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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安全生產督導的通知。楚凌冬揉揉眉心。看來有必要再次到工地,一是召集施工方開個會,二是現場組織一次檢查。年底的安全問題高于一切。把手頭的文件處理完,已很晚了。楚凌冬過去的時候,郁禾已睡著了。楚凌冬本來是為了避開他,現在郁禾真的睡著了,心里卻又失望起來。楚凌冬怔怔地看著郁禾半晌,只能親了親他的耳垂。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楚凌冬正對上郁禾的眼睛。難得的,郁禾在他之前醒了過來。只是雖然睜著眼睛,但依然是濕潤朦朧的樣子。楚凌冬忽然就有些猶豫,今天依然是周末,要不,再呆上半天……見楚凌冬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樣子,郁禾打個呵欠,“還不起來?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嗎?”楚凌冬已完成了陪他一整天的許諾。“你是想讓我去,還是不去?!背瓒瑩н^他的腰肢。郁禾說實話,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楚凌冬會問出這么任性的問題。他倒真是想讓楚凌冬陪著自己,畢竟是初嘗戀愛的滋味,初次享受到情.欲的美好與失控。這讓他現在根本不想離開楚凌冬的懷抱。但這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現在這個節骨眼,公司必定非常忙,而且,兩人這樣沒個節制,郁禾對自己也很無語。兩人這一天兩夜,脫軌一樣的情不自禁,把余醫生的話都拋在了腦后。雖然楚凌冬至始至終還算節制,但也經不起次數多,時間長啊。“今天我要去解郁堂?!庇艉陶f。因為許安,他跑了一周的醫院,還陪著陳蘭芝回了趟許安的老家,郁老爺子那里都沒怎么去。現在再說到那里去工作,有些免為其難,但時不時地,去搭把手還是可以的。他看得出郁老爺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不一樣的。縱然樣貌不同,郁禾身上有著郁千里熟悉的感覺。郁禾這樣回答,楚凌冬不說話了。明明知道自己其實是沒有時間的,郁禾這樣說,他卻還是有些失望。而郁禾到解郁堂去,楚凌冬卻也不好去阻攔他。外面天冷,有些積雪還沒有化??磥硎堑媒o他買輛車了。但楚凌冬對郁禾是不放心的。“你有駕照嗎?”楚凌冬問。他知道,許安是有駕照的。郁禾頓了頓,“有?!?/br>有是有,但基本上沒怎么開。郁醫生住在醫院的宿舍里,上下班乘坐的都是地鐵。“等過了年,給你買輛車,我帶著你跑幾趟?!?/br>縱然郁禾說自己有駕照,但楚凌冬依然不放心。他沒見過這人開車的樣子。郁禾沒有吭聲。他覺得就這樣挺好。以前那么忙,坐的也是地鐵。“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出門,我把你送到解郁堂。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飯?!背瓒f。郁禾嗯了聲。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對這個安排,相當滿意。楚凌冬把郁禾送到解郁堂,更驅車離開了。郁禾一周都沒有去解郁堂,也沒有什么生疏,一感受到里面忙碌的氣氛,郁禾立即進入了工作狀態。他還是喜歡這里的氛圍。在這里的工作,與郁千里在一起。而現在,這個喜歡里面已多了一個人。這個喜歡卻與對郁千里的“喜歡”是不同的。這時的郁禾,會在抓藥的間隙,時不時地流露出恍惚的笑意。下午的時候,楚凌冬忽然打來電話,說臨時有事,不能過來。讓他路上小心,自己打車早點回去。郁禾有些忽然失望,但也并不感到意外。以楚凌冬那個忙勁,能保證來接他到是奇怪了。一忙就是兩天,楚凌冬雖然沒有露面,但每天的電話還是給郁禾匯報行程。丁小錢過來了。來之前給郁禾打了電話。郁禾一整天在解郁堂,也只有晚上有時間。而且,看這樣子,這段時間楚凌冬晚上也不會過來了。丁小錢很久都沒有露臉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上次說的找工作,不知道進行的怎么樣了。而且,丁小錢是郁禾與許安之間,最熟悉的一個媒介。郁禾還有些事要問他。一個多月沒見丁小錢,郁禾覺得他有些變化。具體怎么變,說不出來,但一看就是身心愉快,滿面春風的。而且連著裝風格也回歸正常了。以前他與許安同一個品味。怎么刁鉆,怎么惹眼怎么穿?,F在看起來普通了很多。同時少了幾分虛浮之氣。郁禾有些驚訝,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讓他改變這么大。但在丁小錢眼里,郁禾變化才叫一個大。以前他覺得許安長得算是不錯,但自己也差不到哪兒去。都是屬于細皮嫩rou一類的。但現在他眼前的人,簡直叫他挪不開眼睛。依然清清淡淡的,但就是一股說不上來的誘人與性感。而不是他熟悉的那種sao氣。“安安。一個月不見,變化也太大了??磥沓习鍥]少疼你?!倍⌒″X笑嘻嘻的。外表雖然變了樣,一張嘴,卻還是那個丁小錢。郁禾的腦子一瞬間回放到那天電話里,丁小錢爽到不行的喊叫聲。“上次,你說要找工作,怎么樣了?”郁禾是哪壺不開,特意提哪壺。他料定丁小錢當時不過是應付他了幾句。找工作,能找到床上去?誰知丁小錢一聽,卻來了勁,搬起自己一只腳放到沙發上,“我這次來,一來是看看你,這不好久都不見了么,二來就是告訴我,我現在工作了?!?/br>郁禾驚訝,而意外。同時,對丁小錢有些另眼相看。找工作就職并不是難事,難的是改變。以前丁小錢一直都過得像個寄生蟲,找金大腿是他的終極目的。就這個三觀不正的,現在卻老老實實地去工作。如果是真的,郁禾是相當佩服了。“找了個什么事?”郁禾替丁小錢高興。“我這學歷,也干不了什么事,就是吧,從底層做起?!倍⌒″X抓起果盤里的杏仁吃了一口。話說得挺在理。郁禾微微笑著,“你究竟在做什么?”“酒店大堂經理?!倍⌒″X說著,還是沒有能很好地控制幾分得意。他的確是該得意的。在他快三十歲的人生,忽然有了這個轉機。這讓他自己也覺得意外。好運并不僅僅只眷顧許安。也該他丁小錢時來運轉了。郁禾知道酒店大堂經理,也并不是那么好當。要直接面對來來往往的客人,現場接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