退,又怕涂曼珍等得久了,脾氣更大。出了房門,只簡單的用手帕捂住額角,便朝馬廊快步走去。 房內涂曼芬道:“meimei,不是我說你,再生氣,你也不能用東西砸人。你這個沖動的性子,要改一改?!?/br> 涂曼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一個家生丫鬟,砸了又怎地?她還能反上天去?” 涂曼芬正色道:“正因為如此,你更不能砸。你是主子,她是丫鬟,要責罰她也不用你親自動手,這是其一。其二,要砸,也不能砸到臉面上,容易被人知道。若是傳開了,你難免會落下了閨中跋扈,虐待下人的名聲?!?/br> 涂曼珍一聽,忙道:“我可沒想這么多,那這次沒事吧?” 涂曼芬輕輕點頭,道:“等她回來,威嚇她不許說出去,就行了?!蓖柯溥@才放下心來。 卻說翠袖匆匆趕到馬廊。此時由于馬匹生病,好幾個馬夫正在里面忙活,清洗馬廊的、更換草料的,喂馬吃藥的,卻沒有見到杜才志。 其中一名十來歲的馬夫,見到翠袖來了,問道:“翠袖姐,你來找你哥哥嗎?” “是啊,小石頭。我哥不在嗎?” “杜管事去前面書院了,說去去就回,這去了有一會兒了。應該快回來啦,你先坐坐啊?!闭f完又看看馬廊內一片混亂,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我還是給你端個凳子出來,在外面等吧?!?/br> 翠袖道了謝,接過石頭遞來的木凳,在馬廊的院外,靠墻坐了。之前她急匆匆趕路,還沒覺出痛來。此時一放松,只覺得額角傷處發緊,一陣陣抽痛。將手帕拿下來一看,好大一塊鮮紅的血跡。 她看著這血,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翠袖其實有暈血之癥,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馬廊里眾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干活,竟然無人注意到她的暈厥。 半晌后,杜才志回轉馬廊。今天卯時去找書院借了馬,好在平日就相熟,書院的王管事聽他說了緣故,痛快的就借給了他,還是幾匹書院專門為客人準備的好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早上太匆忙,也沒來得及道謝。這會他專門給王管事拎了兩壇酒去,作為答謝。兩人又略微聊了幾句,他心中牽掛馬廊這些病馬,就告辭回來了。 怎料到,還沒進去,就看到自家meimei暈倒在院墻邊。杜才志臉色大變,疾走幾步上前,托起翠袖,喚道:“meimei!快醒醒!” 翠袖面色蒼白,仍然昏迷不醒。杜才志看到她額角的傷,一股怒氣沖上胸口,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干的,也太不是東西!抱著翠袖,高呼:“石頭!石頭!” 石頭應聲出來,看到這情形嚇了一跳,道:“翠袖姐怎么暈了?剛才她來,我讓她在外面等你?!?/br> “去拿點水來?!倍挪胖痉愿?。 石頭拿來了水,杜才志喂給翠袖喝了,好半晌,她才悠悠醒來。見哥哥抱著自己,迷惑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杜才志按住怒氣,道:“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暈了。怎么回事?誰傷的你?” 翠袖低頭不語,她不想因為她,讓哥哥對上二小姐。要知道,杜家是涂家三代的家生子,身家性命都在涂家手里。主家若是不愉,將下人打死或發賣,官府是一律不予追究的。 “你不說,那我就知道了,定是那位涂二小姐?!?/br> 聞言,翠袖瑟縮了一下,抓住杜才志的袖子,道:“哥,我沒事。你可千萬別……” 杜才志眼眸沉沉,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傻?!狈鏊酒饋?,見她額角的傷不留血了,問道:“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頭不暈了。我這次是來問問,今日一早,究竟是怎么回事?!?/br> 提前今早的事,杜才志苦笑一聲,嘆道:“說起來,我這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昨日我給馬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