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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都中午了,鄭晴請她去吃飯,然后又帶著她買了兩大袋的日用品和吃的,才放她回去。 唐瑤自己提著東西上樓的,太累,老式公寓樓,又沒有電梯,她住三層,爬到二層的時候,她就爬不動了,坐在臺階上休息。 直到聽見腳步聲從下面傳來,她才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重又提起袋子。 要走的時候,側頭看見從下面上來的那個人,然后腳步驀地頓住了。 宋子言抬頭的時候,正好也看見她。 四目相對,有什么在激烈的燃燒著。 唐瑤覺得胸口發滯,她深深地望著他,不敢眨一下眼,生怕他像她這些年做過的夢一樣,突然就又消失了。 她想,宋子言,我是不是又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以后中午十二點更新哦,剛剛改了一點內容,所以遲了一小會兒,么么噠~ 與前兩本書都不大一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想突破一下自己,有點忐忑,但還是希望有人喜歡,謝謝昨天撒花評論的小天使,一般不會二更哦,捂緊存稿~避免斷更,今天繼續撒紅包~筆芯 ☆、應城 “唐小姐,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選擇我們醫院?您這條件,去大多數醫院都應該都沒問題吧!唐小姐……你在聽嗎?”年輕的院長皺起了眉,一個醫生,人品和修養比什么都重要,一個不尊重談話對方的人,他看不出她的修養在哪里,他翻著她的簡歷,真是漂亮,大部分還都那種是做不得假的,但他……或許真是高看了她的簡歷。 他抬起頭,目光逐漸冷下來,看著面前這個尚且年輕,卻參加過許多國際醫療救助和許多慈善項目的小姑娘。他當初從上百份簡歷中一眼相中她,最初相中的,不是她的簡歷,而是她的樣貌,并不是因為有多漂亮,而是面目平和,目光寧靜如湖泊,那種氣質,不是任何一個年輕人都會有的。 像是歷經千帆,終于被歲月磨礪出來的那種波瀾不驚。 他始終相信,相由心生。 后來看簡歷,竟然更讓他驚訝,然后有種恍悟的感覺,那么豐富的經歷,也難怪有著超乎常人的平靜。 唐瑤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神感到萬分抱歉,好在她的耳朵還沒有完全因為出神而失聰,“抱歉,剛剛在貴院看見了一個熟人,是對我來說很特別的人,突然見他我亂了分寸,雖然努力克制,但還是有點受影響,我為我的不禮貌道歉?!碧片幷\懇地說出了原委,面上除了歉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年輕院長深看了一眼,“如果現在面對的是你的病人,你亂了分寸,我怎么能相信你能百分之百保持正確的判斷?” “我不能保證我百分之百不受影響,但有一點我絕對可以做到——在頭腦不清晰的時候,不做出任何決定?!?/br> 不驚不懼,沒有推脫責任,也沒有強詞奪理,雖然被他質疑,但沒有急躁和慌亂,保持了正確的邏輯能力,他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可以回答剛剛的問題了,聽見我說什么了嗎?” “嗯,您問我為什么會選擇貴院?!碧片幪ь^看了一眼,“如果我說眼緣呢?您會不會覺得荒唐?”她笑了笑,“應城是我家鄉,我想回來工作,翻了應城所有醫院的資料,作為私人醫院,程氏是少見非盈利性質的醫院。而且各方面制度都很合我心意?!?/br> 年輕院長終于舒心一笑,沖她伸出手,“祝我們合作愉快,我是程江非,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br> 唐瑤握上他的手,說了聲,“謝謝!”松手的時候,她又問了句,“抱歉問個私人問題,剛剛從您辦公室出去的男人,您和他是朋友,還是說……他也是這里的醫生?” 程江非挑眉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剛剛是因為他分心?” 唐瑤眉頭輕輕地皺著,卻不說話,程江非也不會不識趣地逼問,回答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是我特聘過來參加07號研究項目的,在骨科病房坐診?!?/br> “嗯,謝謝!我知道了?!?/br> 兜兜轉轉,竟然又碰到了一起,真是巧合,也真緣分,不知道宋子言會不會以為是她靜心策劃的,可是她真的沒有。 唐瑤走出頂層的院長辦公室,她需要去人事處報道,然后選擇上班時間。 此時她站在走廊,在藍色的排座休息椅上坐下來,閉上眼,頭往后仰,靠在墻上。 腦海里是昨天下午公寓走廊里的畫面,她和宋子言四目相對,雙雙愣在那里,她提著兩大袋東西,他也提著一個很大的超市袋子,里面是零食,還有日用品,唐瑤透過那層薄薄的透明袋子,看見了女士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然后像是觸了電似的別過了眼。 他走上來,很快就和她站在了同一層臺階上,然后唐瑤覺得手里一輕,兩個袋子被他提了過去。 唐瑤驚訝地抬頭去看他,他的側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喉結的弧度是她曾認為最性感的線條,她開口,嗓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宋子言,好久不見了?!?/br> 他只是輕聲“嗯”了聲,然后低低地“呵”了聲,別過臉去,“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你回來做什么?北京不好嗎?還是說應城給你的回憶還不夠慘烈?” 他的語氣太冷漠,那隱隱含著的刺,讓唐瑤覺得難過。她復讀,考去S大,他緊接著就去了德國,她沒能力負擔做國外交流生的金錢,自然無法跟去,畢業之后,他呆在德國很長時間,然后忽然回國,她知道的時候,他在應城已經一個多月了,然后她緊跟著就回來,是不是他覺得,她煞費苦心地想要追著他?所以覺得厭煩? 唐瑤想來想去,只想到這么個理由,于是低下頭來,聲音低低地回答他,“應城在我腦海里很糟糕,可我想盡我一點點能力,讓它不要那么糟糕?!边@是真的,不是說辭。 兩個人的腳步一起邁著,像很多年前,她扯著他,非要和他保持相同的走路頻率,腳步出的順序也要一致,那些回憶,模糊又清晰,可是那時歡快的笑聲,現在再也發不出來了。 一層樓,兩段臺階,從二層到三層的距離太短太短,想和他走到天荒,走到地老,走到白發蒼蒼,走到步履蹣跚,只能相互攙扶,可是終究,她和他一同的路,只有這么短。 他把袋子遞到她手里,“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我無權干涉,抱歉,剛剛語氣不大好?!?/br> 唐瑤寧愿他不道歉的,她怔怔地接過東西,點頭,說謝謝! 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去,然后背抵著門,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宋子言,你的客氣和疏離,讓我忽然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