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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們口中的優等生。從小在中醫世家長大,長大后,卻學了西醫,好好的診所不繼承,卻跑到三甲醫院當外科醫生。現在,基本上很少見到他的身影了。郁禾只是一笑:“前段時間跌了一摔?!?/br>“那可真要小心了。不過,你們年青人身子骨硬,跌個跟頭,幾天就恢復了。要是我們這些老頭,大概一年半載是起不了床了……”這個老病號,是個長途司機,因為常年駕駛,患有嚴重的肌rou勞損。在郁禾很小的時候,他就在這里抓藥。幾乎是下意識的,郁禾問:“怎么,哪兒又不舒服?”“唉,你不知道啊,我這個腰疼的啊,前幾年在這里抓了幾副藥,好了兩年,這不又犯病了?!?/br>老病號就說開了。“您還在開車呢?您這病,光吃藥哪兒行,還要理療、針灸一起治療。而且,您老這樣也長時間開車哪兒行啊?!?/br>郁禾說著,順勢就抓起對方的手腕號脈。陳敏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以前他與小師弟雖然認識,因為對方畢業后,便就職,沒說過多少話,并不多熟,現在,卻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他對他說話是熟悉而自然的姿態,現在,他坐在那里,手指搭在病人的脈搏上,也是順理成章的樣子。陳敏便糾結而苦惱著。一會兒,郁禾號了脈,又轉頭對他說了病情。他便像以前一樣,提筆寫簡歷。而郁禾開完藥,順手把處方遞給他時,他就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抓藥。就是這樣了。無以言說的默契感。這種感覺讓陳敏心中那個穿越平行空間的想法更加強了。沒有一點違和感。以前的許醫生與現在的小師弟。老病號一出去,陳敏說:“郁師弟……”郁禾回頭,詢問地看著陳敏。陳敏硬著頭皮,試探了一句:“楚總對你真好?!?/br>郁禾瞅著陳敏,忽然綻顏一笑,“嗯。你對我也挺不錯?!?/br>陳敏手里的筆掉在了桌子上。老病號走了,郁禾也要出去。就在這時,一個人推門而入,是楚瑜明。陳敏只得又站了起來,“楚總。您怎么突然就來了?!?/br>楚瑜明卻喜氣洋洋,問:“怎么沒見郁醫生?”說著,目光落到了郁禾身上。郁禾已站了起來,推動助行器往外走。陳敏說:“郁醫生有事出去了。楚總,您這是有什么事,這么著急的?!?/br>就聽到楚瑜明說:“小陳醫生,你看看我最近的一次化驗結果?!?/br>聽這歡天喜地的語氣,大約是無精癥有所改善?郁禾微微一笑,拉門出去。門尚未關嚴,就聽到楚瑜明忽然壓低聲音問陳敏:“剛才在這兒的那個年輕人是誰?”“你是說我郁師弟……”……晚上楚凌冬過來的十分早,與郁千里一起回來的。兩人一起出門,當然一起回來。這兩人不知道在密謀什么,對郁禾居然只字未提。因為難得的人員齊聚,郁禾狀況又不錯,郁千里便把陳敏留下來,一起吃飯。陳敏因前一陣解郁園氣氛陰郁,也不敢留下來混飯吃,現在一聽,自然是舉手歡迎。把郁禾當親孫子的桃姐,當然依照郁禾的飲食情況,準備了山藥南瓜粥,清蒸了鱖魚與蛋羹。才又給其余的人準備了一些下酒小菜。因為楚凌冬的注意力老放在郁禾身上,便只有陳敏陪郁千里小酌。郁千里依然喝他的藥酒,而陳敏開了啤酒,借酒消疑。桃姐把粥端上來時,楚凌冬幾乎是下意識地把碗接了過去,拿了勺子就要喂郁禾。但郁禾搖頭,“我自己來?!?/br>日常的生活也是一種康復訓練。道理楚凌冬懂,便自覺地放下了碗筷。在郁禾喝粥的時候,楚凌冬把鱖魚為數不多的幾根刺剔了,放在他面前湯碗里。現在郁禾能吃的rou類也僅限于魚類、蛋類。太過葷腥的,腸胃也無法接受,郁千里是禁食的。而海鮮類,易過敏的食物,更是大忌。很久沒這樣齊聚一堂。除了陳敏有些小心思,其余的人都心情暢快,一身輕松。郁禾事件,一直都像壓在每個人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現在石頭沒了,氣暢通了,整個人都是敞亮的。楚凌冬是這樣,郁千里也是這樣。連桃姐也笑瞇瞇地說些閑話。時不時地問問郁禾的口味。粥夠不夠軟爛,魚是不是還嫌腥。雖然桃姐每日換著花樣給郁禾熬制粥,但連著一周都只能吃這種半流食,郁禾就有些嫌寡淡。喝著粥,看著桃姐自制的鹵牛rou,就很有些眼饞的樣子。楚凌冬跟著就心疼,又不敢給郁禾亂吃東西,去看郁千里。郁千里擺擺手,“不行。這東西,一周后才能碰?!?/br>楚凌冬就輕聲哄道:“你先忍忍。一周后我帶你吃好吃的?!?/br>“一周后,縱然能吃些rou類,也是吃軟爛的,可不是放開胃口瞎吃?!庇羟Ю镎f。楚凌冬無語地給郁禾舀了勺蛋羹,喂了過去。郁禾張嘴吃了。陳敏喝著啤酒,看著這一切。像是回到了以前。他、郁千里與許師弟、楚凌冬一起圍坐吃火鍋的時候。現在,他確定了。一切都沒有改變。陳敏一口氣喝完了,忽然問:“你們說,有沒有平行世界這個東西?”幾個人的目光都齊齊地落在了他的臉上。這一刻,陳敏覺得自己大概是個智障。“今天大楚總過來了?!标惷艨攘艘宦?,忙打個岔。他口里的大楚總就是楚瑜明。郁千里就奇怪了。楚瑜明過來之前,一向先聯系自己的。今天怎么一聲不響的,自個來了。“咦,有什么急事嗎?”郁千里又喝了一盅藥酒。陳敏發現郁千里的酒量好了很多。老爺子現在喝起酒來,真正是一副心無掛礙、心滿意足的樣子。“也沒什么,就是來報個喜。說是他的狀況改善了很多?!标惷粽f。“這就好?!庇羟Ю镞屏诉谱?。藥酒這個東西,滋味真是豐富復雜,只可惜年輕人不懂。以前的郁禾,現在的陳敏都不愿陪他喝。只有楚凌冬這個女婿,陪著自己。只是現在只顧著郁禾,酒也沒怎么喝。郁千里嘆口氣,心里卻喜孜孜的。“楚瑜明今天過來了嗎,怎么沒聽你說?”楚凌冬瞅著郁禾,說。他對楚瑜明根本沒放在眼里。在楚瑜明最糾纏郁禾的那段時間,也只是苦惱郁禾對自己的態度,而并不認為楚瑜明值得做自己的勁敵。現在,更是沒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