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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側面放置洗漱的妝臺,銅鏡。在八仙桌和書案的后面,放置一座屏風,用來隔開內外。拔步床設在屏風后面,在床后面還有單獨的凈房。作為客房來說,既保留了客人的隱私,又兼具了讀書寫字的娛樂功能,陳設古樸大方。 但既然房間寬敞,家具之間的距離也就比較遠。從這張八仙桌到書案旁小箱子的距離,目測有七米左右。 徐婉真正是要利用這個距離,來安然脫身。 ☆、第77章 生死一瞬 王文彬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書案旁的箱籠上,擺放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箱子。問道:“那是藥箱?” “是的。因我風寒未愈,小舅舅給我配了丸藥,囑我每日服用。為了方便,我將所有藥品都放在那個藥箱里,滇地白藥也在里面?!迸麓碳さ剿?,徐婉真放柔了聲音,一字一句慢慢道來。 王文彬看了房門口的影風一眼,影風攤攤手道:“你盡管去上藥。你只要答應我,上了藥立即離去,不傷徐小姐性命,我保證不動手?!?/br> 王文彬心中思量,只要自己拿這徐小姐做擋箭牌,料他也不敢亂來。 上了藥再走,自己更有把握,他要的是能平安脫離。不知道仇進那邊進展如何,若是沒有得手,自己也將情報回稟王府。 只要確定了影衛在錢峰的船隊里,到時出動更多的人手,不怕找不到。便道:“好,我答應你。徐小姐,請你起身?!?/br> 徐婉真緩緩站起身子,王文彬手持鐵扇隨著她的咽喉移動。兩人一前一后,慢慢向門左側的書案邊走去。 影風緊緊盯著二人,徐婉真要是有什么動作,就是此時了。果然,在經過房門時,徐婉真右手輕翻,朝著他,露出手心中藏著的小剪子。 影風緩緩對她眨了眨眼,示意知道了。有他的配合,徐婉真心里松一口氣。 兩人來到箱籠前面,徐婉真伸出雙手,兩手都用衣袖掩著。隔著衣袖,緩緩打開小箱子,從箱子里飄出一股藥材的香味,更讓王文彬深信不疑。 他睜大眼睛盯著,注意力都放在即將打開的箱子上。持扇的右手難免離徐婉真的咽喉遠了一些。 徐婉真左手探入箱子,抓出里面的藥粉,猛然灑向身后的王文彬。同時身子一矮,右手緊握的小剪子,深深插入他的右腿,鮮血往外涌出。 王文彬眼睛被藥粉所迷,緊接著右腿一痛,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左手胡亂一撈,扯住了徐婉真的頭發,右手的鐵扇就要往下殺去。 徐婉真頭皮吃痛,無法逃離。感受到鐵扇即將臨身的颼颼涼風,緊緊閉上雙眼。這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身上的皮膚都起了戰栗,心臟“嘭嘭嘭”劇烈跳動。這一劫能不能逃脫,要看門口那名男子。 王文彬眼看就要得手,右手手腕一緊,影風的手如同鐵鉗般,將他的手腕緊緊箍住,再不能往下分毫。迫在眉睫之時,影風終于趕到,救下徐婉真。 徐婉真長舒一口氣,這時她才覺得有些后怕,剛才的動作,要是任何一個環節稍微出了紕漏,這條小命恐怕就會交代在此。 那個小箱子,根本就不是藥箱,而是鄭嬤嬤給她準備泡浴的箱子。里面盛放的是藥粉、香膏、藥材,這次只上岸住一天,小舅舅給她備的藥箱還在船上,沒有拿上來。 影風握住王文彬的手腕,將內力運到右手,只聽到“咔擦”一聲,手腕應聲而斷,王文彬一聲慘呼。影風點了他的啞xue,讓他不能發聲。這里院子雖大,但天色將亮,影風不想驚動其他人。 接著,卸掉王文彬的左肩關節,讓他左手使不上勁,放開了徐婉真的頭發。 徐婉真脫離了王文彬的掌控,腿上一軟,險些癱軟在地。自己撐著箱籠,慢慢站起身子。這真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此時的王文彬看起來極為慘烈:左肩箭傷崩裂、鮮血長流,雙眼被藥粉所迷、睜不開眼,右腿上插了一把剪刀,右手腕已斷,左肩關節被卸。又被點了啞xue,喉嚨里發出“赫赫赫”的聲響,卻說不出話。 影風“砰”地一聲,用拳擊打在他的后頸處,將他打暈在地。問道:“有繩子嗎?” 徐婉真環顧四周,古樸干凈的房間,還真找不什么繩子。 影風無奈,道:“你轉過身去?!毙焱裾嫘南录{悶,但照他說的做了。 影風動作迅速地抽出王文彬的腰帶,將他反剪著雙手捆起來,扔在窗戶底下的角落里。側身打量了院子里的動靜。還好,眾人還在夢中,無人醒來。退回房中,將打開的房門輕輕掩上。 徐婉真覺得左側的頭皮疼痛,用手一摸,竟然滲出了鮮血。眼前一花,影風已站到她的跟前,看著她水蔥般的手指上,鮮紅的血是如此刺眼,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怒火。 感到他的騰騰怒氣,徐婉真嚇了一跳,往后一縮。影風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將血吮去。徐婉真被他的動作驚住,柔軟的舌頭在她的指尖打轉,充滿了情色的意味,讓她心跳加速,臉上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眼看要失去她的怒火,燒灼了影風的心智。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要失去了她! 眼下再不能冷靜思考,吮去了鮮血,右手大掌定住徐婉真的后腦,左手發力,抱緊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下去。唇瓣一如記憶中柔軟,比之水底那一吻,更多些芬芳的溫度,讓影風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男人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腰間傳來他的力道,仿佛有火在蔓延。徐婉真一瞬間心神失守,身子發軟,失去了思考。 男人的吻,帶著一股狠勁,又有著憐惜,她被箍在他懷里動彈不得,手抵在他的胸口,感應到他心臟的劇烈跳動。竟然慢慢沉迷其中,發出低低喘息。 直到他的舌頭,再不滿足只品嘗她花瓣般的嘴唇,想要更進一步撬動她的貝齒。徐婉真才猛然從這迷醉的氣氛中清醒,朝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影風松開在固定在她腦后的手掌,拭去嘴角的血跡,嘴角揚起心滿意足的笑容,道:“婉真,你一定要記住我?!?/br> 此時他不再掩飾特意聲音,如大提琴般醇厚的音色,勾起了她的回憶。 徐婉真掩住檀口,輕呼道:“你?你是除夕夜那人?怎么看起來不一樣?”除夕夜那晚,他雖然蒙了面巾,但臉上的輪廓分明,眼前這人的眉眼,根本就不一樣。 影風笑著點頭,她能記得他,讓他很是愉悅。解釋道:“我戴了面具?!?/br> 面具?徐婉真心里好奇,在前世她只在武俠和電影電視里見過,沒想到竟然能親眼見到。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影風的臉。 影風心里好笑,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臉上亂摸。剛才的激情尚未褪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