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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正在觀察他,一兩秒之后,兩人的眼神都有細微變化。當然這是其他人注意不到的。于修拿起筷子,低下頭用飯。李少之突然小聲問他:“于修哥,你是不是招惹過安導???”于修頭也不抬,“怎么說?!?/br>“白天他在故意整你,大家都看出來了,你不生氣嗎?”“我并不記得和他之間有任何過節?!庇谛扌?。幾乎是在于修吃完飯的同時,季優的電話打過來了。☆、第14章漢水城(五)“你把安華兒子給招惹了?!奔緝灠压P電推到于修面前,上面是某娛樂新聞網頁,時間大概在六年前。前面是一段文字,大概就是說于修跟一個風頭正盛的機車手兩人有一段時間走的特別近還經常一起去一些酒吧夜店等場合,這之中添加了一些曖昧的詞匯描寫,下面附了一張照片上有幾個模糊的人影,還用紅色圈圈起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的確是‘于修’年輕時青澀的模樣。“那個機車手上面并沒有指名道姓,但推斷起來六年前比較著名的機車手又跟娛樂圈掛鉤的并不難猜。只不過這件事當年并沒有掀起多大風波,安華又很快就把他兒子送到國外去了,這么多年也一直沒回來,據說已經結婚生子了?!奔緝炗执蜷_另一個全外文的網頁,上面的文字于修看不懂,不過下面附著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那個男的看起來三十幾歲,戴著眼鏡,相貌平平。一直在旁邊的徐徐出聲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他兒子又已經成家了,安導真的會因為這種事兒跟于先生過不去嗎?而且這新聞上也沒寫于先生跟他兒子有發生什么事吧,媒體不都那樣么,逮著一點兒痕跡不放添油加醋的寫……”季優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呢?安華是有名的心胸狹窄有仇必報,你看他十年前就因為輸給了周其康一個獎項,今年年初參加電影節開幕的時候,因為位置剛好安排在周其康旁邊,安華直接甩頭就走?!闭f道這里她又轉向于修,正經道:“不過說起十年前周其康獲獎的片子就是,那部片子的其中一個很大的亮點就是你。當年你在里的表現還獲得了業界許多好評,‘新仇加舊恨’,安華想整你就對了。后來你沒怎么接戲,他沒機會?,F在好不容易犯在他手上了,怎么能不讓他出口惡氣呢?!?/br>徐徐嘀咕道:“都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了,娛樂圈過一周就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根本沒人記得。安導針對的這么明顯,大家反而去猜測他跟于先生之間有什么過節,保不齊再把他兒子那檔子事兒翻出來,到時候他還不是得丟人啊。沒見過這么蠢的?!?/br>季優挑挑眉,表示她也沒見過。她關了網頁,轉過頭看于修,“安華針對你,只怕你在這邊的日子不好過。要不要給公司打個電話?”言下之意是讓總裁張明瑞給安華施壓,畢竟是al公司全權投資制作的。季優這姑娘雖然說話不怎么委婉脾氣也不怎么溫和,但她倒的的確確是一直在為于修著想,當然這也只能說明她對自己的工作負責,并不能說明她對于修這個人有多大好感。不過她大概不知道,張明瑞跟于修的關系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好,張明瑞肯讓于修重回娛樂圈,但他心里卻在等著讓于修吃苦。“不必了?!庇谛拚酒鹕?,拿著外套要出門,“你幫我把后面幾場戲的劇本整理一下,待會兒回來給我順順。我出去一下?!?/br>“你去哪兒?明天可有一場你跟姜越的對手戲?!奔緝灪暗?。“抽根兒煙?!?/br>于修的確是抽煙,雖然他想做點什么,可他還真不能對一個又臭又倔的凡夫用什么強迫手段??梢前踩A以后都像今天這么整他,還真是有些令人煩惱。此時天色雖已黑,但外面依然熱鬧,聽說導演組的人去酒店旁邊的日式餐廳跟投資人喝酒去了。于修來到酒店外面,走到光線較暗的一個噴泉后面靠著,從包里摸出上次張明瑞送給他的那包煙。那煙其實他也沒怎么抽,打開里面還幾乎是滿的。于修從里面抽出一根,拿出打火機,熟練的給自己點上。輕輕吸了半口,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從鼻息間呼出白色的煙霧。正巧這時候李少之許縵姜越還有那個銀色短發的蘭桑四個人從酒店里走出來,經過的時候李少之往這邊兒望了一眼,認出了他。“修哥?”李少之喊出聲,那三個人也往這邊看。于修撇頭露出微笑,幾分頹然。“你一個人在這兒抽煙???”李少之湊過來,一臉的誘惑:“走,跟我們去玩玩。好東西哦~”于修瞄了一眼他身后,姜越穿著白色衛衣黑色運動褲,十分隨意,大概是怕引起圍觀頭上還是戴了一頂鴨舌帽,李少之邀請于修的時候他也禮貌性的看過來,黑眸剪水,漾著幾分光澤,是年輕人特有的血氣方剛,看起來心情不錯。許縵換了貼身斑馬紋t恤跟短款的牛仔褲,后面的那個蘭桑則依舊戴了邊框眼鏡,于修看過去的時候,他也仍舊在打量著于修。“我在這兒等人,你們去玩兒吧?!庇谛扌χf道。“等人?誰???”李少之一臉八卦,一副你要干壞事的表情:“該不會是……誒?”于修笑著揮揮手,沒說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咯?!?/br>李少之他們走了后,于修就換了個位置,就在酒店門口抽煙似乎有點顯眼。臨走前,那個蘭?;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蘭桑一直遮遮掩掩,不是戴著墨鏡就是邊框眼鏡,于修始終還沒看清他的眼睛。幾次對視交鋒,于修都能輕松的將其壓制,由此可見,至多是個有些異能的術士,倒不足為患。這個世界與于修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就像是萬物初始,一切都是新的。于修想嘗試接受一些新事物,雖然他本質上還是魔。既然是魔,就必定會有魔的習性。這個世界,他想做什么事,想得到什么人,恐怕沒有誰能攔得住。相對于外在的蠻力,于修更擅長用一些手段,使人的內在發生變化。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仁慈的不再使用蠻力了,畢竟他本性在那里。夜晚十點半,導演組的人從外面回來了。那個時候街上人還很多,酒店兩側有保安,還有保潔。酒店里也不停的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不管是出去還是進來的人,都會沖導演組打招呼。老遠就喊上一聲導演好。安華走在中間,看起來喝了不少,臉紅紅的,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應該就是投資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