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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扯了一張紙巾仔細擦凈手上的水漬:“什么叫想好了?你想好什么了?想好了,打算做個同性戀,嗯?”秦鋒急了,往前邁了一步:“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喜歡你?!?/br>“秦鋒,”秦夏嘆口氣抬起頭,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石:“我覺得,你可能把友情和愛情弄混了。你別急著反駁,先聽我說完。其實有時候,友情也是有獨占性和排他性的,你不喜歡丁子明,其實可能只是因為你覺得不安覺得生氣,明明我們關系才是最好,是最鐵的朋友,丁子明為什么要進來摻和一腳?你怕我被他搶走,跟你的友情受到影響……小鋒,別鬧了。這種事兒一點都不好玩,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可以,我根本不希望自己是這樣的性向,無從選擇唯有背負。你知道這條路多孤獨又多難捱嗎?”“根本就不是!”那么多的話想說,可是秦鋒急的卻說不出來,眼睛都紅了:“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分不清友情和愛情!秦夏你在自欺欺人!我討厭別人在你身邊晃,我嫉妒丁子明可以追你。我不想你去澳洲,我也不怕跟我媽講,我喜歡你?!鄙倌甑穆曇暨炝诉?,低了一個調:“以后有我陪著,你就不孤獨了,不好嗎?”秦夏眼睛也紅了。一直以來的壓抑和隱忍,那種社會非主流帶來的壓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并且能夠背負的。少年并不寬闊的肩膀細微輕顫著:“你根本就不懂,這種差不多跟全社會為敵,還要對抗最愛你的家人,是種什么滋味!秦鋒你明明就是異性戀,別來招惹我了行嗎?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理智那么厲害那么無所不能!”“那就我們兩個一起扛好了?!鼻劁h看著他哭覺得心里疼的慌,忍不住就想過去把人抱在懷里:“秦夏你別哭,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好,撒謊是犢子。源哥其實老早就看出來了,我根本就是喜歡你,談戀愛那種,不是別的。還有,連黃韜那小孩都明白,我有喜歡的人,那人在A大,我拿他當對象看來著……”“你快別說了?!庇执笥謭A的眼淚掉下,打濕了秦夏的手背:“別說了?!?/br>不知道自己表個白怎么把人惹哭了。秦鋒著急嘛慌的,訥訥的,傻氣的可愛:“我買花買杯子買蛋糕是哄你開心的,你怎么哭了?那我今天不是白丟人了……”秦夏聽了又忍不住,狼狽的一邊擦眼淚一邊撲哧失笑。笑出聲又覺得自己沒原則不應該笑,連忙試圖遮掩,簡直手忙腳亂:“活該?!?/br>秦鋒一聽,膽氣陡然壯了,往前邁了兩步試探著伸手去扯秦夏的胳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丟老人了,簡直就是個傻啦吧唧的二百五。蛋糕店的小姑娘問我要不要愛心蠟燭,說哄對象開心最管用。還有菜場門口的胖阿姨,唉呀媽呀那個口才,估計源哥都比不上。又是花語又是數字代表啥意思的,聽的我一個頭有兩個大。你知道九朵玫瑰啥意思不?就是我喜歡你,長長久久……秦夏,你剛才說的,過生日的今天最大。你肯定不忍心拒絕我的對不?我那么喜歡你。你跟我好吧行不行?”秦夏沒抬頭,伸手不客氣的拍他抓過來的手:“收回你的狗爪子?!?/br>聽話聽聲鑼鼓聽音。秦鋒大喜,剛才那點怯怯和忐忑此刻都飛了,不管不顧的大長手臂一伸,直接死皮賴臉的把人抱進懷里,心里終于踏實了:“我知道你答應了,嗯囡囡真是乖寶?!?/br>秦夏大驚,雞皮疙瘩都起了全身,掙扎著想脫身:“你叫什么?惡心不惡心?松手啊,勒死我了?!?/br>秦鋒大著膽子紅著臉,雙手牢牢改握著對方的肩臂,稍稍低了頭:“那啥,我沒談過對象……這表白成功了,是不是得蓋個戳親一下?”“沒有的事兒!”秦夏瞪圓眼睛迅速捂住嘴,聲音含糊不清:“我沒說答應……”“我意會到你的意思了?!鼻劁h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就要可以堂堂正正耍流氓了,怎能不激動?秦夏比他還緊張,捂著嘴巴眼睛咕嚕嚕的轉,琢磨著對策:“試用期,對,就像公司聘員工一樣,考察期三個月。秦鋒你放手,好好說話。處不處……轉正才算?!?/br>“三個月?不行不行,一個月?!贝髠€子一臉委屈,想把那只礙事的手扳下來。他看不到他的嘴巴了。“不行,三個月?!鼻叵哪樀凹t紅的,努力搜腸刮肚:“這段時間你不許在任何人面前公開咱倆關系,不許在外面動手動腳——”“在家里可以吧?!鼻劁h迅速的打斷他的話,一把扯下了那只手,毛躁的低頭親了上去。他早就這么想了。秦夏的嘴唇真軟真甜,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樣。昏頭昏腦間,酒精仿佛蒸騰到了中樞神經,讓人又想笑,又想手舞足蹈。“笨蛋,你磕到我牙齒了……”……………………………………………………這段時間,秦鋒走路簡直就跟腳底下裝了彈簧一樣,意氣風發春風得意。沒有比這更好的了。秦鋒上著課,看著前面講課的地中海老教授,也不知道心思恍惚到哪里去了,咧著嘴笑的一臉春心萌動,把邊上坐的蘇大牙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識的搬著凳子遠離。mama呀太可怕了,我們班級有神經病……他這副德性當然瞞不過明察秋毫的老司機夏源,加上男人骨子里想要炫耀嘚瑟的本性,于是不過三天,秦鋒坐在夏源辦公桌上抽煙的時候就一五一十交代了。他也不是不守信用,可是潛意識里,他知道夏源是可信任的人,他迫不及待想找個人分享自己快要炸裂胸膛的喜悅。忍不住。夏源很淡定,一副老子早就看出來的先知模樣,笑著說恭喜:“行啊小子,終于追上手了?!?/br>“承讓承讓?!鼻劁h笑的合不攏嘴,哪里還管得了是不是詞不達意?嘚瑟的表情特別欠揍:“他就是害羞,不好意思,其實他早就動心了?!?/br>“瞧你一臉蠢樣?!毕脑春敛涣羟榈娜⌒λ骸昂喼本拖袷悄X子被豬啃了的無腦兒。吃到嘴了?沒血濺床單送去急診?哥對你的實踐出真知佩服的五體投地?!?/br>秦鋒難得扭捏了,一臉嫌惡:“你看看你一天都想些什么?我是那么禽獸的人嗎?”夏源剃著指甲認真看了看少年,點頭:“別說,看上去還真不是?!鼻劁h剛要得意,夏源又補了一刀:“看上去還不如禽獸呢。對了?!倍髯訕記]個正形的男人收起架在桌子上的雙腿,彎了腰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扔給秦鋒:“喏,四千塊?!?/br>“分紅?盈利了?不可能吧?!鼻劁h很驚訝:“本錢還沒收回來,你給我錢做什么?不是你說的嗎?咱倆是合伙人?!?/br>“呦呵,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