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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潑了些,但是吧,又似乎更加溫柔了。啊對了,你勇敢了很多啊,以前你從來不敢逃課,不敢晚歸,規規矩矩得像個小學生,現在這些事你竟然都敢了!” “……”怎么聽童佳這么一總結,她不斷在往壞處發展? 但她既然決定不輕易放棄他,那總得勇敢些的。 寧蓁一直沒能想起來前世的更多事,往往一些稍縱即逝的小片段,在她腦海里一掠而過,再仔細回想,就串不起來了。 她有幾分苦惱,第一次覺得,要是她這個重生,和別人一樣,金手指巨粗就好了。 她實在太被動了。 真正的轉機發生在周六下午,唐琢來找她。 他之前上學放學從來不和她一起回家,這次卻在校門口等她。 十五歲的少年,眉目清雋,個子和她差不多。 寧蓁走過去時,有種不真實感:“你是在等我嗎?” 唐琢垂下眉眼,“嗯”了一聲,隱隱有幾分煩躁。 兩人沿著回家的那條路走,彌漫著難以形容的尷尬。唐琢一路眉頭緊鎖,她終究想當一個好jiejie,主動問他:“唐琢,你有什么事嗎?” “你是不是,在和陸執談戀愛?” “……!”她這個繼弟,一開口就是這么直白爆炸性的問句,她心理還不夠強大,抑制不住地紅了臉。 唐琢也沒指望她回答自己,徑自說:“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br> “你為什么這么說?”她皺眉,語氣肅了幾分。 唐琢冷冷一牽唇角:“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么?” 畢竟經歷了兩輩子,她覺得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的,寧蓁點點頭。 唐琢諷刺道:“那你知道昨天下午去他家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寧蓁愣?。骸澳阏f什么?” “你不是很了解他?為什么他什么都不和你說?你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昨天下午,大概五點五十多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去了他家?!?/br> 寧蓁停下步子,擰緊眉頭:“二十多歲的女人?” 唐琢以為她心有疑慮,總算開竅,嗯了一聲:“化了淡妝,身材高挑,精心打扮了去的?!彼氡磉_的是,那是特意去見情人的裝扮。 寧蓁抬起眼睛看著唐琢,帶著幾分古怪:“你的觀察好細致?!?/br> 也很可怕。 好像身邊發生的一切事都瞞不過這個少年。 她的關注點奇異地跑偏,唐琢深吸一口氣。 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半點都不了解這個繼姐,“你不生氣?” “我氣什么?”寧蓁好笑道,“事情都沒定論我隨便生氣,這對別人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我選擇相信他,就得有點信心,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懷疑啊?!?/br> “……”呵呵。他要氣死了。 早知道就不管這個閑事。 這么蠢個繼姐,愛被人騙就被人騙吧。 “謝謝你啊,唐琢?!彼χ乐x,語氣很真誠。唐琢反而不好冷諷著臉了,最后只能說:“隨你吧?!?/br> 其實寧蓁的心思遠比表現出來的復雜。 唐琢的形容,讓她突然想起了前世怎么也忘不掉的那句話。 ——你不認識他多好。他不會痛苦,你也不會痛苦。 那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像要把這句話牢牢刻在她的靈魂里。 寧蓁在想,前世的一切是不是要提前開始了?那個女人,很可能關系到他們以后的命運。 會是誰呢?她能感覺到,肯定和陸家有關聯。 唐琢告訴她這件事,讓寧蓁決定提前做準備。 他們不能重蹈覆轍。 她翻出自己之前記錄零星記憶的本子,感覺自己能推測出一部分事情了。 清秀的字跡,羅列著她記得的大體走向。 1,陸家,B市名流陸家。陸執與他父親有很大的矛盾,但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寧蓁把最后一句“不知道那是什么”劃出來,備注上:我猜,應該和陸執父親后來找的那個女人有關。 之前在陸執家,他和自己提過。 她的目光落在第四五點上。 4,陸執會在大二之前,回到陸家。 ——加上備注:我覺得可能會提前發生。 5,有個長相很妖嬈的女人,她找過我很多次,出事之前,我見過她。那句話好像就是她說的。 ——備注:直覺告訴我,有可能是今天出現的那個人。 她做完這一切,越發覺得應該是這樣。 這些東西串成一條線,其實已經在發生了。寧蓁吐出一口氣,加油,都會改變的。 這一晚,陸執家的燈光依舊亮得很晚。 她怔怔望著那點微光出神。 他上輩子和這輩子,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最后才能和她走到一個地方啊。 可惜她應該永遠不會知道了。 因為再也不會遇見上輩子的陸執,聽不到他的付出與心酸。 這輩子她想試著保護他。 陸家來了人以后,果然第二天,陸執的“禁足”徹底解除,他可以去學校了。 何明傷得雖然重,但是養一段時間應該沒事,陸家親自出面解決了這件事。 陸執去學校那天,七班好多人都偷偷盯著他看,目光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畏懼感,少許敬仰感。 年少的時候就是這樣,畏懼感的背后,還會藏著莫名的崇敬。 仿佛是因為別人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但林子川看出來了,陸執心情很不好。 非常不好。 他表情一直冷冷的。 “來的人是秋靈?” “嗯?!?/br> “……”好吧他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好擔心秋靈是被陸執扔出去的。 陸明江真的是被秋靈迷得暈頭轉向。 也怪不得陸家老爺子一直不讓秋靈進門,這么個女人,要真成了陸夫人,是相當可怕的。 他都替陸執捏了把冷汗。 陸執揉揉太陽xue,陷入了沉默。 秋靈說,陸明江的身體不好,這才讓她來看他。 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呵。 他這幾天閑在家,把七門科目都惡補了一遍。高三不會再上新課,講的都是復習的內容,相當于老師會把高一高二的知識再重新講一遍。 他凝神聽,發現一小部分他能聽懂。 這也算個很大的進步了。 放學之前,他胡亂拿了本書準備回去。 陳東樹突然:“執哥執哥,pusi~” 陸執回過頭:“說人話?!?/br> “你往斜后方看,對,窗外?!?/br> 陸執順著他的話,從窗外往后看。 目光在一瞬間凝滯住。 少女見他看過來,沖他盈盈一笑,大眼睛彎成月牙兒。 她站在走廊外面,兩個教室中間的地方。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