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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說來對,有什么可緊張的,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灼鈺一個人孤單站在云尖,吹著冷風,好不寂寞,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站在那兩人旁邊。那詭異的柔情感是怎么回事?。。?!灼鈺再次拿出卷軸,仔細查看,再三確認墨癡爐沒有被借出去。一邊駕云一邊道:“蘇大人,過會兒在下會拿一東西給你,你多傳點法力,讓它活起來,再喂點血給他它。它自己就會把你記憶重放一遍?!?/br>“需要多久?”扶昊問。“一炷香時間就夠了,但你們會感覺過了很久?!弊柒曅α诵?,“記憶這東西,有喜有悲,做好準備吧,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寶貝,也是我第一個獲得的寶物?!币彩堑谝粋€幫他賺了很多錢的寶物。扶昊想了想,決定虛心求學道:“請問是什么寶物這么神奇?”“嗯……它叫墨癡爐,是一位大人喝醉后煉的?!闭f著,灼鈺瞥了晚黑一眼,“據說那位大人的本意是用墨癡爐儲存多余的無用的記憶,但因為喝醉了嘛,難免失手,就煉成可以查看人記憶的寶物。只能說他誤打誤撞造了個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寶物吧。我和那位大人,頗有淵源?!?/br>“此話曾講?”扶昊自小聽扶微講神話故事,此時有個真神仙講故事,他自然聽得興奮。“哈哈哈哈,因為我資質很差,為凡人時又比較狡猾貪財,所以很多神仙都不喜歡我,我努力拿到了我們門派十年才有一個的飛升資格,成了一個最底層的神仙,奈何沒大神仙收我去他座下,我就一直渾渾噩噩,半人半神地玩?!弊柒曃⑿Φ鼗貞浿?,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似的,“終于,我被那位大人發現,他收我到了座下,這墨癡爐就是他賞我的,說起來我運氣太好了,別的神仙都使喚他們座下歷練的小仙們干這干那,就我這位管都不管我,送了個東西就放縱我不管了?!?/br>這劇情發展太奇葩了,扶昊笑問:“然后你就去人間賣東西了?你該不會賣神器吧?”“非也非也?!弊柒晹[擺手,“那我早就被天君抓了,我只是把神器租出去,付的錢越多,時限越長罷了?!?/br>“……”和賣出去也沒什么區別了,這天君也很寵著灼鈺啊,任他鉆空子。灼鈺似看穿他的心思,笑言:“反正天君也任我鉆了這個空子,現在可沒神仙瞧不起我,都是求著我把東西租給他們。你知道墨癡爐有多搶手么?我最開始借了他們兩次,后來那位大人現身警告我不許租那東西,我就只能不租了?!?/br>幾番話茬過去,云朵落在一城鎮外,扶昊從高空望去,那城里繁華無比,大小府邸比比皆是,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而和熱鬧不太襯的,是正中央一片金頂漆紅墻的建筑,那是——皇宮。扶昊嘴角一抽:“灼鈺大人,您這是把鋪子放在京城?”灼鈺托著下巴,點頭:“這兒可是有錢人的天堂。知道我的人,都不會是凡夫俗子,若落在平凡鄉鎮,豈不是太不方便了?!?/br>扶昊無言以對,他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只是他做的這種生意多少有些不合規矩,明目張膽開在京城,不可謂不大膽。三人落了云,一陣疾行,終于趕到他店子里,灼鈺帶兩人進了一間黑乎乎的屋子,唯一的光亮就是那擺在正中央,冒著黃光的小小香爐狀的東西。灼鈺對晚黑做了個請的手勢:“大人安心享受這段過去時光吧,無論好壞,都過去了?!?/br>說完,他便要拉著扶昊離開。扶昊本想留下來,卻不好意思開口,好在晚黑也拉住了他衣袖。“大人?”灼鈺不解道。記憶這種隱私的東西,難道他愿意和別人一起分享?“他留下來的話,能看到嗎?”晚黑的神色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見。“能?!弊柒晣烂C了起來,“只要在這里面,就能看見?!?/br>這就是那些神仙對這寶物求之不已的原因。聞言,扶昊道:“我去外面等你?!?/br>原本他只是想待在里面陪著他,但若在里面便能看見的話,他還是出去吧,他并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晚黑不放開他寬大的白色暗紋衣袖,道:“公子不愿意留下陪我嗎?”扶昊心里觸動,猶豫道:“可是若我看見了所有,你不會介意嗎?”“不會?!彼V定道。灼鈺沉默半晌,沒等扶昊做出決定,便松開抓他的手,轉身離開、關門。黑暗里一片寂靜,扶昊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狂跳。晚黑向著香爐走去,絲毫不吝嗇地傳法力,直到那香爐自己騰到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對血紅色的假眼睛。那眼睛向下看到晚黑時忽然叫了起來。第18章公子也曾溫如玉“主人!”香爐激動道,“你、你你你終于來了。我和你說,灼鈺那小子總算不把我借別人玩了?!?/br>此話一出,兩人俱驚。晚黑盯著香爐,蒼白的臉色沒有多余的表情。扶昊暗自思忖,難道灼鈺說的那位“頗有淵源的大人”,就是晚黑?難怪晚黑沒認出灼鈺時,灼鈺仙人的表情那么奇怪。晚黑伸出手,那香爐就自己乖乖地躺在他手心,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想做什么。晚黑拿出一把小刀,劃開指尖,鮮血滴在香爐上,染得那金色爐體帶上幾分玄色。香爐語氣似乎十分驚恐:“您!您為何要突然看自己的記憶?”晚黑一言不發地做著法,香爐雖然安靜了下來,但那雙眼看起來卻越發擔憂了。隨著滴血越多,香爐周遭靈光大增,一片明光籠罩住兩人頎長的身形,扶昊心里正感慨這東西的神奇,突然兩人便都失去了意識,落入一片無窮盡的暗黑里。扶昊再醒來,已是在一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落里,晚黑站在他身邊,不同以往的是,他此刻戾氣大露,像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兒。晚黑幾乎沒在他面前顯露過如此不悅的氣息,這地方是怎么了?“晚黑?怎么了?”扶昊忍不住出聲問道。他死死盯著一間小屋子道:“我討厭這兒?!?/br>雖然不知道原因,雖然忘掉了從前,但他還是討厭這兒。這大宅院落怎么說也有百余年光輝,周遭建筑大都有絲絲破敗的氣息,其中有一間窄小擁擠的小屋子外擠著五六個婦女和一個老爺似的人物,剩下來來往往的就是接生婆了,她們端著滿滿血水的盆跑來跑去,似乎在宣告里面的場景如何兇險。那些婦女的神情不可謂不精彩:老爺若焦急地看著屋子,她們便紛紛露出惡心不屑的神情,老爺若轉過頭來,她們臉色又是另一番光景。不消多久,一陣響亮的啼哭聲橫空出世,震得屋外幾人都露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