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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這是沒完沒了了。大約是對楊紅搶走了汪海川,心里十分不滿,便找人去收拾楊紅,誰知人沒有被收拾到,反到被人收拾了。郁禾心里窩了一肚子火。又恨丁小錢不爭氣,又還不能不管他。“我先去看看他?!?/br>楊紅也不攔他。轉身繼續斗地主。郁禾一推丁小錢的門。丁小錢被綁得像個粽子一樣。坐在地上,與一張電腦桌綁在一起。屋里還有一個迷彩服的,正玩著手機。郁禾進來,連頭都不抬。像是游戲通關正緊張的時候。丁小錢一看到郁禾,“安安?!甭曇纛澏?。丁小錢那簡單的心思這會兒便有點復雜。前兩日,郁禾還對他好言相勸,他沒聽進去,又惹出這樁事,把郁禾也牽連了起來,便不敢抬眼看他。郁禾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回到客廳。三個人打牌打得正酣暢淋漓。楊紅倚在沙發上,語笑焉嫣然。“丁小錢那個沒用的,只有幾百塊錢。你快點酬錢去。我們也不是打家劫舍是不是?!?/br>郁禾略一猶豫,“能不能少點?!?/br>“行吧。少點也行。不過,我要在他臉上劃幾下子。你看他干的好事。要不是他找的幾個人,認識我干爹,我這張臉都要被他毀了?!?/br>郁禾看著楊紅。那張涂脂抹粉的臉上,確實有幾道不顯眼的紅印子,上面雖然用厚厚的粉紅遮了,但還是看得出來。大約是丁小錢用手指甲摳的。郁禾認命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臥室。心里下決心:最后一次。丁小錢嘴欠,手欠。但這段時間,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忙。郁禾縱然認為丁小錢不對路,但見死不救,也不是他的作風。郁禾回到自己的臥室,拉開床頭抽屜。里面放著個大而厚的皮夾子,楚凌冬給他的整整五萬元現金就放在里面。本來還計劃出去租房子,看來泡湯了。還真是巧,再多要一塊也沒有了。郁禾把整個包都拎了出去。“爽快?!睏罴t抿著嘴一笑,“像個男人,不像丁小錢,慫?!?/br>“錢帶來了,你把人給放了吧?!庇艉萄劬β湓谥心陦褲h身上,看來是楊紅的干爹。黑夾克伸手把錢接了過來,交給楊紅干爹羅兵。羅兵把一匝匝新票拿了出來,從腳底下的包里,拿出個驗鈔機來,放在桌上。郁禾心里佩服不已。真是考慮周到。一看就是熟門熟路,老干這一行的。五萬塊新幣,被羅兵反反復復數了兩遍,確認不多不少,且沒有假|幣后。他點了點頭。“不錯。楊紅說你抱了只金大腿,看來是沒說瞎話?!绷_兵嘿嘿一笑,伸手一拍楊紅的屁股?!巴瑯邮琴u,你可得學著點?!?/br>“干爹你在開什么玩笑?!?/br>雖然說的也是實情,但捅破了,臉皮還是有點難看的。“把丁小錢放了吧?!庇艉陶f。“放是當然會放的?!绷_兵朝黑夾克使了個眼色。黑夾克從口袋里摸出張折了幾道紙過來,展開,走到郁禾面前遞了過去。郁禾接過來看了,臉色一變。上面打著十萬元的欠條,一個月利息五分。按復利計算。落款人那個地方空了出來。“在這上面簽個字?!睏罴t說?!昂灹司头拍愫投⌒″X?!?/br>郁禾知道這是遇到混混了。從小長這么大,他都被家里的人呵護得很好,上學,就職,都是正經的陽光大道。這些底層的,灰色地帶的階層,別說接觸,也只是存在于影視劇中。沒想到,現實中讓他趕上了這一出。“為什么讓我簽?”縱然要訛,也是訛丁小錢。怎么說也輪不上自己。楊紅一笑,“許安,你什么人我還不清楚。這事肯定你沒少摻合進去。以前你們都是狼狽為jian的。而且丁小錢我就是把他骨頭拆了,他也沒錢。而這點錢,對你來說不是小意思嗎?”要訛人,理由總是有的。郁禾克制著:“這事是小丁挑起的頭。是他的不是。我向你道歉,對你造成的傷害與損失,我與小丁也愿意承擔。如果是醫藥費的話,要有醫院的鑒定,要是精神損失費的話,也是法院的判決。你這毫無根據地就拿了這么一大筆錢,讓我簽。這也說不過去是不是?”“許安。過了幾個月好日子,連口才都變好了。你知道這姓丁的做了什么。他找人跟蹤我,想花了我的臉。要不是剛好這一帶是干爹罩著,他找的人又跟這邊人熟絡,我現在都是毀了容的一丑B。就在臉上還被丁小錢那王八蛋給撓了兩爪子。我是不想麻煩,私了算了。要是我把丁小錢往局子里一送,就他這個故意傷害罪,沒個兩三年也出不來。這五萬錢是醫療費。十萬是精神損失費?!?/br>“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從我那金主那里搬了出來,與丁小錢住在一起。身上也就那五萬元錢?!庇艉陶f。楊紅一笑,眼睛一瞟羅兵:“干爹,你看他能說會道的,我也說不過他,這可怎么辦?!?/br>羅兵又摸了一把楊紅的屁股,“不簽就不走了。我們要講道理。不能抓著人家的手硬往上摁指頭印是不是?!?/br>郁禾看發展趨勢這幾個人是不走了。如果可能,郁禾真想進屋去抽丁小錢一耳光。但現在,他走不走得了都成問題。屋里屋外都是羅兵的人。而簽字。郁禾咬了咬唇……一來他拿不了這么多錢,二來他所受的教育讓他無法接受這種訛詐行為。一時,郁禾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說這丁小錢吧,如果不是楊紅講情,他大概現在還躺醫院里呢。我們想著,雖然丁小錢不是個東西,但與楊紅說好歹也共過事,就沒給報警,私了。而且,對你而言這點錢又算什么呢?!?/br>干爹挺有耐心地勸說。“不急,你慢慢想,想通了叫我?!?/br>干爹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腰?!澳锹闊┠愫托《≡偕塘恳幌??!?/br>“進去吧?!焙趭A克說。郁禾進了丁小錢的屋。羅兵幾個跟著進來。屋里的迷彩服站了起來。頭依然沒從手機上抬起來。黑夾克問羅兵:“綁不綁?”干爹看了看郁禾,“這細皮嫩rou的。就綁在椅子上吧?!?/br>“麻煩你坐好?!焙趭A克客氣地說。郁禾嘆口氣,坐在剛才迷彩色坐過的椅子上。如果要綁,再反抗還是要被綁的。自己坐上去,少點折騰。郁禾這個時刻想得挺清楚。黑夾克去拿繩子先把郁禾的手反背在椅子后面給捆了進,楊紅上上下下地欣賞郁禾落難的姿態。這個與他們一樣在爛泥地里打滾的爛泥,只是沉默地一言不發。黑夾克又去綁他的上半身。“這肚子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