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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配,長身玉立,挺拔如松,細眼長眉,溫潤儒雅,一笑便讓人如沐春風。 “哪里會受到驚嚇,二哥也太小看我了吧?!蹦Σ粷M地說道。 他一不高興,總愛抿著唇,皺著眉頭,莫問最是知道這個弟弟的,現在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想必那眉毛又糾成一團了。 輕嘆了一聲,莫問笑道:“你看你,二哥也只是問問。我看,爹當初就不該給你取名莫笑,你應該叫莫哭才是??偸沁@樣小孩子脾氣,我們一看到你生氣,就想說,‘莫哭,莫哭啊’?!?/br> “二哥!”莫笑橫著脖子,“我哪里有生氣?!?/br> “是啊,是啊,沒有生氣,沒有生氣,二哥這不是胡說呢嘛?!蹦獑栠B忙順毛,然后又問道,“你剛剛跟誰說話呢?” “沒有啊,二哥你聽錯了吧?”莫笑不承認。 “是嗎?”莫問懷疑地往房內看了看,莫笑立刻捂著肚子說:“二哥,我肚子餓了,是不是到了擺飯的時間?” “你餓了,是,我這不是正來叫你去吃飯的嗎?今天有你喜歡吃的醉螃蟹跟東坡rou?!?/br> “那我們快走吧,你一說我更餓了?!蹦泵Υ叽俚?。 莫問只道莫笑是真的餓了才急著走,便讓他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在前面給他引路,兩個人自是去祭五臟廟去了。 晚上回來,莫笑讓丫鬟畫琴伺候了梳洗,便吩咐她下去了,屋里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始喊話。 “我知道你沒走,你快出來?!?/br> 屋里寂靜無聲,但莫笑篤定自己不會猜錯,剛剛畫琴問他,桌子上的貢梨跟金桔已經沒有,是不是還要再加時,他就有了猜想。 那些吃的東西在他房間里一直都跟擺設一樣,每天一換,怎么會突然少了呢。也不愿畫琴那么驚訝,畢竟自己平時是不動這些的。 尚書府門衛森嚴,又有武功高強的護院四處巡邏,如果她真的逃了出去,怎么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難道府中人都是吃素的嗎? 他猜的沒錯,她是沒逃掉,事實上,她是根本就沒走出這個屋子。原因無他,食物的誘惑太大了。 這么美味的梨,她好久沒吃到了呀,還有這個小金桔,怎么會長得這么好看!一個個圓滾滾的,黃澄澄的,她只看了一眼,便把它們抱在了懷里,摸來摸去,愛不釋手。 聽到莫笑聲音的時候,她兩腮鼓鼓的,正一口吃了兩個金桔,莫笑一說話,她頓時不敢動了。 又是這樣!還不出來! 莫三少爺很生氣,他眼睛看不見,行動倒是快得很,立馬在屋里搜了起來。 搜了一圈,愣是沒有搜到,莫笑把牙齒咬的咯咯響,如果家中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該大呼糟糕了:少爺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他靈機一動,大聲說了一句:“看樣子是真的走了,我還是先去睡吧?!闭f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徑直摸到了床邊,躺了上去。 她聽到這話,就乖乖不動了,一個時辰后,她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便偷偷摸摸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聽到這窸窸窣窣的聲音,床上的莫笑噙著一絲冷笑:終于被我等到了。 ☆、心生惻隱 原來莫笑一直沒睡,剛剛那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料想她會等他睡著,放松警惕出來。這不,還真被他猜中了。 不過,這些她可完全不知道,剛剛她像老鼠一樣把懷里的小桔子全都偷偷吃掉了。這會兒肚子里還有些餓,反正這屋子里只有一個人,還睡著了,她也沒那么怕了,躡手躡腳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咚”地一聲輕響,她的頭不小心撞到了床底的木板,她疼得有些懵,但還知道不能發出聲音,后知后覺地捂住了嘴,站了起來。 莫笑耳朵聽著她的動靜呢,聲音近在咫尺,床底也是有輕微的震動,他嗤之以鼻:居然有這么笨的賊,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聾子也該醒了。 她捂了半天嘴,眼睛卻只往桌上看,待看到桌上的一小盤透明精致的糕點,她眼睛立馬亮了。 直奔到桌前,拿起一塊點綴著黃色透明糕點就往嘴里送,軟軟的,糯糯的,香香的,真好吃。 她一連吃了三塊,口齒生香,待拿到第四塊剛想咬一口,突然想起這屋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吃的還是別人的東西,她將糕點拿在手上,看了看床上的莫笑,又不舍地看了看手上的糕點,猶豫不決,最后終于還是放回了盤中。 她端著石榴紅的琉璃盤,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見莫笑一動不動,熟睡不醒。她把最后一塊栗子糕拿到莫笑眼前晃了晃,又輕輕放回了盤中,看著莫笑,那表情似在說:吶,你看,我沒有吃完,還給你留了一塊。 正待要轉身,手腕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白皙如玉,指節分明,炙熱得猶如燒紅的烙鐵,此刻正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嗚嗚!”猝不及防被挺尸的莫笑禁錮,她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手一抖,琉璃盤便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栗子糕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后又卻在她腳邊穩穩當當停了下來。 她本來還在想為什么他明明睡得很沉,怎么突然醒了,但見那透明的栗子糕就在腳下,小巧玲瓏的一塊,晶瑩剔透,就這樣掉在地上,不撿起來真是太可惜了。 她登時忘了莫笑,立刻就想蹲下來,莫笑只當她是要逃跑,倏爾從床上坐起,將她往身邊扯,力氣大到她疼的眉頭緊皺,嘴里嗚嗚有聲。 莫笑聽得她痛苦的呻/吟,起先以為她是故意,畢竟自己只是用了五分力。待他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她發了瘋一樣要甩開他,拼了命地推開他。莫笑皺眉,手上沾染了東西,黏膩不已,他湊到鼻間一聞,赫然是血腥味,其中還夾雜著陳舊腐爛的味道。 “你……受傷了?”莫笑納悶地問道,他沒敢再用力,聲音也較之前溫和一些,她掙扎的這樣厲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碰到了她別的傷口。從開始到現在,她只會嗚嗚,話也說不了,難不成還是一個啞巴? 聽見莫笑的問話,她也沒有停下來,反倒狠狠踩了他一腳,莫笑吃痛松手,她急急退到角落,抱著自己,兩眼驚恐地望著莫笑。 她反應這樣大,莫笑有些意外,手上的黏膩還在,腥臭的味道讓他隱隱作嘔,他拿出繡著蟲草的冰藍色絹綾帕,擦了擦弄臟的手。 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雙眼好像透過覆著的白絹正冷冷地盯著她。她只覺得害怕,怕他會像外面的人一樣用手扇她,用腳踹她,用堅硬帶刺的木棍打她,用又細又韌的竹條抽她,甚至打得她爬不起來也還不罷休。 她的喘息驟然急促,可見怕得緊,莫笑本已走到她面前,卻又突然后退一步。 她是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