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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手里的食盒和天上的太陽,桐落可沒耐性看她這些動作,她一臉的不耐煩,見她不說話,只是指來指去,她眉頭皺著,給了她一個白眼,“你指什么指,不會說話,啞巴嗎?” 啞巴……畫扇看了看桐落,遲疑著點了點頭。 桐落冷笑一聲,“我倒是忘了,你是個啞巴。也是,我怎么還能要求一個啞巴說話呢,就像一只公雞是不會下蛋一樣,看樣子還是我強人所難了?!?/br> 畫扇沒有說話,她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是她知道,這個人在說不好的話。她還要回去,還要去送藥膳,她提著手里的食盒就想繞過桐落回到靜煦園,桐落卻不放過她。 “哎,我還沒說讓你走,你怎么能走?”桐落擋在前面,她整了整衣襟,在畫扇疑惑的目光中開口,“既然不會說話,下跪總會吧,給我跪下磕頭我就放你走?!?/br> 下跪?畫扇她搖了搖頭,桐落眉毛一挑,“你不會連下跪是什么也不懂吧?” “這樣,秋蓮過來,你示范給她看?!?/br> “啊,為什么是我?” “叫你跪就跪,哪里那么多廢話?” 屈服于桐落yin威的丫鬟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兩個人之間跪了下去,畫扇好奇地看著這個丫鬟雙膝一彎,跪了下去,然后頭磕在地上,站了起來。 “該你了,快給我跪下磕頭吧?!蓖┞湔f著坐在了花臺上,等著畫扇給她下跪。 畫扇想了想,還是搖了搖,她不喜歡下跪,不想下跪。桐落一看她搖頭,頓時氣性上來了,“好,你不下跪,我偏要你給我跪下?!?/br> 她一下子站起來,按著畫扇的頭就往地上磕頭,畫扇搖頭想甩開她,手里還緊緊抓著食盒,她的力氣也不小,桐落呼叫其他丫鬟來幫忙,幾個人一起上,又恰好抓到了畫扇的曬傷處。畫扇支撐不住,眼看膝蓋被踢得要跪在地上—— “你們在干什么?”畫琴來了,她跑過來,桐落幾個人已經松開了畫扇,畫扇臉色紅紅的,一站穩就怒視著桐落,桐落也不怕她。只跟畫琴輕描淡寫地說了畫扇撞了她,她們看畫扇不太懂尚書府的規矩,便準備教教她。 “畫扇的規矩我們少爺是教給我來教的,我覺得應該不用麻煩你們了?!碑嬊倏刹幌嘈潘齻兊墓碓?,剛剛她可是看見了。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我們都還有事,就不耽誤你教規矩了?!蓖┞湟荒槦o謂地說,其他幾個人也跟著桐落若無其事地走了。 畫琴問了畫扇,畫扇便將事情的經過演示給了她,畫琴氣的又罵了桐落一頓,看了一下藥膳還沒灑,便帶著畫扇回了靜煦園。 作者有話要說: 秋蓮(苦瓜臉):“不就是長得丑點嗎?怎么又被人嫌棄,還要演示下跪磕頭的,這么慘,能不能加戲,能不能?” 桐落(傲慢):“一邊去,加戲這種要求,只有有顏值的人才能提?!?/br> 畫琴(搖頭):“錯,是有顏值的人,不會說話也天天加著戲呢?!?/br> 畫扇(茫然):顏值是什么,可以吃嗎? ☆、守夜開始 畫琴帶著畫扇回到靜煦園,莫笑正對著窗戶,窗外是一叢剛長出沒多久的鳳尾竹,他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爺,畫扇知道自己錯了,特意頂著毒辣的大日頭巴巴地去廚房把藥膳端了過來,你把藥膳吃了吧?!碑嬊僬f著把畫扇往前推了推,畫扇馬上就把食盒里的藥膳端了出來,雙手捧著,遞到莫笑的手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莫笑雖然看不到,但是被人這樣盯著,他還是有感覺的。接了那還帶著溫度的藥膳,他拿起湯匙喝了幾口,熟悉的味道,膩味得難以下咽?!耙院笞鍪滦⌒囊恍?,別再這么毛毛躁躁的,知不知道?!?/br> 畫扇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想少爺看不到,便改為重重地拍了拍窗欞,把剛落到竹子上的麻雀嚇得尖叫著,嗖一下飛了好遠,莫笑哭笑不得,只能搖了搖頭。 很快到了晚上,畫琴帶著畫扇守夜,睡在了莫笑臥房旁邊的一個小屋子。畫琴給畫扇講了守夜要注意的事項,不能睡死,要時刻注意少爺的動靜,有沒有什么需要。屋子里有一個小爐子,上面可以燒水,要保證壺里的水是熱的,以防少爺口干,想喝水,如此等等。 畫扇聽得認真,銘記于心,因為有兩個人,所以她們分開守,畫琴守下半夜,畫扇守的則是上半夜。以往到了深夜,都是大家最瞌睡的時候??墒钱嬌纫估锔静焕?,不僅如此,她還特別精神,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周圍的動靜她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到了下半夜,畫琴揉揉眼睛讓畫扇去睡,自己來守??墒钱嬌葏s堅持自己來繼續守,表示自己可以守一整夜沒有問題。畫琴沒答應她,覺得她第一次守夜,還是得讓她去休息半夜。畫扇見畫琴一直讓自己去睡,沒有辦法,只好躺在床上。 躺了有兩刻鐘的功夫,畫扇實在睡不著,探出頭來一看,畫琴坐在桌邊,以手支額,睡著了。她掀開薄被,從床上下來,看了看畫琴,便悄悄地打開房門出去了。今夜月亮非常圓,在她看來就像是個放大的馬蹄糕,上面影影綽綽灰黑色的部分恰如糕點上面的黑芝麻。 畫扇看了一會兒,摸了摸肚子,夜太長,現在她已經有些餓了。幾步走到莫笑的房間,她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沒有聲音,看來少爺睡得很熟,她心里想著,正要回房,突然聽見莫笑房里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痛苦的的呻|吟…… “啊……” 畫扇覺得不對,她立馬推開房門,幾步躥到莫笑身邊,屋里這么黑,可是她卻能清楚地看到莫笑臉上痛苦的表情,不停滾落的汗珠,濕透了他的中衣,頭發濕成一綹一綹的,貼在他的額頭上,眼睛上的白絹也如水洗一般。 “眼睛,我的眼睛!說謊,你們都說謊!”他憤怒地低嚎,似乎是在與人爭辯。 是在做夢嗎?她說不出話,只能狠狠推他,想讓他醒來,讓他擺脫夢魘。 “砰”,推拉得太用力,畫扇看著剛剛還在床上,現在已經躺在自己腳下的莫笑,沒敢吭聲。 “誰,是誰在屋里?”莫笑雖然睡得迷迷糊糊,但是掉下床醒來的一刻便敏銳地感覺到了床邊有人。 是我,畫扇扯了扯他的衣服,這熟悉的動作一下子就讓莫笑知道了來人是誰,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站了起來,語氣緩和了些,“這大半夜的,你怎么到我房里來了?” 畫扇將他的衣服往小屋子的方向扯了扯,莫笑想起來今天好像聽畫琴說過要帶畫扇守夜,原來是這樣,他明白了,便對畫扇說:“你守夜?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沒什么要吩咐的,你可以回去睡了?!?/br> 畫扇沒動,剛剛莫笑難受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