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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都不屑一顧,姜越也是。他以前都懶得去看。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去看。他無聊。也因為這是于修留下的最后的東西。姜越一邊看還一邊開小差,心里擔心血這樣留下去最后會不會把花瓶灌滿,然后不是又會漫出來嗎?到時候還不是會把衣服弄臟?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符號文字,姜越有點打瞌睡的趨勢。半個小時后,他開始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之間,那紙張上畫著的一個怪異建筑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半夜十二點,姜越忽然一個冷顫,清醒過來。然后他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書房里安靜昏暗,只有書桌上的臺燈散發著微弱暈黃的光。墻壁上的掛鐘平穩安靜地走著,發出規律沉寂的敲打聲。嘀嗒。嘀嗒。嘀嗒。姜越后背發涼,他徹底清醒了。他在做什么?尋死?給于修陪葬??好像是的。不管這個行為是否可笑,他的確是這樣做了。他用匕首割腕了,看,傷口還在——姜越瞪大了眼睛。他將頭轉過去,低矮的花瓶里有血,但是看看那分量,還不夠他一次流的鼻血多。姜越把手腕翻過來,那手腕上平滑光整,沒有半點痕跡。平滑光整,沒有半點痕跡。平滑,光整,沒有半點,痕跡。?。。。。。?!姜越毛都立起來了?。?!傷口呢?。。?!這是怎么回事?沒劃著???姜越把手腕摸了又搓,不見半點傷痕。他不信邪,拿起匕首,喀嚓又劃開一道口子,死死盯著——1、2、3、4、5、6、7……七秒?。?!那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什么鬼?!見鬼了!姜越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清醒一下,然后又拿匕首前前后后將手掌劃開幾條口子。水龍頭的水沖刷著傷口還有清晰明了的痛感,血水順著沖刷下來,起先還是紅的,但大概五秒過后,水就徹底清澈了。姜越把手拿出來一看,果然,沒有任何傷口。手掌平滑如初,連傷疤都沒有。姜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中驚慌地神情十分明顯。他拿起匕首對著臉頰劃下去,強烈地痛楚讓他忍不住發出低啞的吼聲。他瞪著眼睛,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點點的將臉頰劃出一條巨大駭人的口子。然后他扔開匕首,摸出手機自拍了一張。手撐在洗手臺上顫顫發抖,盯著鏡子,心里默默數著:1,2,3,……一分鐘過去,臉上的傷口愈合了。而手機上方才姜越拍的那張自拍照,臉頰上的傷口還赫然明顯。姜越不可置信地捂著嘴,他拿起手機沖了出去。“里澤!里澤!”這些天因為擔心姜越,一家人本就沒怎么睡熟。聽到叫聲就都出來了,只見姜越神經兮兮地一把抓過里澤,一臉驚慌的問:“里澤,我是不是瘋了?”“越哥,你在說什么???”里澤安撫地去拉他的手臂。朱利安心力交瘁喊:“哥,哥。你快點好了吧?!?/br>“我是不是在做夢?”姜越發瘋去撞墻,“這是不是還是夢?!?????!你他媽給我醒過來?。?!”屋子里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哥??!我求你了??!”“小鶴你別站他前面會被打的!抱他腰!去拿繩子??!”里澤艱難地反抱著姜越的手臂朝這邊大喊道。“快給阿昴打電話!”程若清當機立斷。白丹含哭著撥通手機,泣不成聲:“阿越他又不好了,你快點過來啊?!?/br>當姜昴和姜墨還喊了兩個年輕人匆忙趕到白房子里時,姜越已經不發瘋了。他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手里緊緊牢牢握著他的手機,面部麻木,只是一雙眼睛有點兒神經質地到處看。“越哥?!苯脑谏嘲l前蹲下,疲憊地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高大實際上已經瀕臨崩潰的哥哥。“咱不鬧了。你醒過來,看看我,看看小鶴,看看清姨……成嗎?”姜昴懇求道。姜墨跟另外兩個年輕人站在一旁沒敢上前,但是心里也是極為難受。姜越謹慎地看了看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道:“阿昴,我總感覺我還在夢里。我醒不來,怎么辦?!?/br>姜昴無言地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嘆了口氣,正想開口,忽然姜越又先說了。“你去幫我找一個人來?!?/br>“誰?”“那個……做導演的風水師?!?/br>姜昴嘆氣,“哥,我覺得你應該找的人不是風水師,讓白姐幫你預約一個心理醫生吧?!?/br>姜越點點頭,“心理醫生也要找,但是那個風水師也要找來?!?/br>見他松了口,姜昴也就答應道,“好。我明天就把那個人找來?!?/br>“那我待會兒就去發郵件,我有一個朋友在心理方面很有研究,我讓他明天就趕過來?!卑椎ずB忙說道。鬧了一晚上,姜越這才平復。又坐在沙發上聽了好一會兒朱利安的抱怨,姜越反復給自己暗示:這不是夢,這是現實。然后他又悄悄劃開手機屏幕,翻出相冊:里面有一張自拍照,上面自己臉頰上的傷口赫然清晰。姜越心頭突跳,連忙捂住手機。抬起雙眸警惕地掃了一眼大廳里:姜墨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已經回去了?,F在這里就是靠在沙發上快要睡著的朱利安,發著短信的姜昴;里澤皺著眉捧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在偏廳里泡咖啡的白丹含。以及,慢慢走上樓準備去睡覺的母親。姜越又給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招,疼的他齜牙咧嘴。“小越,你在干嘛?”白丹含遞給他一杯牛奶。但給其他人的都是咖啡,他們這是要隨時保持清醒,就想把姜越弄睡著。姜越搖搖頭,把手機藏到屁股底下。這動作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神經病,白丹含在心里暗暗道,幸好她要請的朋友對精神科也很有研究。姜越喝了牛奶就站起來,“我回房了。你們也睡吧?!?/br>說完他就沖上了樓。已經快睡著了的朱利安噌的一下坐起來,頂著兩熊貓眼,“你們說我哥不會想不開吧?”姜昴想也不想地說道:“他要是敢那么做,我一輩子都不認他?!?/br>“可我覺得他都快瘋了,真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