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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疼得厲害了,神志就會變得不太清醒,我那時候,就是這種情況。哥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幫你揉揉?!?/br>“不不……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徐大夫已經揉過了……”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有很認真很有誠意的在道歉,你亂動個啥?幫我揉腳按摩是下人做的事兒,你又不是下人!你倒是說句你原諒我了??!薛慕極趕忙把腳并緊,收回來靠著座位。他的身體,下意識的躲著四哥,因為昨天的鬧劇,他決定與四哥保持距離,兩人必須維持住兄弟般的純友誼,萬萬不能再往其的方向發展下去了。馬車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薛懷咎翻著隨身帶的書冊,薛慕極表面閉著眼睛,實際上瞇著縫隙偷看。盤云劍擺放在矮桌的角落,自他送給四哥后,就成了四哥隨身攜帶的佩劍。名劍得英主,薛慕極很驕傲,以后這劍將會伴隨主人散發他該有的光芒。盤云劍主代代英名,唯獨到了他這個紈绔手里,被鎖進箱子當了垃圾。他曾想,這把劍把他的魂魄吸引,送回重生在薛慕極的身體里,究竟是為什么?或許,天意冥冥安排,這把劍自己不想在箱子里封塵,想尋個像他四哥這般配得上它的主人,才會想要借他薛慕極的手。想這劍的舊主齊安公主,雖為女子身,心卻從不拘泥在閨房春樂,對于朝政的建設從不輸過任何朝臣文武,也難怪當年嘉羽皇太子與這個非嫡出的皇妹走的最近。薛慕極這幾年,也曾又去過秦家酒鋪幾次。從秦小姐的回憶里,他更加確定,當年與薛三叔來平江的幾人,除了帶著貼身侍衛的嘉羽皇太子,那酒量超高的女子齊安長公主,陸鈺也在其中,秦小姐當然不知道,與那姑娘鬧騰著搶酒的公子,就是當今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她與薛慕極說那時候對幾人的印象,陸鈺是那種無憂無慮自在任性的富家公子爺。這般,陸鈺忽然有興致,來平江城微服私訪的原因,也說得通。薛慕極算過,今年,剛好是他三叔死去十八年整的時間。在大靖民間,有個說法,十八年是轉世之年,人死后不會立即投胎,而是要在陰間冥府,做滿十八年苦力,贖清前世罪過,十八年后,得以以魂魄的形式,回陽間見一次想見的人,之后抹去記憶,在世為人。陸鈺是想看看三叔吧。物是人非,當年縱馬同游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如今,就剩下他一個還活在世上。正想著,自家兩個暗衛,一左一右,從馬車底爬進來。“世子,商團有動靜。這伙商團果真不是真來做生意的,他們今早在碼頭接了一船貨,我按著世子的吩咐,在他們走后,去倉庫逐箱打開檢驗。底下的五十箱,上面是布料,下面是長刀?!狈鲈曝撠熖讲樯虉F的貨物真假,與世子稟報今早發現的狀況。薛慕極看扶風,扶風說,“商團的老板,今早早起,匆忙出門,左右閃避,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巷子。我跟著他,見他翻墻去了一處民宅。這民宅,主人姓趙,是雍都大理寺卿嚴大人的門生,他少年成名,但他不精于官道,得罪了不少人,被打發奔走各方經營嚴家的生意。他們密談時候,說是明日清晨在宋亭動手?!?/br>嚴斌?薛慕極皺眉,他一直以為埋伏擊殺陸攝政王的,是沈丞相或者是馮太后的舊人,畢竟恨死陸鈺還不怕死敢動手的也就這兩家子。難道,另有其人?陸鈺手里有一張精密的細作網,大靖境內任何風吹草動,幾乎都瞞不過他這張網。他怎么會不曉得有人要刺殺他?薛慕極之前想不通的癥結,通通打開,陸鈺明知道危險降臨,卻不閃不避,任由那嚴斌布下刺殺之局。因為嚴斌本就是與他一伙兒的,是支持嘉霖皇帝登基,并推行新政的堅定分子,且忠心泛濫,不僅事事為皇帝找想,還事事針對他這個干預朝政在皇帝面前作威作福的攝政王。嘉霖皇帝早該親政,但事實上大靖最為要命的軍權還把持在陸鈺手里,上報的奏折多半也是陸鈺先過目再送去皇宮給嘉霖帝批閱。嘉霖帝不以為然,但嚴斌意見很大,他怕陸鈺繼續下去,把李家皇權給改姓了陸。畢竟夢澤陸家想要造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不做二不休,嚴大人趁著陸鈺微服出雍都,想默默為嘉霖帝解決這個心腹大患。薛慕極搖搖頭,這嚴大人太天真,也太討厭,不說陸鈺心中早把他看透,奉陪他玩到底,這嚴大人竟然把殺人地點選在平江城。平江家家富裕,連個盜賊都沒有,莫名其妙見了血災,弄得人心惶惶,明擺著給他這個平江世子找麻煩。薛慕極吩咐,“扶風,你繼續跟著商團的老板,必須弄清楚他們的撤退路線。扶云,你回府一趟,找暗衛長要十幾好手,在宋亭鎮附近埋伏,等我命令?!?/br>兩人消失,薛慕極回頭,薛懷咎完全沒抬頭,依舊在翻書。哥哥你要救大人物,如此驚心動魄的時候你這么淡定是不對的!薛慕極叫停馬車,告訴車夫先去城郊離著宋亭鎮最近的行館。明天動武消耗體力,如今需要養精蓄銳。薛懷咎忽然把書合起來,說,“我硬拉我來郊游,其實是要我做事。我明白了,你要我做什么?”“哎?”薛慕極隨口說,“救人??!”“你既然已經知道有人要刺殺他,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反倒先讓他陷入險境,再要我去救他?”薛懷咎問。薛慕極擺擺手,“我需他記著你的恩情,然后還你這個恩情。哥哥,你要救的人你認識,之前在雍都見過,就是陸茜的老爹,攝政王陸鈺。你救了他的性命之后,他能給你的東西,遠遠比我能給你的多得多。平江自古在官場無人照應,若你能在雍都立足,也能給平江帶來更多的便利。我說過,平江侯府之外,才是你施展抱負的天地。我是世子,一輩子也離不開,但是你可以。陸鈺,就是你的機會?!?/br>薛懷咎忽然抓起盤云劍,從運行的馬車上跳下去,薛慕極全然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但他腳沒好完全,不能劇烈活動,只有半個身體露出馬車車簾。“哥,你去哪兒?”薛慕極見薛懷咎向著馬車反方向走,急道。薛懷咎沒有駐足,繼續快步走進旁邊的樹林里。樹干粗壯,擋住薛慕極的視線,薛慕極立刻叫停,剛剛他說了什么嗎?惹得哥哥不高興?他指著樹干地方,與車夫屬下說,“你去看看,哥哥在干嘛?!?/br>車夫吞吞吐吐,卻是不走,薛慕極瞪眼,“讓你去看看,愣著做什么?”“世子,咎公子大概是……是要……解手……我這么去看,是不是不太好?”車夫很委屈的說出自己的猜測。薛慕極見那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