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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得緊。她去找自己帶來的包袱,發現剛剛好掉在不遠處,那個暈倒男子的身邊。 她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托著蛇膽,走到那男子身邊,嘴巴正代替叼著匕首,騰出另外一只手去拿包袱,那男子暈乎乎地醒來,看見畫扇披頭散發,眼神犀利,滿身鮮血,活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女鬼,又像是兇神惡煞,猙獰可怖的妖魔。 “鬼??!”大叫一聲,這男子又昏了過去。 畫扇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原來這人沒死。不過,他怎么又昏過去了? 畫扇一臉莫名,拍了拍這人的臉,見他還是不醒,把蛇膽和蛇rou放入皮帶之中,找來許多樹葉把這人給蓋上了。 至于那條異眼蛇,畫扇則是挖了個大坑,把蛇給埋了。好歹能治好莫笑的眼睛,怎么也不能暴尸荒野吧。收拾好這一切,畫扇帶著自己的東西心滿意足地往回趕。 在她走后不久,一個道士也到了這里。他身穿青袍,頭梳道髻,三縷長髯,身背一口寶劍。到了埋異眼蛇的地方,他術法一施,土自動離開,露出里面已經死去的異眼蛇,看到蛇膽已無,他面色陰沉。 突然,他鼻尖一動,嘴邊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出一只追蹤紙鶴,他默念咒語,眨眼間那紙鶴煽動翅膀飛了起來,在空中轉動了一圈,最后朝著欒城的方向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異眼蛇(嫌棄地):“奶奶的,這人怎么聞著一股渣滓味,算了,大爺我勉為其難吃了你吧?!?/br> 男子(驚恐地):“求你千萬別勉強自己,真的,寧缺毋濫啊?!?/br> ☆、逗弄畫扇 到了尚書府,她自知這一身的狼狽是說不過去,進了屋一看,畫琴沒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趕緊先把裝蛇rou與蛇膽的牛皮袋子藏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一脫,像上次一樣打水洗了個澡,頭發也順帶洗了,頭遍水都是紅色的。畫扇一直覺得脖子癢,著重洗了脖子,又打了新的水,連著洗了兩遍才把自己徹底捯飭干凈。 只是她剛穿好衣服,就聽到門外有人向這邊走過來,畫扇一打開門,就見畫琴跟莫笑兩個人站在門口。畫琴明顯松了一口氣,上前拉住她的手說:“畫扇原來你在這,我就跟少爺說你不會走遠。不過,你剛剛去了哪里,怎么我們到處找不到你呢?” 你們找我? 畫扇指著自己,畫琴點點頭說:“是啊,少爺一覺醒來口渴想喝杯水,但是叫你沒人應,出來在外屋小榻上也沒發現你,就來我們的屋子,我一聽趕緊起來。你又沒有回來,少爺不想驚動其他人,我們就自己找了找,都沒見你的影子?!?/br> 我,我睡著了。畫扇有些心虛,但是殺了異眼蛇,取到蛇膽的事,她還不敢講。 “真的是睡著了,我怎么聞著有股血腥味,”莫笑蹙眉,“畫扇,你不會是受傷了吧?” “受傷?”畫琴拉著她看了又看,關切地問道,“畫扇你不會又滑進池塘里了吧,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那邊上泥土濕潤,你要小心點。到底是哪里又磕到了,給我看看?!?/br>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畫扇急忙否認,她不知道莫笑是不是真的聞到了血腥味,那蛇膽跟蛇rou可還在屋里呢。 “走,我帶你去找鄭老頭,讓他給你瞧瞧?!蹦Σ环判?,拉著畫扇的手,就要去找鄭留名。 畫扇真的不想去,她還有一身血衣想拿去處理,抓住莫笑的手,她靈機一動,可憐巴巴地在莫笑手中寫道:“少爺,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困了。真的,睡一覺就好了?!睂懲?,她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莫笑見她實在不想去,也沒有強迫她,“真的睡一覺就好?” 嗯嗯,畫扇連忙寫道。 “那好,這幾天你也別守夜了,讓丁點來守,你就好好休息。不過,要是沒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我可還是會拉你去看大夫的,到時候可容不得你不去了?!蹦λ砷_了畫扇的手,畫琴要去伺候莫笑洗漱,畫扇連門都沒出,這兩個人一出房門,畫扇“啪”地一下就將門關的死死的。 莫笑心中疑惑,這舉動太不像平時的畫扇了,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難道真的想睡覺到如此迫切的程度? 看莫笑走遠了,畫扇拿出那血衣跟皮袋子,決定藏到那樟木柜子的最底層,現在天已經亮了,沒辦法扔掉或燒掉那衣服,所以只能再找時機。 再次抓了抓脖子,畫扇拿起銅鏡瞧了瞧,脖子上之前的紫紅的傷疤好像變淺了好多,兩個像牙印的凹凸痕跡,摸上去也沒那么明顯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蛇血沾到傷口的原因,畫扇又看了看自己的其他地方,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只有脖子在一直發癢,既然沒有特別不舒服的地方,她也沒再放在心上?,F在她想的是,怎么把蛇膽讓莫笑吃下去。查了查典籍,知道蛇膽一般是要蒸熟之后食用,或是泡酒喝,只不過第二種方法,時間要長一些。 她記得上次那愛睡覺的老頭好像說蛇膽要跟血珊瑚混合熬藥,那就把蛇膽洗干凈蒸熟再放進煎藥的陶罐里。靜煦園里有小廚房,這些天煎藥都是其他小丫鬟在做,畫琴偶爾過去看著。這天,畫扇從皮袋中把蛇膽拿了出來,裝進了大的瓷瓶里,飛快地來到了小廚房。 將正在熬藥的小丫鬟打發出去,畫扇看了看屋外,確定沒有人,她把蛇膽用碗裝了,放在蒸籠里,大火燒開蒸熟了?;馉t上的陶罐水已經開了,她把草藥放進去,里面已經放過血珊瑚了。她把蛇膽拿出來,碗太熱,差點燙到手。 她怕被人看見,忙將蛇膽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小塊,手忙腳亂地放進了陶罐里。蓋上蓋子,她心急地守在陶罐面前,就等著藥一煎好就端去給莫笑。窗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畫扇一心都在面前的這服藥上,壓根沒有注意到任何動靜。 一副藥熬了快一個時辰才終于熬好,畫扇急切地打開蓋子,發現里面的藥從以前的黑色變成了眼前的綠色。這異眼蛇的蛇膽還真是強大,連藥的顏色都能隨便改變,那莫笑的眼睛豈不是馬上就好? 想到這里,她把藥倒進碗里,興沖沖地端著藥去找莫笑了。 莫笑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短袖勁裝正在練箭,百米處的箭靶上已經射滿了箭矢,他還沒有休息一會兒,手搭弓弦,滿弓而射,只聽“嗖”地一聲,箭入靶心。 “少爺射得好?!倍↑c拍手叫好,畫琴上前去接下弓箭,輕聲說:“少爺,該喝藥了。今天的藥可是畫扇熬的,她端著藥來這兒半天了?!?/br> 畫扇聽到畫琴的話,笑嘻嘻把藥端過來,微微歪了頭,比劃著問她:你怎么知道是我熬的? “剛剛看到熬藥的小丫頭在掃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