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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瞇著眼沒聽明白,于熏這才想起來韓青并不知道孟則是私自離京的。‘此事說不太明白的,只是....看著皇上這樣,連我都覺得心里不太好受?!?/br>‘皇上最近確實日漸消瘦,即便是念書也有時候心不在焉。生辰本應該是喜慶的日子,這群臣一提,皇上怎么就火了?’‘皇上火的不是生辰,而是大婚之事?!?/br>韓青恍然,點點頭。‘皇上當真不愿大婚的話.....也沒轍....’說完嘆了口氣。于熏看了看韓青,苦笑了一聲。‘畢竟現在被逼婚的是皇上,而且丞相又是這么個態度....夠煩心的了?!?/br>‘丞相什么態度?’韓青依舊沒聽懂。于熏翻了個白眼,‘丞相離京是為了讓皇上上承天意下順民心的,懂了么?’韓青深吸了一口氣,‘丞相不愿看見皇上大婚?’‘皇上不愿大婚,多半是因為誰?這里頭的事情只有皇上和丞相兩人說得清楚?!谘瑩u搖頭,‘我見過丞相在戰場上叱咤風云,卻沒見過他對這等事情如此優柔寡斷....當真是.....哎!’韓青見于熏如此,拍了拍他的肩。‘罷了....你我在此唉聲嘆氣沒用,真要解決也是去勸勸皇上或者勸你家主公?!?/br>‘我家主公讓我留守新都,就是怕我勸他吧.....還是勸皇上吧,如此下去不是個辦法?!?/br>于熏和韓青兩人來到夢祥宮,紅藥碎步上前屈膝行了個禮。‘二位大人有禮,皇上現在......’紅藥說著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皇上將下人們都趕出來了,說要自己待著...所以,奴婢實在不能為二位大人通傳了?!?/br>于熏和韓青面面相覷,心說這該如何是好,沒想到紅藥又開口。‘如果二位大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親自去敲門試試,興許皇上現在氣已經消了也說不定?!?/br>說完,抬頭看了二位一眼。于熏立馬反應,‘那多謝姑娘了,我們自己去面見皇上便可?!f完拱手還禮。紅藥笑了一下,便離去了。他們穿過花園來到門前,于熏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朗聲道。‘臣于熏參見皇上?!f完拉了拉韓青的袖子使了個眼色。韓青反應過來。‘臣韓青參見皇上?!?/br>兩人靜下來,聽屋里似乎有動靜。過了好一會,門開了。伯和站在門里,通紅的眼睛掃過他們。‘難得....韓先生怎么來夢祥宮了,今日不是沒課嘛?!曇暨€有些嘶啞,說完便轉身進了前廳。于熏和韓青跟著進去,伯和揮揮手讓他們就坐了。‘來找朕何事?’于熏看著伯和越發青白消瘦的臉色,說道。‘皇上可是上次風寒沒有調養過來?需得找太醫看看?!?/br>‘愛卿就為此事而來?’伯和抬眼。于熏正躊躇著如何開口,誰知韓青忽然說話。‘皇上若不愿大婚,如此折騰自己也是沒有用的,不論丞相為何離京,臣還是覺得,皇上若把話說清楚了,一切都來得及?!?/br>于熏在一旁,內心在尖叫.....韓青何時這么會說話了?。。。?!帝師也不是白當的!伯和也被韓青如此直接的話語說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咳....先生說的是....’韓青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他曾與伯和討論過關于孟則的事情。然而,伯和愿意跟韓青坦白他心里的感覺,卻未必能直白的將心里話告訴孟則。他覺得,如果孟則真的如于熏所說,那說明,伯和的心思也沒算白費。?☆、第45章? 天子壽辰,民間就像是過節一樣,布置得熱熱鬧鬧的。人活著,總要有個盼頭。可宮里卻不然,聽聞,皇上又病了,不辦壽辰宴了,諸位大臣們的禮可以收下,但皇上不愿見人。臣子們還有什么話可說的,自然是各種心思都花在了禮品上,堆了滿滿一屋子。寧公公看著一屋子的禮,不覺苦笑。新都里的欣欣向榮和西北大營的黃沙漫天成了鮮明對比。孟則站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土城樓上,斜陽余輝照在他的一身銀色鎧甲上,風吹的站起獵獵作響。副官在他身后跟著,孟則一站站了好幾個時辰,他也跟著好幾個時辰。傻子都看得出來,丞相今日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所以從副官到軍士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cao練,生怕引火燒身。今天,是天子壽辰。而他這個倍受皇恩的丞相,卻沒有還朝面圣。坊間猜測的小道消息滿天飛,說的多離譜的都有,但誰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孟則此刻的心情,就像生吃了好幾頭大蒜,燒的心疼。他能想見伯和一個人在宮宴上看著群臣朝賀時沒有他的樣子,再多的禮單,伯和能過眼幾個?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于伯和來說都是虛無之物,怎能及當年的一口雞湯來的暖心,自己當年沾沾自喜的小聰明,如今像個夢魘一樣反噬的陣陣隱痛。孟則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收回思緒,也許自己離開新都,離開伯和,離開的久一點,也就沒那么難過了。他挪了挪步子,頓時覺得渾身酸疼伐累。軍帳里,副官上了晚膳,誰知一打開湯盆,居然是熱騰騰的雞湯。‘端下去,不吃了?!?/br>副官愣了半天,‘是....’晚膳被撤下桌,可心事撤不下心頭。西北的天氣,一到晚上便風沙大作,在軍帳里都能聽見沙子的聲音,磨的生疼。沒有吃東西,孟則在炭火前昏昏欲睡,最終睡過去。深夜,孟則被帳外的一陣sao亂驚醒,醒來時發現自己連鎧甲都沒脫。他緩了緩神喊道。‘何人在外喧嘩?’副官應聲進帳。‘回主公,營外有一人,持有兵部令牌,非要見主公??纱巳藷o人認識,小的們怕是有詐,正在盤問。誰知此人脾氣還挺大的,差點打起來?!?/br>‘持有兵部令牌的總共就那么幾個人,此人什么樣?’‘是個....黑壯漢...’孟則剛剛睡起來腦子還有點木,想了一會,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扯著副官就走。當朝,兵部令牌可不是玩鬧的東西。一共有四塊,一塊在孟則身上,一塊在大內,一塊新都兵部總督府鎖著,最后一塊是孟則臨走前交給于熏,要有急用,他可以在新都調兵的。至于于熏大家都見過的而且肯定不是什么黑壯漢.....但有個黑壯漢確實可以拿得到就是了。‘在下持有令牌,你們為何不放!耽誤了事情你們誰人付得起責任!’‘少廢話,即便是令牌也得審查一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