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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騎著駿馬,也可以端著湯鍋。但是騎著馬端著鍋不行,我絕對不要。-_-”布羅鐸:“………………”湯國人的身體素質到底有多強韌,蘇枋沒過多久就見識到了。布羅鐸恢復的速度令人瞠目:早晨還是一副懨懨病容,上午便已經滿地活蹦亂滾。雖然用蟑螂來類比皇帝陛下略不合適,可這生命力……太像了。-_-中午蘇枋約了莫愁一起吃飯,作為酬謝,也作為布羅鐸安然脫險的慶祝,地點就在他家樓下的粥屋。蘇枋問布羅鐸:“你能不能喝粥?跟湯比較接近,很補身子?!?/br>光腦打出幾張不同粥品的圖片。“哦哦,可以喝的!”布羅鐸興奮,“這個在我們國家也被歸為湯類,叫‘飯湯’,我很喜歡咿呦呦~~~”蘇枋:“………………”本來是打算把粥打包給他外帶回來的,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別說下個樓,就算跑個馬拉松可能問題也不大。午飯時間,三個人在粥屋的雅間里碰頭。布羅鐸當然還是喝過駐形草與墨色草煲的湯。雅間的裝潢清新別致:三面墻壁是鏤空的翠竹浮雕,檀木馨香沁人;一面是垂花玻璃幕,水簾涓涓。布羅鐸只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坐著,心情都無端地清雅起來。莫愁第二次見到皇帝陛下,比初識時落落大方(?)多了——整個用餐期間,她色迷迷的眼光一直黏在布羅鐸臉上轉來轉去,不停嚷嚷著要簽名,而對昨天的事絕口不提。蘇枋明白,這正是她的貼心之處。她越是表現得如此花癡,就越是減輕布羅鐸心理負擔。只在用餐結束時,蘇枋以隨意的語氣淡淡說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盡管開口?!?/br>莫愁灑脫地揮揮小手:“本姑娘從小到大有三個愿望,第一是有帥哥請我吃飯,已經實現啦。第二是見到3d版的皇帝陛下,也已經超~~~值實現啦。第三個愿望嘛——”她的雙眼開始炯炯放出百萬伏特的雪亮電光,“我看了那么多年的bl□□,好想親眼看看兩個絕世大帥哥滾床單~~你們圓房的時候,我能不能在旁邊瞻仰?”她舉起手做出發誓的動作,“我鄭重保證,當一個有品質、有素質、有大腦皮質的高端圍觀者,不論看到多火爆的場面,都絕對不飆鼻血、不尖叫、不暈倒!”蘇枋拉起布羅鐸柔聲說:“我們走,讓她自己付賬?!?/br>撇開莫愁她如何心碎&心酸地悵然離去不提,布羅鐸在臥室睡午覺時,蘇枋開始在客廳里忙碌。光腦把帝國檔案館里的各類醫藥資料翻譯成中文,傳入他的個人云存儲器里,供他慢慢研究,給布羅鐸滋補身體。湯國人非常重視食療——或說“湯療”,許多食材本身即是藥材,如蘇枋前番所采的附生龍跖蘭。這一點,與中醫倒是頗有相契之處。名醫孫思邈有云:安身之本,必資于食。不知食宜者,不足以存生。把光腦傳過來的資料大致歸類整理,蘇枋有些疲倦,便又瀏覽起帝國歷史文獻目錄。鑒于湯國高度發達的視聽技術,他們的史書幾乎都是以影音形式記錄,較之文字更為客觀。沒有猶豫,蘇枋選擇了觀看“珀耳佩彤之役”。室內光線轉暗。戰役當日通過近地衛星所拍攝的全息影像,在這間小小的客廳內浩浩重演。因為害怕打擾布羅鐸休息,蘇枋關掉了聲音。他聽不見炮火的震吼與巨龍的咆哮,然而畫面本身的震撼感便已足夠。紫眸與符文流光吐綻的瞬息,蘇枋的心為之微微一顫,不由把那一幀圖像定格下來。此刻他眼前的這個布羅鐸,與他所熟悉的那個萌物迥異。如龍泉之劍,在昆吾炎煙中千錘百煉,紫氣赫然沖天,只為那驚世的一斬,便又納入鞘中。那個時候,使用了封印之力的布羅鐸,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呢?臥室的門喀嗒一聲被輕輕推開,布羅鐸探出腦袋張望。掃一眼投影,他立刻萌化了:“∑(///y▽y)啊,你在看這個?!?/br>他爬上沙發,團在蘇枋旁邊,伸出小圓手指點著:“那是我們的艦隊。那是我們以前的皇宮,現在已經重建啦。那是‘欲念之魂’,它很壞的。那是我,那是我,那是我~~~”——“重要的話說三遍”這個道理,湯國人也懂得。“我是不是很厲害?(* ̄︶ ̄*)”布羅鐸得意地一左一右扭扭身子,“我每次夢見這個,都會被自己帥醒?!?/br>“…………”蘇枋突然很想默默地鄙視他,“那你生病的時候怎么沒把自己帥醒?”布羅鐸:“(///⌒///)說明我帥得還不夠充分?!?/br>蘇枋正待吐槽,忽有電話打進來。掛斷后對布羅鐸說:“稍等,我下樓一趟?!?/br>幾分鐘后他回來時,布羅鐸被他懷里那一大捧嫣紅璀璨的玫瑰驚得呆住。“給你的,情侶節快樂?!?/br>玫瑰遞到了布羅鐸手中。他簡直不可思議:“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們的情侶節?”他原本就是暗搓搓地算好了情侶節的日期跑來約會的,結果到了地球以后,被這樣那樣的突發事件打亂了計劃,完全把初衷忘得一干二凈。萬萬沒料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想起。蘇枋斜他一眼:“某人在光腦的日歷上標注了二十遍‘重要事件提醒’,我想不知道也很難?!?/br>☆、第24章抱著玫瑰的布羅鐸,又一次深深地失神了。“…………╭(○_○)╮”老公,玫瑰,騎士,愛情。幾乎是在一夕之間,他突然就有了夢寐以求的一切。好像他童年時第一次跟隨父皇去神殿參加封禪大典,陽光如同圣光從頭頂的玫瑰窗粼粼潑灑下來,管風琴上圣歌沉響,世間種種都輕微得像附著在纖塵上的一粒夢屑。他覺得自己開始飛升,變得透明輕盈,而父皇輕摩他頭頂的手掌卻很暖很暖,那是他還存身于人世的唯一憑證。他在玫瑰花的香氣里閉上眼睛,不知自己是醉是醒。蘇枋看到的是,那個粉琢玉砌的小人兒抱著大大的花束,閉闔了雙睫一動不動,像個飛著飛著不小心沉睡過去的天使,斂著雙翼掉到了他的面前。胸腔內律動的節奏,忽然就亂了幾拍。如果布羅鐸僅僅是蠢萌,或僅僅是強大,也許蘇枋都不會如現在這樣動心。可他偏偏是“蠢萌”與“強大”微妙而完美的結合,把這兩個并不兼容的屬性集于一身又演繹到極致。而他的帝國,也和他本人一樣,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強大的文明通常會要求擴張,具有侵略性??擅让葴?/br>